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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总被我怼的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李木子，你得给我作证。”
“作什么证？”我诧异的看向他。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找陈总，廖英的事情，我必须有必要跟陈总聊聊了。这些年不在陈总身边，他还真的容易相信别人的谗言。”Z总笃定的说。
“你跟其他人是不是亲密关系我怎么知道呢？没法作证。”我不想去。
“哟呵！拆你领导台是不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Z总急了。
“我还真的不确定，嘿嘿嘿。”我窃笑着后退。
“李木子，你要是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你来公司快半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Z总又要使用感情攻势绑架我。
我想了想，然后说：“您对我是挺好的，时时处处都以领导关爱下属的立场出发，但是不扯谎这件事是我做人的底线，我不能因为这好就背叛自已呀！”
“谁让你扯谎了，一会儿你就看我的眼色行事，你放心，扯谎的事我也不爱做。”Z总算是软硬兼施的给我下了命令。
我不情愿的跟着Z总去找陈总，酒会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我们这几个核心人物之间却上演着暗流汹涌。
去陈总待的休息室路上，马燕拦住了Z总。
“Z，我必须和你聊聊张大东的事情。”马燕很严肃，一点也不像那个跟Z总不分你我的样子。
“我忙着呢，等一会儿再说！”Z总没有停留的意思，依旧往前走。
“就五分钟，五分钟还不行吗？”马燕急了。
Z总很无奈的站下，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厌烦，这应该就是一个男人厌倦了一个女人的神色吧。
“行，说！”两个字，简短、有力、无情。
马燕也感受到了Z总对她的疏远，但是没办法，工作还得做。
“Z总，张大东的业绩，恐怕下个季度还是末位，但是他除了这方面，其它任何方面都没得说，你能不能把他这盏红灯灭了？”马燕恳求。
“什么？马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你来公司多少年了？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Z总生气了。
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之前因为这个议题我们两个讨论过，我了解Z总的想法，可是马燕的格局明显上不去。
“我知道，你要和我讲岗位职责，张大东是销售，本职工作不行，没用。”马燕啥都明白。
“那你还和我说？还用这个理由和我说？”Z总生气了。
“Z，我一个人管着一个城市，还要开发下面的二、三级地区，我很希望能有一个事无巨细的、帮我想着事情的人在身边，张大东就符合这个要求。就算我申请行不行？我申请让他转岗，让他留下来！”马燕提出新要求。
Z总想了想，“我们区域没有职能岗位的编制，只有一个区助编，让李木子顶上了。你要给他转岗，名不正言不顺，集团不同意，恐怕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今天陈总也在，你能不能帮我跟陈总申请一下？”马燕说出终局目的。
Z总无奈的摇摇头，说：“马燕，我这话就放在这，你留下张大东，迟早是个祸害。”
这下不只马燕，连我都纳闷了，Z总凭什么这么武断？怎么就能是祸害呢？
我印象中的张大东，心思细腻，挺会察言观色啊，酒量也够，还会说话，到底祸害在哪？
“行了，你去陪客户吧，我一会儿跟陈总说。”Z总不再恋战，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跟在后面，忽然觉得其实Z总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内里是很细致的一个人，就是所谓的“心里有数”，要不然怎么能坐了这么多年的“区总”位置。
马上就要进休息室了，有人喊住了Z总。
“Z总啊，我们聊一聊，我有事找你。”是施总。
这老太太一发话，Z总立刻毕恭毕敬的，那神态举止，甚至堪比对陈总。
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边的角落，我看着施总神情严肃的跟Z总比划着，Z总不住的点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跟上回的、施总想垄断这件事有关系。
也就几分钟吧，施总拍拍Z总的肩膀离开了，Z总面色凝重的回来，示意我进门。
陈总正坐在休息室里发呆，手上拿着一杯红酒，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好看的样子像个雕塑。
Jessica也在，她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在看手机。
两个人看我们进来，都停下手上的动作，陈总示意Z总坐到他旁边，我当然直接就去了女神旁边坐。
很意外的，我看到Z总思慕的目光看看Jessica，可是Jessica立刻别过脸，这是，生气了？
“领导，我想和你聊一下廖英和张大东的事情。”Z总开门见山。
陈总点点头说：“廖英的事情，不用和我解释，你的私生活我不感兴趣。你认识我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不违法、不越界、不违反公司规定，完成我的任务，我就OK。张大东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有，廖英刚才没从我这拿到什么好处，一定会去找大秘的，这个人我们不能冷处理。”
陈总的领导风格原来是这么散养型啊，怪不得下面的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都对他尊敬有加。
“廖英说我跟下属关系不清白的事情，领导，你相信了？”Z总没接陈总的其它问题，单就这个问题抓住不放。
陈总一直是看着别处在和Z总对话，Z总问完这句后，陈总特意看向Z总，问：“我信不信有那么重要么？”
“当然重要！”Z总说完这句，还下意识的看了看Jessica。
我顿时明白了，其实他是怕Jessica相信。
但是，黑的能说成白的？马燕的事情能变成假的？
“我平时是爱玩、爱开玩笑，但是跟她们都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廖英说的那些妃嫔的话，那都是诬陷！我念在她是老员工，这么多年的同事情谊，不跟她计较，要不然我真就要去告她诽谤！”Z总算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解释了。
陈总不说话，Jessica也不说话。
Z总一看两个人都沉默，着急的说：“不信你们问李木子，李木子天天跟我在一起，我到底有没有跟这些人有染，她最有发言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