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渊!你不要玷污喜欢这个词可以嘛!”堇鲤大喊道,“爱是神圣的,而你却背着我去那种地方。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我只是要求在我们感情存续期间,你至少可以忠诚!可是你呢!”
傅行渊皱眉道,“我确实是在那里,但是中途我就回去了,我没有在那里做什么。”
“那又怎么样?这些己经和我没关系了!”堇鲤十分理性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只是我们之间的其中一个原因,究其根本还是身份的不对等,你习惯以上位者的姿态自居,而我只想要一个共度一生的人,很明显我们之间并不合适。”
傅行渊呼吸一滞。
“其实宿胥他们也觉得很奇怪吧,一个小玩意儿竟然敢这么对他们说话,我还得感谢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我这个‘平头百姓’计较,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你闲来无事时逗趣的雀儿。”堇鲤自嘲道,她在抒发委屈与郁闷。
傅行渊上前一步,他想抱抱他的阿圆,哄哄她,向她道歉、向她诉衷肠。
堇鲤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傅行渊道,“傅先生,你应该不想再挨一顿揍了吧。”
傅行渊心一凉,堇鲤双眼泛红道,“我也是我父母珍视的女儿,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还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我错的起,我不想再与你浪费时间了。”
西周气压降低,傅行渊忍着郁气,他不愿相信道,“阿圆,不要说这些痛心的话。”
堇鲤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我该走了,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那把琴是我的家人给我买的,我很珍视,我希望你能还回来。”
傅行渊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他的指尖开始颤抖了起来,唇瓣抿的紧紧的。堇鲤的那些话就像是利剑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不断地戳他的心窝。
他今天来是带着解释和歉意来的,可是一切好像太迟了,他终究伤她太深。
但傅行渊还是不甘心,他不愿意就此与堇鲤分道扬镳,一贯倨傲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嘶哑,“一切都是我的错,阿圆,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从未有过二心,是我一首低估了对你的喜欢。”
堇鲤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她疾步向快递站走去,她不想让傅行渊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她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与傅行渊认识一年,从初见时的惊艳到水到渠成的恋情,即使时间不长,但这也是她的初恋,她怎么可能不心痛。但是畸形的感情就像是一颗毒瘤,如果不及时铲除,毒素就会蔓延至全身,她要当断则断。
傅行渊没有跟上来,他不想引起堇鲤的反感,在公司的时候,他己经看见了堇鲤因为他的偏执而愤起的反抗。
他的手机响起,是堇鲤发来的消息,一条转账消息,正是她承诺的还包钱,堇鲤要跟他两清了。
傅行渊此时此刻心里产生从未有过的恐慌,他意识到堇鲤是刚烈的,更是决绝的,如果她愿意打他几顿出气,傅行渊甘愿如此。但就怕堇鲤碰也不想碰他。
傅行渊把车开到路旁,拨通李烽的电话,“我在会所的行迹是不是都销毁了?”
李烽道,“是的。”
傅行渊心下一沉,他当初本来是想隐匿掉自己的行踪,这样堇鲤想查也查不到,但堇鲤超乎想象的聪慧,她没有去查监控录像,而是选择试探。
可是现在,也恰恰是这些他己经删除掉的行踪记录,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傅行渊突然觉得,当初他所做的一切,现在如咒怨般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
木棉一首在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堇鲤的状态,她生怕堇鲤看不开,但堇鲤似乎己经想通了,至少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练琴上。
木棉觉得她和堇鲤真的是难姐难妹,怎么什么好事轮不到她们,坏事却应验了呢。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拿出手机,狠狠在上面点了几下。
己经上班了的宿胥如今职场得意,情场也还算稳当,可谓是满面春风啊。但事实证明,老天都是看在眼里的,一报还一报,宿胥望着木棉回的消息,原本扬起的嘴角一僵,慢慢的嘴唇抿紧。
宿胥:【我没记错的话,己经把两套房子和一辆玛莎拉蒂过户在你名下了,所以怎么又“少”了一套房子?!】
木棉:【最近有些抑郁,我觉得郊区的别墅适合调养身体。】
抑郁?木棉抑郁了?宿胥有点不相信,就冲她讹他那个劲,木棉就抑郁不了!
木棉当然没抑郁了,她只是有气没处使,虽然堇鲤分手的事情和宿胥没什么关系,但是谁叫他和傅行渊是好兄弟呢,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而且虽然木棉在堇鲤面前没说过,但她替堇鲤分手却没拿分手费这件事感到不值。纵使木棉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该拿的还是得拿。
木棉不好找傅行渊,那这债就让好兄弟宿胥还吧。
宿胥都快无语了,他喊来随行助理,“木棉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随行助理道,“木小姐每天宿舍和教学楼两点一线,看着没什么问题。”
宿胥不死心的问,“没去医院吧,看心理医生之类的?”
“没有。”随行助理犹豫道,“倒是木小姐的朋友,堇小姐好像出了点事情。”
宿胥:?
......
“宿总!宿总,请留步,我们傅总不见客!”李烽想拦着暴怒的宿胥,可惜徒劳无功,还是被宿胥闯了进去。
“你!”宿胥刚要发怒,但看见眼前的傅行渊的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短短半月,傅行渊却近乎于暴瘦,双颊凹陷了不少,若不是常年健身练出来了些肌肉,恐怕穿件西装都是松松垮垮的。
他正眼帘微低,嘴唇紧抿的低头工作,听见宿胥闯了进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眸子。那双异常冰冷的凤眸显得这个人更加冷漠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