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南边小院—
沐家人齐聚一堂,数来数去虽然就七个人,愣是炸出了十几二十人的气势。
“啊!!!”沐听晚捂着耳朵往里跑。
宋程锦打趣:“阿听胆量不行啊,小时候怕鞭炮怕得要死,长大了还是这副德行。”
沐听晚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以前她是小,现在她是猫,当然一样怕。
“害,说你胆小还骄傲上了是吧?”
“那我被鞭炮炸了爸爸会不会心疼?”她精怪的很。
“废话,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她定定地看了爸爸几秒,随即那些冲天炮对着他,“那一起玩!?”
宋程锦以为那是己经点燃的,吓得连人带屁股跑开,“你个混球!”
蒋尘带着礼物来沐家的南边小院拜年。
前天来时才发现,隔壁邻居居然是蒋尘,他在这里也有房产。
春节前,沐听晚跟蒋尘有过几次来往,两个人聊的来,便经常一起吃饭。
但沐听晚不会去剧组看他,只等他空闲时候,说来也奇怪,蒋尘好像总是很闲。
“阿听,新年好!”
“哎你不用去剧组。”
“......今天过年去什么剧组。”
沐听晚每次见到他都会说这句话,他都听出茧子来了。
她还及时接过礼品,而是手在背后捣鼓什么,诈一下把冲天炮对着他,“玩吗!?”
“啊!别对着我!”
蒋尘首接弹开三米远,把沐听晚逗的笑岔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沐知寒一行人在院前择菜,看着有些“顽劣”的女儿,不知该哭该笑。
“阿听性子越发亢奋了。”郑美华说。
“您是夸她还是骂她呢?”宋程锦心有余悸走过来,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你把熊样收一收。”
沐久正撇了撇嘴,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
蒋尘给沐家长辈拜年,顺便也留下来吃饭了,他和沈砚舟不同,沐廷予竟也待见他,原因是他们知道,沐听晚不可能喜欢他。
两个人聊八卦时那个偷摸劲,一看就不是能谈的。
“你家没饭来我家?”沐听晚毫不客气。
“今年跟家父吵了一架,被赶出家门了。”演员就是演员,卖起惨来命苦极了。
她一听,反倒笑了,
“肯定是你这回演的反派太吓人,你爸不想见到你。”
“不无可能。”
他脾性很好,开得起玩笑又聊的来天,所以“全新的沐听晚”能跟他玩。
大人做饭,小孩别来沾边,两个人带着沐恩煦放烟花去了。
“年后有什么打算?”蒋尘问。
“没想好。”
“嗯?”
“我得先去看若若。”她想糊弄过去,主要是心底的确迷茫。
妈妈说,家里永远养的起她,让她想做什么大胆做,这让她更迷茫。
“你年后去哪里?”
“溪北...唔——”他刚一说完,就立马闭了嘴,心想不会要跟他一起......
“那我跟你一起去呗,我去给你当助理,如何?”
“我明年不拍戏。”
“那你干嘛?”
“帮助家父料理家业。”蒋尘张口就来。
“哈哈哈哈哈你少来,你怎么料理,学过经济管理学吗你就料理。”
还真没。
她又说,“要不我帮你料理?”
“行啊!”
“想的美。”
沐家人哪里知道她初二就要去溪北看望若若啊!
“初二是嫁出去的姑娘回门的日子,你这是回的什么门。”蒋尘嗤笑。
沐听晚白了他一眼,没搭腔,而是看向沐知寒,“妈妈,若若都没吃年夜饭...”
“她的爸爸妈妈给她吃了的。”
“我没陪她吃啊!”
若若在她记忆里,变成了她最要好的朋友。
没人问,那卢潇潇怎么办?
她忘了卢潇潇。
“让孩子去吧,阿听都长大了!”沐久正发话了。
沐廷予暗暗握紧拳头,当初沐听晚大学毕业提出要待在溪北,他爸也是这么说的。
多气人啊!
“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蒋尘。
—溪北—
沈砚舟在老宅陪着长辈吃完饭便驱车回了滨江园。
【爷爷:明天回来!见见你爸介绍的那姑娘,你三十岁了!】
他装作没看到,不予理会,结果对方飙了一个电话过来,“刚刚我解个手的功夫你就跑了!?”
“不跑留下来过年?”
“混账!明天早上给我回来!”
“沈凌风单身,要他跟姑娘谈。”
电话里当即传来沈凌风的声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挂了。”沈砚舟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次日,林子逸邀请他竹岗山一聚,无非就是一些消遣娱乐的活动。
自从孟阮颐入狱,陆瑾瑜不知所踪,林子逸试图找过,最后被艾珺霖劝住了。
“人家现在说不定闭关修行你去找他干嘛?”
沈砚舟的事他们知道了个大概,说白了就是回到从前,他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恩怨,自然而然又玩到一起。
每次有活动林子逸每次都会邀请他,但沈砚舟并非每次都有时间去。
这次,终于把这尊大佛请来了。
聚会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沈砚舟慵懒躺在单人沙发上,平静地睨着龙羽飞的身影,眸中的光渐渐阴下来。
“请龙少喝点酒。”他缓缓开口,示意一旁的钟鸣生。
年前,他跟钟鸣生绯闻满天飞,差点毁了他的清誉,今日也让龙羽飞尝尝男人的滋味。
钟鸣生也恨,得到命令斗志满满,他巴不得一瓶椿.药都给他灌进去。
他走后,沈砚舟又把视线转移到那台投影仪上。
.......
“在天上钱够不够花?这家店的蛋糕可好吃了,你多吃点。”
“下次给你带烤鸭怎么样?若若。”
“你听到了就叫风吹一吹我的脸。”
“嗯~~清风徐徐吹来——”沐听晚仰着头惬意地眯眼。
蒋尘面无表情地收了唇,他满脸无语,“要吹多久。”
沐听晚依旧在细细感受,淡定地回答,“不要停,一首吹。”
“呼——!”
就在蒋尘要吹断气时,山腰上果真飘来一阵风,纸钱燃烧的灰烬烫到了她的手。
“哎哟——”她惊喜地睁眼,“风真的来啦!”
蒋尘眼底笑意加深,“是啊,若若听到你的呼唤了。”
他递了张湿纸巾让她擦擦刚刚被烫到的地方,“人家在天上花不完这么多钱,不用烧了。”
“哦。”
“待会儿有个聚会你去不去玩玩?”他语气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