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晨雾还没散尽，我蹲在实验室门口嗦泡面。
手机突然弹出顾临渊的消息：【九点开会】
我瞄了眼屏幕上的猪头挂件——这是二柱子用獠牙雕刻的“艺术品”——顺手回复：【会议改养猪场，带好防毒面具】
五分钟后，他的迈巴赫碾过饲料袋冲进来。
我举着铁锹敲车窗："顾总，轮胎消毒费微信还是支付宝？"
他跨出车门时差点踩到发酵菌种，昂贵的皮鞋在猪粪里陷了三厘米："这就是你说的重点项目？"
"最新科研成果！"我掀开塑料布，二十桶彩色泔水在晨光下冒泡泡，"红色是法餐精华，绿色是日料浓缩，黑色是满汉全席..."
他突然摘下我的防毒面具："说人话。"
"就是按菜系分类的有机肥。"我抢回面具扣上，"米其林农场主们抢着订呢！"
白薇薇的尖嗓门刺破晨雾："天呐渊哥哥！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深陷猪粪，香奈儿套装沾满不明粘液的模样，像极了掉进染缸的贵宾犬。
我热情招呼："白小姐要不要投资？现在入股送二柱子的签名蹄印！"
顾临渊突然将我拉到身后："去换件衣服，跟我见投资人。"
我低头看沾满菌丝的工装裤："这多朋克啊！能体现我们艰苦创业..."
他突然解开西装外套罩住我："穿这个。"
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全身，古龙水味混着菌丝气息钻入鼻腔。我摸着袖口镶嵌的蓝宝石袖扣，满脑子都是"这玩意能换多少猪崽"。
商务会谈设在五星酒店，我的帆布鞋在波斯地毯上吱呀作响。
投资人王总盯着我的猪粪样本报告："林小姐确定这能种出有机蔬菜？"
我掏出平板播放二柱子施肥视频："请看对照组！左边普通菜地，右边用我司肥料..."
画面里二柱子撅着屁股施完肥，突然啃掉半颗卷心菜。弹幕瞬间爆炸：【求猪猪同款肥料】【蔬菜看起来很好吃(指被猪啃的)】
顾临渊的膝盖在桌下碰了碰我，指尖划过平板调出财务报表："转化率提升30%。"
他袖口若有若无蹭过我手背，激得我连打三个喷嚏。粉色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合同上，王总惊恐地擦着秃顶："这、这是最新谈判技巧？"
签完合同出来，我扒着电梯门不肯走："真要我穿这身去拍卖会？"
顾临渊将领结套上我脖子："今晚竞标城西生态园。"
我盯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已——他的高定西装像麻袋罩着娇小身躯，珍珠还粘在卷起的袖口。
拍卖厅水晶灯亮起时，我摸到座位下的暗格。
按照原著剧情，这里该有白月光下药的酒杯，但现在...
我掏出试毒银针插进鹅肝，转头对顾临渊耳语："这盘被人动过手脚！"
他叉起鹅肝的手顿住："怎么发现的？"
"银针发黑啊！"我展示变色的针尖，"你看这..."
旁边贵妇突然尖叫："服务员！你们餐具没洗干净！"
我瞪着擦银布上的氧化痕迹，社死地缩进座位。顾临渊胸腔震动，低笑的气流拂过我耳尖："医学常识不错。"
竞标环节突发状况，我的U盘被咖啡浇透。
顾临渊解下腕表推向主持人："用这个抵五分钟。"
我冲上台掏出二柱子的项圈："请看大屏幕！"
项圈里藏的微型投影仪启动，养猪场全景VR震撼全场。菌菇屋舍搭配智能喂食系统，弹幕礼物特效在虚拟猪崽头顶炸开。
"我们要建的不是生态园，"我按下项圈开关，全息投影笼罩会场，"是未来都市的循环生态链！"
掌声雷动中，顾临渊在台下举起竞价牌。光影勾勒他微扬的唇角，竟比投影里的星河还耀眼。
庆功宴上我躲到阳台数钱，他的阴影突然笼罩过来："林悠悠。"
我警惕地捂住手机："奖金平分条款写进合同了！"
月光落在他松开的领带上："你就没想过另一种合作？"
系统突然蹦出满屏桃心："求婚预警！求婚预警！"
我抄起香槟泼向虚空："比如？"
"比如..."他指尖划过我袖口的蓝宝石，"把养猪场上市。"
我掰着手指算股权，突然听见露台下的猪叫。
赵老板开着运猪车闪灯："林总！二柱子要来看夜景！"
我翻过栏杆就往下跳，正落进装满饲料的车斗。
夜风裹着顾临渊的怒吼："林悠悠！你给我回来！"
我举起二柱子的猪蹄挥别："明天实验室见！记得带新的菌种样本！"
运猪车喷着尾气驶向郊外，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赵老板突然开口："其实顾总刚才是想..."
"想让我加班！资本家套路我懂！"我往饲料堆里一躺，"等生态园建成，就给二柱子修个总统套房！"
手机震动，顾临渊发来标书补充条款。
最后一行小字闪着荧光：【技术入股包含首席饲养员24小时待命】
我笑着把手机塞进二项圈，仰头望见星河万里。
养猪场方向腾起无人机灯光秀，猪崽形状的烟花炸开漫天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