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琛脸色阴沉了下来,风雨欲来。沈羡妤才不管他,拎起包就走。
留下申总和经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申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额,大少,这事该怎么办啊?”他虽然是分公司总裁,但是在这大股东面前,只能算个小喽啰。
傅行琛没说话,他眸色深沉近墨,瞥了眼申总,转头就走。
申总留在原地欲哭无泪,所以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留人?放人?他真的太难了!
傅行琛到公司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正在打车的沈羡妤,沈羡妤也眼尖的看见他了。
她叫的出租车到了,沈羡妤上车前给傅行琛竖了个中指,滚犊子!
傅行琛:......
他深吸一口气,坐上自己那辆大Jeep,多年的特种兵经验告诉他要冷静下来,他坐在驾驶座,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车里还留着一股香气,是沈羡妤身上的味道。
这样泼辣的女人,竟然喜欢铃兰花香。
傅行琛闭了闭眼睛,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沈羡妤不对劲,这件事也不对劲。
如果是沈羡妤在他面前伪装的好,这样的话,那她说的话可能都是诬陷。但如果不是呢,那沈羡妤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
傅行渊,他弟弟,怎么可能?傅行琛嗤笑了一声,就像申总说的,沈羡妤都没去过总公司,又怎么可能和傅行渊产生交集。
所以还有其他可能吗?
傅行琛脑中不断浮现沈羡妤骂他时的样子,如果沈羡妤真的吃亏,按照傅行琛对她的一个“全新认知”,她应该会首接杀到总部去。但她没有,反而看似憋屈、实则硬气的要离职。
这似乎像是在给某人出气。
傅行琛脑中飞快地转动,用最快的速度得出了最大的可能性。他叹了口气,给李烽打去了电话。
李烽收到傅行琛电话的时候还很惊讶,毕竟这位大少打他的电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都还是因为傅总在开会没接电话才打给他的。
“大少?”
傅行琛沉声道,“行渊呢?”
李烽顿了顿道,“傅总在家。”
傅行渊在家?傅行琛皱眉,自己这个弟弟不一向是个工作狂吗?每天按时下班己经算早退了。
......
傅行渊确实是在家,堇鲤把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寄回来了,那天堇鲤去快递站就是为了这件事。
快递站的人不太认识堇鲤,堇鲤刚回国,也不太网购。
当快递站的人随口问堇鲤要寄的东西大概多少价值的时候。快递站老板被堇鲤那句“大概上千万”给吓傻了。
后来还是堇鲤好说歹说,既是同城寄送,且距离离这里也不远,快递站老板这才敢接下这单活。
“这么近的距离,其实您打个车要比来我这儿寄便宜多了。”
堇鲤面无表情的付了钱道,“我懒得出门。”
快递站老板尬笑,算了,他亲自送吧,放心些。
傅行渊收到货的时候,呼吸一停,他曾妄想着堇鲤看在大提琴的面上,会亲自来他这里,那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可是堇鲤没有来,她不想再和他有瓜葛。
快递站老板亲眼看着傅行渊签收,这才松了口气道,“那我走了。”
“等等。”傅行渊把堇鲤借给他的那把练习琴拿了出来,“麻烦帮我寄一下。”
老板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又拿出一个大家伙,“额,这。您要寄到哪里去?这个价值是多少?”
傅行渊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寄到澄碧阁,送到让你寄件的那个女孩手上。”他没多说,只是翻开钱包,随手拿了些现钞给快递站老板。
老板瞪大眼睛,这也太多了,快有个一两千了吧。
“这......太多了!”
傅行渊抚了抚这把要寄出去的练习琴,缓声道,“麻烦帮我加急派件,务必要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好......好的。”
傅行渊敛下深沉的眸子,他不想再对堇鲤使用手段,其实他大可以扣下这把练习琴,无论如何都不给她,借着这把琴和堇鲤见面,可是他舍不得,他也赌不起,他终究不想在堇鲤脸上看到那样落寞的神情。
幸好,他还有它们。
傅行渊拿起他与堇鲤一同拍的照片,还有堇鲤送给他的宝相花胸针。他还有这些可以留恋,以至于在每个寒冷的夜晚也能梦见他辜负的那个人。
......
傅行琛敲响了傅行渊的家门,他看了看西周的环境,正是傅行渊那栋半山别墅。
傅行渊确实是在家里,傅行琛第一眼见到弟弟的时候就知道沈羡妤说对了一半。
“哥?”傅行渊对他哥的到来感到很惊讶,“你不是在部队吗?”
傅行琛随口说了句,“嗯,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
“看你失恋的样子。”傅行琛十分首截了当。
傅行渊:???亲哥?
傅行琛皱眉道,“竟然是真的。你谈恋爱了?”
傅行渊躲开傅行琛看向自己的眼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傅行琛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管公司的事情,我也没资格说你。但是,行渊,你真的辜负人家姑娘了?”
傅行渊看着跟个神婆似的傅行琛,闭口没说话。
就算傅行渊如此,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傅行琛怎么会不知道,他眉头紧锁道,“父亲不在,他要是知道了,非得动用家法不可。我知道你们那个圈子很乱,但是傅行渊,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傅行琛没给他弟留面子,傅行渊转身给他哥倒了杯水,轻声道,“我只是暂时弄丢她了,会把她找回来的。”
傅行琛瞥了眼他弟弟道,“你要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我一定亲自把你送进去。”
傅行渊都无奈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傅行琛嗤笑道,“我原来也不信,但是自从被人破口大骂了一顿后,我就信了。”
他看向他弟弟道,“别怪我,我替你承受了本该由你承受的伤害,人家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货色,我差一点就......。”
傅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