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惊鸿一瞥后,小如意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乱了。她不明白,为何萧墨北看到她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匆匆逃离。每晚,她都会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帐出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一幕。
“他是不是嫌弃我?”小如意喃喃自语,泪水悄然滑落。她翻来覆去地思考,是不是自已不够好,才让萧墨北如此惊慌失措。曾经那个在她心中顶天立地、温柔可靠的哥哥,如今却成了她心中解不开的结。
而在皇宫的萧墨北,日子同样不好过。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武,剑花在晨曦中闪烁,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希望通过这高强度的训练,让自已忘却小如意那娇羞又惊恐的模样。每一次挥剑,他都在心中告诉自已,那是对妹妹的亵渎,必须压抑这份情感。
“我怎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萧墨北低声咆哮,手中的剑舞得更快。他害怕面对小如意,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厌恶与嫌弃。他觉得自已的想法是大逆不道,只能用忙碌的宫廷事务和日复一日的练武来麻痹自已。
时光匆匆,小如意已到了豆蔻年华,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丞相府的门槛都快被说亲的媒婆踏破了。南绮芙看着小如意备受关注,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悄然成型。
一日,南绮芙在丞相府的宴会上,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道:“父亲,我听闻妹妹心仪俞侯爷家的公子。那公子一表人才,与妹妹倒是般配。”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满是算计。
小如意一听,顿时慌了神:“姐姐,你莫要乱说,我从未有过此想法!”她焦急地看向父亲,希望他能相信自已。
丞相却皱了皱眉头,说道:“俞家公子确实不错,若你有意,为父可以去提亲。”他根本没有在意小如意的慌张与解释,在他心中,这或许是一桩对家族有利的婚事。
小如意心急如焚,连忙说道:“父亲,我真的没有。那俞公子脾气暴戾,还……”她话还没说完,丞相就打断了她:“休得胡言!俞家乃名门望族,能与他们结亲是你的福气。”
小如意满心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身跑回房间,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她不明白,为何父亲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南绮芙的话,为何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已的感受。
小如意的母亲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立刻去找丞相理论。“老爷,你怎能如此草率地决定小如意的婚事?那俞公子的品行我们都有所耳闻,怎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她情绪激动,声音带着哭腔。
丞相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妇人之见!这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小如意嫁过去不会受苦的。”两人越吵越激烈,丞相一怒之下,下令将小如意的母亲关了起来。
小如意得知母亲被关,心急如焚,她冲去求父亲放人。“父亲,求您放了母亲,她没有错!”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丞相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也好好反省,莫要再任性。”随后,小如意也被关了起来,她被锁在房间里,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向她挤压过来。
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小如意满心绝望。她开始想念那个曾经说要带她走的哥哥萧墨北。“哥哥,你在哪里?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会不会来救我?”她蜷缩在角落里,泪水不停地流淌。
而在皇宫的萧墨北,虽努力压抑着对小如意的感情,但这份感情却如野草般疯长。他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出神。
“小如意,你现在过得好吗?”他轻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于是开始暗中派人打听丞相府的消息,希望能得知小如意的近况。
丞相府内,南绮芙察觉到萧墨北的人在暗中调查,她与丞相商议后,将府里的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那些被派去的人,每次都无功而返,只带回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萧墨北根本无从得知小如意即将嫁人的惊天变故。
南绮芙得知小如意被关后,心中得意极了。她来到小如意的房间外,隔着门嘲讽道:“你以为你能逃过这门婚事?乖乖认命吧,等你嫁去俞家,有你好受的!”
小如意听着她的话,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可门窗都被锁得死死的,墙壁又高又厚,根本没有出路。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个人了,可是他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