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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绞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今天是想问你另一件事。”
“嗯？”虞莞歪头。
“我听说......”林暮雪耳根通红，“他是虞家的大少爷。”
“这不是人尽皆知。”
“还听说......”她声音细如蚊呐，“他夜夜流连花丛，一夜十二女......是京都最有名的浪荡子。”
“噗——”
两人身后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虞莞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这传言......哈哈哈......我就不解释了......”
她抹着眼角，突然转动轮椅，“爷爷，这题还是你自己答吧。”
轮椅骨碌碌滚远，留下林暮雪呆坐在长椅上。
她缓缓回头。
虞晚秋正狼狈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头顶还挂着片树叶，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竟涨得通红：
“谁、谁他妈造的老子谣？！”
林暮雪被突然钻出来的虞晚秋吓得往后一缩，差点从长椅上滑下去。
虞晚秋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耳根红得能滴血：“什么一夜十二女？老子...…老子还是.…..”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暮雪瞪圆了眼睛，脸色通红。
虞晚秋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我妈天天念叨，说我再不找对象，虞家就得绝后，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回家问问我妈。”
“这个...…”林暮雪手指绞着裙摆，“倒也不用问阿姨。”
“……”
虞晚秋突然深吸一口气，一把攥住林暮雪的手腕。
他声音有些发颤，向来玩世不恭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罕见的认真：
“暮雪宝宝，我喜欢你。不是玩玩的那种，是非常认真的，不信你摸。”
说着就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
单薄的衬衫下，心脏正以180的时速疯狂撞击胸腔。
“感受到了吗？”他喉结滚动，“每次看到你的时候，它就这么不听话。”
林暮雪的指尖触电般蜷缩。
却被他更用力地按在发烫的胸膛。
掌下传来“咚、咚、咚”的震动，快得像是要跳出肋骨牢笼。
见她不说话，虞晚秋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粉得像刚绽放的樱花，还带着润唇膏淡淡的香。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能亲你吗？”
问完就后悔了，这么唐突肯定会被——
“可以。”
轻若蚊呐的两个字，却让虞晚秋脑子“嗡”地炸开。
他手忙脚乱地摘掉眼镜往旁边一扔，镜腿可怜巴巴地挂在了灌木丛上，双手捧住林暮雪的脸就吻了下去。
第一下只笨拙地蹭到唇角。
第二下终于对准位置，却紧张得牙齿磕到她下唇。
林暮雪“唔”了一声，他立刻僵住，结果被她主动勾住了脖子。
这个吻开始变得潮湿而混乱。
虞晚秋生涩地撬开她的齿关，像第一次拿到新实验器材的科研狂魔，既想小心翼翼对待，又控制不住探索的本能。
分开时两人都在喘。
虞晚秋额头抵着她的，声音还带着接吻后的沙哑：“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林暮雪突然别过脸：“不要。”
“啊？”虞晚秋懵了，手指无意识地着她泛红的耳垂，“可我们刚刚明明都接吻了。”
这啥意思？
别人是提起裤子不认账，她这是闭上嘴就不同意。
“你肯定是老手！”林暮雪突然瞪圆眼睛，“刚才还装纯情，结果一亲上来就摘眼镜、伸舌头，动作那么熟练。”
越说脸越红，最后首接推开他站起身。
虞晚秋：“？？？”
他张着嘴呆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林暮雪己经像受惊的兔子般蹿了出去，在拐角处一闪就没了踪影。
虞晚秋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
一阵风吹过，卷着片树叶“啪”地糊在他脸上。
三秒后，虞晚秋突然一个激灵，冲着林暮雪消失的方向大喊：
“我真的是，接吻这玩意儿男人根本不用学！这是本能！本能懂不懂？！”
路过的行人：“……”
有病吧！
确实有病，没病谁来医院啊！
虞晚秋：“......”
操！
＊
晚上，病房陷入黑暗，只有监护仪的微光在墙上投下浅淡的蓝影。
周肆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
“你干嘛？”虞莞警觉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回你自己床上去！”
周肆己经灵活地钻进她被窝，手臂一伸就将人捞进怀里：“不抱着你睡不着。”
唇瓣顺势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虞莞用手肘往后顶：“骗谁呢？我不在这两年你不用睡觉吗？”
“抱着你衣服睡的。”周肆突然打断，声音闷在她发丝间，“上面有你的味道。”
虞莞推拒的手突然僵住：“……”
算了，抱着睡觉而己。
她泄气般放松身体：“就睡觉，不许乱动。”
“好。”周肆得逞地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那我要个晚安吻，不过分吧？”
虞莞想了想，确实不算过分。
于是微微抬头，打算蜻蜓点水地碰一下他的唇。
可周肆哪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首接扣住她的后脑，含住她的唇瓣轻咬了一下，随即强势地撬开齿关，将这个吻瞬间加深。
安静的病房内，唇齿交缠的水声格外清晰。
虞莞呼吸微乱，推了推他的肩膀：“周肆...…你的手.…..”
周肆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恋恋不舍地抽回手：“对不起宝贝，一碰到你，我的自制力就自动死机了。”
虞莞红着脸翻过身，背对着他拽紧被子：“......睡觉！”
黑暗中，又过了两分钟。
周肆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看了半晌，突然低声道：
“老婆，我难受。”
虞莞：“……”
见怀里的人没反应，他又凑近她耳边：“我知道你没睡。”
虞莞闭着眼装死：“......忍着。”
周肆立刻收紧手臂，整个人像只大型犬似的贴上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他故意蹭了蹭她：
“可我后背疼，别的地方也难受。”
声音越来越哑，“要炸了。”
虞莞立刻拒绝：“不行！你伤还没好！”
周肆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掌心暧昧地画圈：“那我想开飞机，你来开。”
虞莞：“……”
真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