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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菌菇屋角落数菌丝孢子，荧光计数器显示已经凌晨两点。
二柱子趴在我脚边打呼噜，狗爪子还按着被顾临渊撕碎的合同残片。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抄起扫把悄悄靠近。
顾临渊的脸突然贴在玻璃窗上，鼻尖被压成猪鼻子形状："是我！"
"大半夜装神弄鬼！"我把扫把卡在门缝，"再过来我放二柱子了！"
他举起塑料袋晃了晃，烧烤香味钻进来："给二柱子带的夜宵。"
狗崽子瞬间清醒，尾巴摇成螺旋桨撞开门。顾临渊趁机挤进来，T恤上沾着可疑的酱汁："东街烧烤倒闭前最后一单。"
我盯着签子上的牙印："你吃剩的喂狗？"
"我每串都先咬过，"他理直气壮，"怕有人下毒。"
二柱子已经啃完鸡翅在舔他鞋带，我气得扯过纸巾给狗擦嘴："顾总的阴谋诡计连狗都不放过？"
他突然握住我手腕，指尖沾着烧烤料的油光："那你呢？连狗粮都防备我？"
警报器突然尖叫，白薇薇带着消防队冲进来："有人举报这里私藏危险品！"
我抓起烤串签子当武器："最危险的是你脑子里的水！"
消防员大叔检查完菌菇屋，憋着笑在报告上写：【危险品：过期烧烤三串】。白薇薇的高跟鞋卡在地板缝里，出时鞋跟都歪了。
陆沉的无人机又在窗外盘旋，撒下传单雨：【养猪场即将改建垃圾场】。
顾临渊抄起二柱子的磨牙棒砸过去，无人机"咣当"撞树坠毁。
深夜重归寂静时，我发现菌丝培养舱在冒粉泡泡。
指尖刚碰到玻璃，整片菌丝突然变成心形，中间还冒出个小猪鼻子。
"你动了我的菌种？"我举着镊子逼问顾临渊。
他举起粘着创可贴的双手："我发誓只是浇了点营养液！"
二柱子突然叼着他的手机跑进来，屏幕亮着未发送的短信：【妈，我找到想养一辈子的猪了】。
我憋笑到肚子疼："顾总要改行当猪倌？"
他红着耳朵抢手机："打错字！是'女孩'！"
白薇薇的尖嗓门突然从扩音器传来："渊哥哥！伯母要和你视频！"
我本能地往菌丝堆里钻，却被顾临渊拽住卫衣帽子："见家长要正式点。"
视频接通瞬间，我把二柱子的脸怼到镜头前："顾妈妈！这是您儿媳妇！"
顾妈妈在屏幕那头推老花镜："这姑娘...鼻子挺挺的，有福气！"
二柱子配合地"嗷呜"一声，顾临渊笑倒在菌种架上。白薇薇气晕的妆容在镜头角落抽搐，像恐怖片女鬼。
暴雨突至时停电了，顾临渊摸黑找到半截蜡烛。
摇曳的火光里，他锁骨下的纹身沾着菌丝粉，二柱子的Q版画像在阴影里咧嘴笑。
"其实我小时候被猪救过。"他突然开口，"七岁掉进猪圈，是只母猪用鼻子把我拱上岸。"
我捏着烤馒头片的手僵住，原著里从没提过这段！
二柱子突然把湿漉漉的脑袋拱进我怀里，狗牌在黑暗里发着幽蓝的光。
后半夜我在菌丝堆里打盹，模糊感觉有人给我盖毯子。
薄荷混着烧烤味的呼吸掠过耳尖："剧情早变了，笨蛋..."
晨光透过菌菇屋的玻璃顶洒下来时，我发现身上披着顾临渊的牛仔外套。
袖口用金线绣着歪歪扭扭的"LYY"，针脚丑得像二柱子挠出来的。
白薇薇的尖叫从门外炸响："我的限量包包被菌丝吃了！"
我探头看见她鳄鱼皮包上长满小蘑菇，顾临渊正举着手机拍短视频："最新款菌菇包，全球限量一只！"
陆沉举着新买的无人机出现："悠悠，今天去拍..."
二柱子突然蹿起来撒尿，精准滋坏他的遥控器。直播间弹幕狂刷：【狗子护主楷模】【顾总快发喜糖】
我摸着外套袖口的绣字，突然发现内袋有硬物——是那枚被狗吞过的菌丝戒指，泡过胃液后显出隐藏字迹：【先养猪，再养你】
顾临渊在屋外被白薇薇追着索赔，裤腿上还粘着二柱子的口水。
阳光穿过菌丝帘幕，在他发梢染出一圈光晕。
我咬了口冷掉的烤馒头，突然尝到夹心的草莓酱。
包装纸角落画着歪歪扭扭的猪头，和当年孤儿院孩子们画的贺卡一样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