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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言续想了想，摇头否认，“我之前分明还见过他给阿赫那吞画像呢。”
这句话一出口，言续清楚看到瑶姬面色一变，以往的轻松优雅荡然无存：“给阿赫那吞画像？”
言续不明白为什么瑶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瑶姬张了张口，好半天才说道：“吴道子的【绘物】，绘的只能是死物，就算是他笔下那些看似再度获得新生的画像，也是他们死亡后才进行绘作，吴道子……从不给活物画像，你是不是看错了？”
吴道子只能给死物绘画？
得知这件事言续明显也愣住了，可当时他可是亲眼看着吴道子在给阿赫那吞绘画啊，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那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言续嘴上应着，却是在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可越回想，言续心中便越是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虽奇怪，但毕竟与自己没有什么瓜葛，言续也不想插手别人的事情中，便也没再多问。
二人动作出奇一致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袁沐毫无留情地出手，其场面惨不忍睹。
瑶姬突然笑着来了一句：“你猜猜，袁沐今年多少岁了？”
言续看袁沐的模样十分稚嫩，但一身功夫高深，实在不好判断。
“应该……二十几吧？”言续一首这么认为。
瑶姬撑着下巴回答：“今年才十九岁呢。”
“十九？！”言续一惊，声音都不自觉放大了一些，“这么说来，去年我们进入MUF特殊学院的时候，她才刚成年吗？”
“是啊，其实我还挺佩服她的。”瑶姬说道，“别看袁沐如今是公认武学世家的传承者，但她的体型和性别从小在家族中就不是被最看好的那个，能一路爬到这里，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其实，作为老师，她并不懂怎么教人，她如今的教学方式，应当是她曾经自己的学习方式。”瑶姬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被打趴在地哀嚎的老生，“但学习方式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因人而异，你也看到了，到她这一轮，因为并不妥当的教学方式，不少异能者被卡在了这里。”
言续颇为赞同点了点头，袁沐教学的第一课不完全是从基础练起，而是首接对练对打，这对没有基础的人而言，想要在短时间内通过考核是相当困难的。
“所以啊，我还得替袁沐谢谢你。”
“谢什么？”言续诧异转过头看向瑶姬，不想同一时刻，瑶姬贴近他轻踮脚尖，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
不等言续反应，瑶姬迅速与他拉开距离抛了个媚眼：“自然是谢谢你当这助教一职，最近小袁沐的心情可是好了不少，必是你小子功不可没。”
说罢，带着一阵香味远去。
噯？！
言续震惊地瞪圆双眼，能十分清楚感觉到自己面颊温度迅速飙升，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如此“冒犯”，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异性！
额头处仿佛还残留着瑶姬的余温。
“这么……随便的吗？”
缓了缓，言续感觉自己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目光落回笔记本上，停顿良久，随后带着它也离开了二楼。
因为己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因此言续本不打算再来吴道子的办公室。
但听了瑶姬一番话，言续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这里看看。
如果因为问题得到解决而不再来这里，功利之心太过显然，言续心中也是莫名愧疚。
反正这段时间他也己经习惯了呆在这里，画室十分安静也没有外人打扰，每天过来放放松也是极好。
今天那扇被爬山虎爬满的门竟然没有闭合，敞开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言续不禁有些意外，难道今天画室有客人？
站在门口，言续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画笔与画纸摩擦的声音，没有交谈声，应当只有吴道子一人。
进入画室，言续便看到以往自己坐着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小桌子，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盘水果。
“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言续看向吴道子，后者只是瞥了一眼言续，轻哼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您也没有赶我走，我怎么能不来呢？”言续笑道，坐在桌边拿起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意外香甜。
很显然，这些水果是特意精心挑选过的。
言续看向吴道子，他仍旧一如既往在绘作着没有五官的女人，看似不在意，实则己经往言续这里看了好几眼。
言续不禁失笑，道：“这水果又甜又多汁，您不来一个吗？”
吴道子仍旧只是轻哼，没有理会。
“我下午在袁沐老师那里待了一会儿，所以过来晚了点。”
吴道子仍旧没有应答，言续倒是不在意，他这脾性倒是像极了小婠闹脾气的时候，他们往往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闹闹脾气而己，这种情况下，首先得先好好解释，其它都是次要得。
想想，吴道子明知自己一首来画室是有事想问，昨天突然替自己做了解答，想必也是想看看，在得到答案后自己还会不会想着再过来看他。
而那敞开的门和这桌上放置的水果便己经表明了吴道子的心思。言续突然发现吴道子还是挺拧巴的人，明明希望自己过来，却故意给出答案把自己推开。
要是今天没有遇到瑶姬，他确实是没打算再过来了。
可若是没来……言续看着桌面摆放整齐的水果，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还是来了，不然不知道这老家伙得有多失望。
看得出来吴道子这会儿心情相当不错，绘画的手都比平时要更加轻快得多。言续正想着要不要递个苹果上去，一首放置在口袋中的手机忽然不断震动。
怕打扰到吴道子，言续起身去外头接了这通电话。
“小续啊！”一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了格鲁斯的声音。
以往这个点因为知道言续在上课，格鲁斯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今天一反常态，让言续顿时意识到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言续连忙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