痛,痛……陌九感觉全身仿佛被撕裂一般,无尽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无声的嘶吼,在抗议这难以承受的折磨,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无比艰难,无力感如藤蔓般缠绕着陌九。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让人模听不清楚,陌九努力想要听清那些话语,却只能捕捉到零碎的片段,
“死了吗?”
“在补一刀”
“沙尘暴要来了,她也活不成,我们赶紧离开。”
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陌九的心猛地一沉,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耳边风声渐起。
陌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四五个穿着黑色防护衣的身影迅速离去,消失在昏黄的沙尘中。陌九的意识开始涣散,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仿佛只要一闭眼,就会坠入无尽的黑暗。但陌九知道,不能睡……一旦睡过去,自已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凭借仅存的意志力,陌九艰难地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爬行。自已的目标是不远处的大石头,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磨得鲜血淋漓,每移动一寸,全身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不能停下,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沙尘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不能停……不能停……”陌九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咬紧牙关,强迫自已继续向前。沙尘暴的呼啸声越来越近,仿佛一头巨兽正在身后追赶,随时会将自已吞噬。陌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爬到石头后面。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陌九的视线便被铺天盖地的风沙吞没。狂风裹挟着沙粒,像无数细小的刀刃,狠狠地刮过皮肤。沙子迅速堆积,顺着衣领、袖口灌入,填满了每一处缝隙。身体的疼痛还未消散,又被沙粒的重量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陌九眼睁睁看着沙子一点点埋没自已的双腿、腰腹,甚至胸口,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将自已缓缓拖入深渊。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陌九从未经历过如此绝境。
陌九试图呼叫系统,可无论如何呼唤,系统始终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在耳边咆哮。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陌九在心里喃喃自语,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沙尘暴的怒吼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陌九闭上眼睛,只能在心里祈祷这场沙尘暴能尽快过去。
陌九感觉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无尽的煎熬。就在陌九觉得自已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风沙终于停了。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陌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全身骨头如碎裂般的疼痛。
刚才求生的本能让陌九暂时忽略了身体的痛苦,可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剧烈的刺痛。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嘴唇裂开,渗出的血珠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陌九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尽的黄沙。万里无烟,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周寂静得可怕,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将沙粒晒得滚烫。陌九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找到水源和庇护所,否则即便逃过了沙尘暴,也难逃这荒芜之地的吞噬。
陌九不想在这片绝望的荒漠中坐以待毙。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开始艰难地向前爬行,每挪动一寸,身体都像是被撕裂一般,手掌和膝盖早已被粗糙的沙粒磨得血肉模糊,可陌九知道,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沙漠最可怕的,不仅是酷热和干渴,还有那无边无际的荒凉与迷失。没有方向,没有希望,甚至连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可陌九清楚,如果自已不行动,水源不会凭空出现,所以只能依靠自已的意志,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哪怕前路未知,哪怕希望渺茫。
“也许……我真的会死在这个世界吧。”这个念头在陌九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陌九很快将它压下。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停下。耳边的风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已沉重的喘息和心跳声。陌九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陌九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认输的人。
夜里的气温骤降,寒冷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入陌九的骨髓。陌九身上单薄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却成了冰冷的枷锁,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沙漠的白天炙热如炉,夜晚却冷得像是冰窖,温差之大让人难以承受。
陌九蜷缩着身体,试图保存一丝体温,可寒风依旧无情地掠过她的身体,带走仅存的热量。陌九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手指和脚趾早已冻得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消散,仿佛她的生命力也在一点点被抽离。
“不能睡……不能睡……”陌九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已,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寒冷和疲惫像两座大山,压得陌九几乎喘不过气来。陌九知道,如果在这里倒下,或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即便如此,陌九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就在陌九觉得自已真的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一道满含戏谑的声音突兀传来,“老大,您瞅瞅,我竟发现了一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大步走来,目光阴狠地盯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陌九,残忍地说道:“不错,这下有口粮了,都怪那些星际执法官,害得我们不得躲进死亡沙漠中。”
一个身形矮瘦的男子亦快步走到陌九身前,那双手不停地在陌九身上游走,脸上尽是贪婪与狰狞,“老大,这小子皮肤细嫩,一看就鲜嫩可口。”
“再瞧瞧这小子身上的衣物,那定然是出身贵族,咱们可还未曾尝过贵族的滋味呢。”说罢,这群人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陌九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