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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炮听起来名字很火爆，其实他脾气很是中正平和。当然，了解他的人也都知道，他的暴戾只在早年间战场上时展现过。
现在，他退下来了，是警察了，处理社会人之间的纠纷，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被处理人也都听话。
能感觉到他的内在嘛！
昨天熬到夜里两点，咖啡馆周围的看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但他和他的同事们愣是没找到李柏松进入咖啡馆的丁点证据，而且小巷里污水横流，根本没有采集痕迹的条件。
大火还毁灭了一切实验室里的痕迹，指纹……
好在器官非法移植这点是可以认定的，就是涉及到了外国人程序上会很麻烦。所以局里现在大多数同志的意见是，只是见到人家出现在了门口，就逮捕或者传唤没有这样的道理，真弄过来伤害警民鱼水情。不过他还是决定来问问。
当玻璃门打开的时候，张大炮首先闻到的是李柏松身上的那股臭味，像是十几天没洗澡。
长得很好看的他打着哈切，但脸特别苍白。
看起来有点虚弱。
有点冷。
让他想到了西方电影中的吸血鬼。
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你好，我叫张大炮，这是我的证件。我今天来是想问下关于你昨天出现在长宁街的事情。”
俞行点了点头。
“张警官你好，昨天熬的太晚，没睡好。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咱们去旁边的小饭馆，边吃边聊？”
也怕医用箱被发现。
以防万一嘛！
“好。”
俞行推门而进，小饭馆一个客人也没有。
姜老板也看不见。
张大炮也进来了。
俞行扭头看向他问道：“别看只是个小饭馆，老板手艺很好，张警官没吃早饭的话，我请客。”
“不用了，谢谢！”
俞行随后大声喊道：“老姜？”
厨房里传来一阵呵斥声，“大早上的喊什么喊，真是倒了血霉，昨天晚上吃饭吃到几点。”
“你这么早来干嘛！”
抱怨的姜老板走了出来，看见穿着警服张大炮的瞬间，他神色顿时一变。有点像电视剧里古代老百姓见到衙役时的状态，腰一弯，看着马上就要小跑过来。
张大炮见到这一幕，脸色也不好看。
他是当兵的。
宣誓的话记得很清楚。
所以只能快速调整心态，脸上同时挂起了和善的微笑，不假很真：“老板，不是来找你的。”
“好，您吃点什么？”
“不是来吃饭的。”
“好。”
随后老姜又看向俞行，“邻居，还是老样子？”
俞行点了点头。
老姜刚要走，俞行来了一句。
“有烟没有？”
“柜台去拿。”
柜台上放的烟名字叫罗曼蒂克，挺浪漫，外包装也很洋气，江北那边的烟。俞行抽过这个烟是因为前世他老爹经常抽这个烟，劲儿大的不行，比白沙还要大，老烟枪没抽过这烟的第一次抽也得呛，而且味儿特别厚重。
“来一根？”
俞行把烟递了过去。
张大炮笑了笑，“很久没见过这种烟了。我有战友是淮阴的，那会儿他老家邮到部队的就是这种烟，不过我听说都停产十几年了。”
俞行按下打火机，起身奉火。
“也不知道老姜是从哪搞来的。”
这会儿姜老板端着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有几个顾客是卷烟厂退休的，厂里还剩点烟丝和纸什么的，自已捣鼓着玩。这不，知道我喜欢抽劲儿大的，就送了几盒，还别说，挺对口。”
一碗白开水，两个包子放到了桌上。
老姜对着俩人点点头。
然后。
转身去了厨房。
俞行慢条斯理的吃着，张大炮慢条斯理的问着，俩人就像一起吃早餐的朋友，气氛很是和谐。
“咖啡馆着大火了，烧死了个外国人，监控上有看到你昨天出现在那里，是去干什么了？”
“想喝咖啡喽！”
这个回答很敷衍。
但怎么说呢，俞行就是不在意。
而张大炮也无所谓，局里已经定性，外国人做的恶，所以他今天来就是聊聊天。至于有人抗议，那是上级的事儿，大周可不会叼他们。
“聊聊呗！”
“比如那个外国人是在干什么……”
“外国人，什么外国人？”
俞行装的很像。
张大炮有点无语，“你不去当流量小生可惜了。”
俞行这点不否认。
他现在这副皮确实好，自已看了都会感叹，真踏马好看，哎！就是这么纯粹，质朴且由衷的表达。
“我去了，他们确实就没生态位了。”
“确实！”
“对了，张警官，你说外国人？有洋人被烧死了。”
“那是个器官移植的黑窝点，死的家伙不只是洋人，还有一个正准备换心的小富豪，在建康也属于家境殷实人家，你李柏松又出现在那……”
“会报复？”
“说不准的！”
“谢了！”
“为人民服务嘛！”
又聊了几句，张大炮走了。
他知道也就这样了。
伸张正义的事儿，还想怎样？
而俞行呢，吃完就准备回书屋，得把肯定废了的脏器处理掉。姜老板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
俞行关上门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
随后他走到柜台后面坐着，拿起下面的医用箱，打开后寒气瞬间扑面而来，五个器官绕成一个圈，心脏放在中央，其实这不符合医疗流程。
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极端环境下的瞎玩。
随后俞行手指划过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肝脾肺肾失了活性。但当他手指放到心脏上的时候。
“扑通。”
它跳了一下。
俞行当时就惊了，我擦嘞，你这是什么七窍玲珑心，这么长时间还能有反应的？下一秒，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很有劲！
“你这什么情况？”
“扑通扑通……”
明显是在主观表达什么意思，但俞行不懂啊！它能通过手指感应自已的想法，自已可没这种神奇的能力，真是颗神奇的心脏啊！
“我问，你答？一声是是，二声是否？”
“扑通。”
“你是谁的心啊！”
“扑通扑通。”
“你也不知道？”
“扑通。”
俞行刚才就意识到了眼前这心脏的主人怕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但怎么说呢，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自已没心能动。
有人的心脏竟然还能独立生存。
这是什么奇葩世界？
还大周？
我才嘞，真有意思哈。
紧接着。
大胆的俞行脑海里多了一个超大胆的想法。
“你能为我所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