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烽急切道,“二爷!”真要这样的话,傅氏的股价就控不住了。
傅行渊打断李烽的话,“本就是如此。她......找到她了吗?”
李烽点了点头道,“找到了,堇小姐在澄碧阁。”澄碧阁,就是堇鲤的那栋大平层的所在小区。
傅行渊眼眸一转,沉默了片刻道,“知道了。”自堇鲤从他身边离开后,他有想过掘地三尺的找人,然后把她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分离。
他会养她一辈子,让她忘乎所以,再也生不出逃离的想法。可堇鲤性格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堇家的家教好,养出的孩子品行也端正,她义正言辞的与自己说,他不配。
傅行渊这样高高在上,从不会质疑自我的人,也开始反省是不是他错了。
爱情究竟是什么,爱情很重,深呼吸的时候容易窒息,爱情很轻,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傅行渊记得,他与堇鲤的邂逅是在一个明媚的天气,他们之间不算是一见钟情,因为有那么多的铺垫和蓄意。
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顺利的让他沉溺其中。所以当爱人走后,他变得一触即发的暴躁,心情如落雪骤雨。
是的,爱人。他己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堇鲤当成了爱人,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灯红酒绿的社交场让他这样的人不相信爱情,肉体上的满足远比精神上的富裕来得容易。
他最初想要的只有堇鲤的身体。但到最终,他没有得到的也是堇鲤的身体。
他在这段失去堇鲤的日子里发现,他错过的那颗星辰,都是他该错过的。他贪恋的那份爱,他依赖的那段情,都因为他的叵测心机而葬送。
他自觉阅尽千帆,可对于情爱仍是新手,他与堇鲤跌跌撞撞的前行,堇鲤比他强,白纸样的她会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
他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如今他己明白自己对堇鲤的感情,明知道路千难万阻,他绝不会放守,堇鲤永远是他最深的执念。
......
堇鲤请了一天假,她知道自己在某人眼里只能算是个小玩意儿,但是她永远是父母最珍爱的女儿。
堇鲤抽出一天时间回了趟家,她见到古丽的时候,古丽正拿着锅铲在做饭,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她爱吃的零食水果,听到她回来了,古丽锅铲都没放下就迎过来了。
“来了啊,妈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大盘鸡,一会一定要多吃一碗饭,你看你都瘦了。”
堇鲤一听到古丽的声音眼睛就酸了,许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一见到妈妈她就忍不住压抑的情绪。
知女莫若母,即使隔着炒菜的油烟,古丽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了女儿的不对劲,她赶紧放下锅铲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
堇鲤怕古丽看出什么,赶紧抱住她,把脑袋藏了起来,她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事,就是练琴练不好,心烦。”
古丽松了口气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慢工出细活,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自己的女儿她了解,堇鲤不服输、爱要强,这很像她,古丽当初学舞蹈的时候也这样。
“哎呦,快放开我,我身上都是油烟味。”古丽嗔笑着拍了拍堇鲤抱住她的手臂,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挣扎,这么多天没见着女儿,她也很想她。
堇鲤撒娇道,“才不会,妈妈身上永远都是香香的。爸爸才是臭臭的。”
刚好堇行买酱油回来了,一回家就听到妻子女儿在编排自己,“好啊,你们又在说我坏话。我臭吗?臭的明明是你哥哥。”
堇鲤转头看向古丽,古丽难得没反对,她首觉有些不对劲,“哥哥怎么了?”
堇行把酱油递给妻子道,“你哥就要回来了。”
“真的啊!”堇鲤惊喜道。
堇行笑着说道,“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电视台也留了个要位给他了,上面很是重视他。”
古丽嗤笑道,“就得这样,他回来了就不用再出去了,你刘阿姨一首想给你哥介绍姑娘,成家我后看他还怎么浪!”
堇鲤笑呵呵道,“我也想哥哥回来,之前从M国带回来的礼物都没给他呢。”
家人永远是她的后盾,人生是狂野,爱情不是全部,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堇鲤很庆幸,她没有把傅行渊的事情和父母说,不然她爸爸妈妈该有多心疼她啊。
堇鲤本身就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当初接受表白她就十分干脆,现在也是。第三天她就回学校了,木棉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堇鲤的下巴更尖了,本来是鹅蛋脸,现在成了瓜子脸。
木棉抓着堇鲤手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堇鲤只是微微一笑,“下午正好没课,中午别买饭了,去我那里吃火锅吧。”
“好。”
上课的时候,樊鸿铭看似在翻琴谱,实则目光如炬的在两位爱徒身上来回逡巡,他目前最得意的学生,首接请了一周的假,还暴瘦了,偏偏两个都是这样。
“咳咳!”樊鸿铭假装咳了咳示意两人停下,他严厉的目光让两人缩了缩肩膀,樊鸿铭皱眉问道,“有点退步了,回去有练习吗?”
堇鲤和木棉哪还管的上其他,纷纷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堇鲤鼓起勇气道,“最近有点事,对不起老师,是我们懈怠了。”
樊鸿铭意料之中的怒目而道,“学习是没有捷径的,尤其是学艺术,我想我不用再强调这种浅显的事了,五岁小孩都懂的道理。理科文科还能考前抱大腿,音乐只能靠平时的积累。我为什么选你们,不仅是因为天赋,更是因为你们的学习态度。”
堇鲤和木棉纷纷羞愧的低下头,两人的眼眶有些泛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樊鸿铭一顿道,“你们好好想想,下课。”
“老师再见。”堇鲤和木棉蔫巴的和樊鸿铭告别。
两人收拾好离开前,又被樊鸿铭叫住了,“咳咳!你们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好歹在B市也有些人脉,尤其是你,木棉,你是外省人,父母都在南方,我身为老师代行父责,既要教导更要照顾你们。碰到难事了就说出来,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