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月打算去扯黑袍人面罩时,对方瞳孔骤然一缩。
清月脑部神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攻击了一下,剧烈抽痛。
“唔……”
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双手抱着头,不可置信看着黑袍人。
这是?
就在她错愕的刹那间,黑袍人飞身一跃一掌就要打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形飞速掠过,揽住了清月的腰迅速避开。
抬手接住了这一手掌。
掌心一股强大的气劲反击过去。
黑袍人直接被击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回过神来的清月神色冷厉,抬手一挥,鞭子朝他极速而去。
不料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用身体挡了这藤鞭,胸膛被鞭子洞穿。
但黑衣人却没有一丝反应,抓住鞭子嘶吼着朝她袭来。
也就在这眨眼间,飞奔过来的洛莎带着受伤的黑袍人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想跑!”
清月飞身就要追过去,不料抓着藤蔓的黑衣人又挡住她的跟前。
清月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放过黑袍人,一挥藤蔓把黑衣人的一只胳膊给截断下来。
然而,让她惊愕的是,黑衣人并没有任何疼痛反应。
不退反进,又直面朝她攻击了过来。
清月避开时鞭子一挥,不巧把黑衣人的面罩扯开,露出了一张青白交加的死人脸。
清月彻底呆住了。
卧槽,这他喵的竟然是一只丧尸?!
她刚才被黑袍人出其不意的精神力攻击已经惊到。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她竟然看到了丧尸?!
没错,眼前这个感觉不到痛,脸色灰白,甚至有些腐烂的脸。
以及那双灰白色没有瞳孔的眼珠,喉底发出嗬嗬的东西,不是丧尸又是什么?
与丧尸斗了‘一辈子’的清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连串的脏话破口而出:
“fuck,#%*#*%……”
他喵的,为什么都穿越了,丧尸这东西还会出现?
难道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清月倒吸一口凉气。
对着黑衣人一顿狂抽。
最后,脑袋被她用藤鞭直接拧下来抽飞出去。
头颅朝一个急匆匆赶过来的暗卫飞去。
暗卫下意抬手接住,结果等他低头一看。
暗卫:“……”
林煊在见到洛莎带着黑袍人逃走,想也没想追了过去。
只是夜色太暗,此处又多山林植物繁茂,最后还是被他们逃走了。
等他折返回去后,看到一个暗卫正蹲在地上,满眼痛苦地用匕首在黑衣人的脑袋里戳着。
“公主?”林煊走过去。
清月看到他回来立马起身走过去问:
“看到他们了吗?”
林煊摇头:“他们跳下悬崖了,未见身影。”
“没事,跑了就跑了吧。”
清月已经调整好心态了。
她拉住他的手给他输送异能,关切道:
“有没有受伤?”
刚才她被黑袍人精神力攻击的时候由于太过震惊和脑袋剧痛,差点被对方反杀,还是他给自已挡了一掌。
林煊眸光一软,温声道:
“没有,那人被公主已经重伤,没用什么内力。”
清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但是输送异能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一直给他疗伤。
林煊不着痕迹轻轻回握了过去,视线转移到暗卫这边,不解问:
“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清月没有注意到他手上微小的动作,哼唧说:
“看看它脑袋里有没有一种会发光的晶石,那玩意老值钱了。”
林煊:“……”
暗卫痛苦面具。
他为什么不放心要追过来看看?
这是他执行过最痛苦的一个任务,没有之一。
清月是想看看这只丧尸脑袋有没有晶核。
毕竟黑袍人都有精神力攻击了,感觉不像是土著功夫。
没准对方也是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异能者。
不过,暗卫把‘丧尸’的脑浆都快戳稀巴烂了也没找到晶核。
这让清月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晶核,那就表示丧尸不只是一只,已经开始升级。
那麻烦就大了。
怕丧尸有病毒,她还是让暗卫把尸体和头放在一起彻底焚烧干净。
处理完这些天也亮了。
等他们回去,第一时间禀报了琰帝。
因为有暗卫的佐证,琰帝虽然半信半疑自已宠幸的妃子竟然是一个细作。
直到派人从山洞里找到灵妃的衣服,这才相信了他们的话。
他当即呵令把还没来的及逃走的红鸢抓住。
红鸢被洛莎坑了,那是怒火中烧。
与主上联络的信号被洛莎催眠逼问了出来,又将她打发掉自已半夜偷偷见了主上,害得她们身份暴露。
等她意识不对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萧沐,把她押回去严刑拷打,给朕逼出背后的主谋,回宫。”琰帝厉声道。
宠妃都没了,这个假就没有必要继续度下去。
萧沐拱手肃声道:“是。”
清月对着琰帝背后喊:
“记得给太子哥正名,还有给暗卫们加工资,他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琰帝哼了一声。
暗卫们听到后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感激不已。
公主这是把功劳都给了他们。
事情告一段落,清月和林煊回到公主府。
刚进府坐下准备喝一口茶,就看到桑宁带着一个长相很清秀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桑宁福了福身,笑着说:
“公主,有一件我想同你说一下。”
“哦,好,这两天府里有事吗?”
清月看着桑宁,又打量了那个陌生男人几眼。
桑宁当即把遇到白玉连以及墨云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
“您因为一直没有回来,桑宁就自作主张替白玉连还了债,并买下了墨云斋的铺子,”
“这个铺子地段不错,不管咱们继续买卖笔墨纸砚,还是做其他营生都是很不错的。”
“好,你做主就行。” 清月笑道:
“这种小事不用特意和我汇报的,你是咱们大管家呢,你看着安排。”
桑宁微微忐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微笑:“是,公主。”
这时白玉连跪了下来,那张清秀的小脸仰起,桃花眼有些,直勾勾看着清月。
声音哽咽,言辞恳切:
“公主,家父昨日已逝,玉连现在一人孤苦无处可去,”
“玉连感激公主收留和葬父,愿侍奉公主左右,还望公主成全。”
说完就跪拜了起来。
林煊原本漫不经心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覷了他一眼。
视线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