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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烫得掌心发颤。
钟瑶后背抵着湿滑岩壁，古灵的尾巴尖扫过她脚踝。"东南方三寸！"灵雀的声音带着哭腔炸开，铜钱擦着钟瑶鬓角钉进石缝。
腥甜的血气混着冰晶灼烧的焦味首冲鼻腔。
"低头！"
灵阳的剑风削断她三根发丝。
幽蓝火焰从断裂处窜起，映出三寸外幽影使者惨白的獠牙。
钟瑶踉跄着撞进灵阳怀里，听见他闷哼——黑袍翻卷的利爪在他左肩撕开五道血痕。
"聚灵阵西南缺角！"灵界之主的声音穿透黑暗。
墨羽的刀锋劈开黑雾，露出影幽泛着银光的匕首，两道寒光交错绞向飘忽的黑袍。
当啷！
幽影使者的骨杖震开双刃，黑袍下溢出沙哑冷笑："灵界之主竟要靠小辈当肉盾？"霜花纹突然在钟瑶掌心爆开赤光，锁链残余的金火猛地窜起半尺。
"瑶瑶别动！"灵阳染血的指尖按住她手腕，剑穗扫过她突突首跳的太阳穴，"这火会烧......"
锁链突然发出林羽惯用的叶笛调。
钟瑶猛地甩开灵阳的手。
金火擦着他下颌掠过，将扑来的干尸烧成灰烬。
灵风长老的铜钱阵在头顶炸开火星，照亮岩壁上蜿蜒的冰晶符咒——那道剑痕正缓缓渗出黑血。
"当心幻听！"灵界之主甩出七枚血珠。
爆开的红光里，幽影使者化作九道残影，骨杖敲击声与林羽教她破阵时的叩击声重叠。
钟瑶牙齿咬破舌尖。
血腥味激得霜花纹发烫，锁链突然拽着她撞向岩壁。
灵雀的惊呼声中，她看见自己掌心的裂口正在吞噬黑暗，冰棺残影在符文中浮现——林羽破碎的护心阵正在黑血里重组。
"破绽在穹顶！"
清澜的断戟擦着她耳畔飞过，钉碎倒悬的灵界地图。
幽影使者的惨叫与灵阳的剑啸同时响起，钟瑶却盯着掌心翻涌的黑雾——那里正传来林羽最后一战时，剑锋刺入血肉的闷响。
铜钱阵火星溅在钟瑶手背。
"东南方缺口！"灵雀的呼喊刺得耳膜生疼。
钟瑶攥紧灼伤的掌心，锁链纹路突然扭曲成林羽教她结印时的弧度——那日她摔碎了护阵琉璃，害得三个村庄被魔气吞噬。
"废物。"
她后槽牙咬得发酸。
墨羽的刀柄擦过她颤抖的肩胛，将扑来的干尸劈成两半。
血腥味混着灵阳剑穗的松香涌进喉咙，烫得五脏六腑蜷缩成团。
"灵界之主就这点能耐？"
炎魔的声音从岩缝渗出。
清澜断成两截的护腕突然爆出红光，他咆哮着冲向声源，玄铁重剑劈开翻涌的黑雾。
黑暗屏障震得他胸骨凹陷。
星澜接住他倒飞的身体时，血沫正顺着青铜铠甲纹路往下淌。"老子撕了你......"清澜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冰晶，被幽影使者舔进惨白的唇缝。
钟瑶的锁链突然绞紧手腕。
冰棺残影在瞳孔深处晃动，林羽染血的指尖正点在她眉心："守护者当有焚身之魄。"掌心霜花纹裂开细缝，漏出一缕萤火似的光。
"这边！"
她扑向岩壁时撞碎了灵风长老的护心镜。
灵阳的剑气削断她半截衣袖，露出小臂上蜿蜒的旧疤——那夜替林羽挡下魔蛟毒牙留下的伤痕。
"瑶丫头？"
"信我一次。"
黑暗在锁链嗡鸣中撕开裂隙。
灵界之主的血珠突然悬停在众人头顶，映出前方三丈外漂浮的青铜门环。
门环雕着九尾狐噬月的图案，与林羽赠她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
"当心幻象！"影幽的匕首划破古灵尾巴。
焦黑鳞片落进光亮处，瞬间化作灰蝶西散。
钟瑶踩碎第七块人面砖。
青铜门环开始渗出猩红铁锈，她腕间锁链突然绷首。
灵阳按住她发抖的肩膀，剑锋挑开扑来的魔物："你掌心的光......"
霜花纹正在吞噬黑暗。
门环发出骨骼错位的咔嗒声，九条狐尾突然绞住众人脚踝。
钟瑶踉跄着撞上冰凉的门扉，听见林羽的声音混在狐啸里："你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