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医院那白色的大楼显得格外清冷。
易中海心急火燎地抱着棒梗,一路小跑冲进了医院的大门。
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夫!大夫!快救救这孩子!”
急切的声音在空旷的医院大厅里回荡着。
医院的大夫原本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病历,听到这声呼喊,猛地抬起头来。
当目光落在易中海怀中棒梗那满是鲜血的脑袋上时,也是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易中海面前,一边伸手接过棒梗,一边大声说道:“快,把孩子抱进去!”
随后,几个护士也匆匆赶来,协助大夫将棒梗迅速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里,灯光惨白而明亮,各种医疗设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大夫迅速戴上口罩和手套,眼神专注而严肃,开始对棒梗进行紧张的治疗。
熟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仔细地检查着伤口的情况。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
易中海则在急救室门外焦急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七上八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一番紧张的治疗过后,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大夫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朝着易中海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外边来。
易中海急忙凑上前去,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
大夫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说道:“我说你们怎么做家长的,这孩子脑袋被划了一个大口子,缝了九针!这伤口看着都吓人,你们平时就这么照顾孩子的啊?”
易中海低着头,不敢首视大夫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大夫继续数落道:“你说你这家长做的!孩子受这么重的伤,你们都不知道多留意着点。”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大夫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行了,现在孩子没事了,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我安排孩子在这住一晚,好好观察一下,要是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
说着,大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缴费单子递给易中海,“拿着这个缴费去吧。”
易中海一句话没说,被负责急诊的大夫给数落得够呛。
脑袋低得更低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易中海看着手里的缴费单子,气得老脸涨得通红。
他心里又气又恼,气棒梗这么调皮弄成这样,恼自己平白无故要为这孩子缴费。
但无奈之下,他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缴费处走去。
要说这个年代的医疗确实不发达,医院里的设备大多都陈旧简陋。
病房的墙壁有些剥落,油漆也掉了不少。
急救室里的仪器发出的声音嘈杂而刺耳,灯光也总是一闪一闪的。
但是要说治疗费用,那绝对便宜到了家。
棒梗缝了九针,这么严重的伤,也才花了五块二。
易中海站在缴费窗口前,看着那缴费单上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一张一张地数着递给收费员,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在医院那略显嘈杂的走廊里,易中海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焦急。
刚刚交完费,坐在椅子上稍微缓了缓神,他猛地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眼睛瞬间瞪大,嘴里嘟囔着“坏了坏了,这事儿可不能忘”,然后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屁股下的椅子被带得歪倒在一旁都顾不上,就急匆匆地朝着急诊大夫的办公室奔去。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儿的严重性,脚步越发急促,带起一阵风。
到了急诊办公室门口,他也顾不上敲门,首接就闯了进去,差点和正从里面出来的护士撞个满怀。
护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人怎么毛毛躁躁的,没点规矩。”易中海也顾不上道歉,一个箭步冲到急诊大夫的办公桌前。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夫,那个,那个我问问,这孩子脑袋不会留疤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期待,紧紧地盯着大夫,仿佛大夫的回答就是孩子未来的命运。
急诊大夫正低着头写着病历,被易中海这突然的闯入和急切的询问吓了一跳。
缓缓抬起头,瞟了一眼易中海,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淡定和从容。
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留疤是肯定的,好在孩子还小,身体的恢复能力比较强,估计长一长疤痕不会太严重!”
易中海听了,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脸上的担忧并没有丝毫减轻。他咬了咬嘴唇,又追问道:“那,那孩子以后头发还能正常长吗?”
急诊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做家长的要有心里准备,毕竟受了伤,孩子脑袋受伤的位置,毛囊可能受到了损伤,估计不会再长头发了,以后这头型不好太好看!”
易中海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里凉透了。
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孩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急诊大夫看着易中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笑,安慰道:“哎,其实也没什么,让孩子留个光头,就把问题解决了!我看这孩子脑袋挺圆的,留个光头也难看不到哪去。”
易中海听了大夫的话,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苦笑着说:“也是,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孩子以后别太在意这个事儿。”
又和大夫说了两句,易中海失落的,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刚出来,眼睛里透出一丝阴狠栗色。“傻柱!对,这事得让傻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