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空大人的命令小女子已经知晓,那么接下来,依然是小女子接待各位恩公。”
“说来小女子和各位恩公还真是缘分不浅呢!”
“天舶司已经在客栈定了上房,恩公们可先前去休息,不管是住宿又或者是平日里的花销用度小女子都会为恩公们安排妥当。”
“只要各位看上什么喜欢的,想吃的,和老板说,全都可以记在天舶司账上。”
停云微微躬身问好。
她刚刚好像说了可以记账是吧?
那么...
天舶司准备好贷款了吗?
沐风虽然在这方面不如岩王帝君他老人家专业,但依葫芦画瓢还不是简简单单。
沐风在规划自已把天舶司薅破产以收割恶行点数的宏伟计划,而老杨则是在和停云商讨此次行动细节方面的设定。
仙舟方面的技术人员完全不是银狼的对手,别说解密了,就连截取对方的加密通讯都已经用了全力。
好在他们的努力并非一无所获。
在卡芙卡与星穹列车的结尾片段中,附近装置发出的轻微声响给了仙舟一个大致的搜寻范围。
“将军召来了匠人,在比对辨听之后,确认卡芙卡的背景音来自迴星港的造船设备。”
“请各位稍事休整,养足精神,准备就绪便可出发擒贼,小女子只是一介接渡使并无战斗能力,届时便只能倚仗恩公们了。”
停云将众人领到休息的地方便先行离开了。
沐风虽然想早点开始天舶司的破产大业,但眼下的仙舟正被星核的危机笼罩,人人自危,自然不是什么消费的好时机。
还是等事件平息之后再做打算吧。
至于现在?
看着紧闭的房门和面带娇羞的镜流,沐风又花了几十恶行点数买了套衣服,一来可以穿,二来还能撕。
灵装他撕不碎,也不敢乱来,好歹是上千恶行点数的好东西啊!
【所以几十点数就不是好东西了吗?】
【没你什么事,可别偷看啊!女孩子得矜持!】
【谁会偷看你啊混蛋!】
暴躁的小系统在私人空间对着已经满是拳头印的沐风牌沙包一顿狠锤。
混蛋!混蛋!混蛋啊!
恶行点数不是让你换衣服变着花样玩的啊混蛋!
封闭了对外界的感知,小系统对着沐风沙包狂锤两个小时之后,这才解除。
然后又再次封闭,一溜烟的扑到床上钻进被子,同时一脚把沐风模样的抱枕从被窝里踹了出去。
可怜的孩子,跟隔壁一直被压榨吃饼的太卜大人一样不会骂人,开口闭口好像只会骂沐风混蛋。
小亭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文簟上琥珀枕,傍有堕钗双翠翘。
来自星穹列车的沐风等人还可以休息,哪怕抓住卡芙卡有点困难,但有着沐风,镜流,星以及老杨四个战力天花板,想要将其擒住好像也不难。
更别说,卡芙卡本就有意被捉住,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毕竟,不被抓住,景元符玄等人又怎么能知道他们星核猎手来仙舟的本意其实是来帮忙的呢?
准确说是让仙舟欠星穹列车一个人情,好在未来需要之时仙舟出手相助。
回到神策府之后,景元也忙起了自已的事情,他先是和符玄进行了通话,身后是他的正太徒弟彦卿,面前则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
很难想象掌管太卜司的领导者会是这样一个看着和老成干练完全不搭边的小姑娘,如果一个人走在路上,保不齐会被看成是和家人走散的小孩子。
当然了,那是正常人的思维,要是被沐风碰上了...
太卜大人或许会红着小脸蹲在地上且杀气十足不停的大骂沐风是个笨蛋吧?
和隔壁某个没有形体还一直挨欺负的小可怜一样,不过这位骂人似乎喊的是笨蛋而不是混蛋,杀伤性更低一点。
“我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吗?天道昭邈,人心幽微,你要我给这几位卜一卦,占测来意吉凶吗?”
星穹列车的好坏符玄还是能分别的,她倒是对沐风等人的行为不怎么在意,相比起还未抓住的卡芙卡,刃的离开更值得她的关注。
毕竟,已经被云骑军俘获的家伙怎么可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她严重怀疑刃是景元故意放出来的。
“这倒不必,他们都来意我已知晓。”
光是师父跟在沐风身边,能被他师父认可,那星穹列车就是可信的。
不过...
那位师公,似乎有些太不着调了点。
“多亏符卿智珠在握,之后的事情,也都全部仰仗符卿了。”
说到这里,对面的小姑娘明显兴奋了几分。
“那你倒是赶紧退位啊!”
似乎是巴不得景元赶紧让贤,言语间还有些催促。
“还不是时候,万一出了意外,我得在将军之位上承担罪责,可不能一走了之,陷符卿于不义呀。”
不得不说,景元一本正经忽悠人的样子还是很有可信度的,至少这饼符玄是吃了。
看着自家将军先是夸赞她,然后又说自已关于刃的逃脱罪责难赦,符玄也是更加高兴了几分。
“哼╯^╰,我能理解,仙舟诸务繁琐,你难免精力不济,要不是有我在底下撑着...”
“说来,下次六御议政,你也该兑现举荐我成为将军的诺言了吧?”
太卜大人高傲的扬起胸膛,似乎已经做好接任的准备。
“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
“我还有要事,之后就全拜托给天赋异禀的符卿了。”
通讯挂断,景元忍不住露出一抹愁绪。
“仙舟上的麻烦,桌案上的文椟,花坛里的杂草,唯有这三样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打扫不干净啊!”
“将军,星核这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人跑了,再抓回来就是,将军一声令下,我彦卿立刻为您排忧解难!”
意气风发的少年躬身请命,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
“我知你心急,想做些什么,又做成些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欲得剑首之名,便不可随意动手,尤其是与重犯械斗。”
“将军难道认为我会输给那个刃不成?”
作为景元的亲传弟子,彦卿对自已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见景元似乎想要拒绝 心中难免有些烦躁。
他和符玄不同,符玄有实力成为将军,且如今已经身居太卜司总领要职。
可他虽有一身实力,但一直跟随在将军身边,寸功未立,又怎能取得剑首之名?
“我是要你磨下性子,彦卿,治理仙舟可和剑术不同,徐徐图之才方能成事。”
“星核猎手我已交给来自列车的客人们去处置,不过,等大局已定,自有你的用武之处。”
“彦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有个差事,我...”
背负双手的景元侃侃而谈,似乎还在画着饼,可当他要吩咐之时,一转身,身后哪还有彦卿的影子。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已,去追击那个逃走的刃了。
“匣中久藏三尺水,何日可待试锋芒?随是我的不好,可这惜,这次受到的挫折,要大过他的洋洋意气啊!”
景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微微出神,突然,眉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身形微微踉跄,伸手扶住桌面才堪堪稳住身形。
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如果师父答应下来,他也就无需如此担忧了吧?
被刃击败之后,彦卿又是否能像当初的自已那般,对他这个师父挥刀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