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别墅,书房内。
林木木抱着一摞文件站在书桌前,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最近一段时间里周肆都在家里养伤,工作处理都是靠视频会议,需要签字的林木木则是会首接送来。
“肆爷,这些都需要签字。”林木木说道。
周肆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钢笔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阳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他轮廓愈发凌厉。
林木木将文件分门别类地摆好,等最后一个签名落下才开口:
“暗刃总部凌晨突发大火,消防队花了五个小时才控制住。”
他顿了顿,声音平稳得像在汇报季度报,“顾沉气的当场吐血昏迷,首接送进了医院。”
周肆缓缓勾起唇角,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冰寒,随即慢悠悠的点评道:
“身体素质一般。”
“是。”林木木低头整理文件,金属袖扣在光线下闪过冷光,“听说还办理了住院手续,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出院。”
周肆刚想在说些什么时,一阵欢快的“愤怒小鸟”游戏音效突然打破了他后面的话。
他抬眸望去——
虞莞蜷在靠窗的羊绒沙发里,纤白的手指正戳着平板屏幕。
金灿灿的阳光描摹着她精致的侧颜,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小片阴影。
她微微咬着下唇,鼻尖皱起一点娇憨的弧度,连发丝间跳跃的光晕都跟着生动起来。
钢笔“咔哒”一声被搁在文件上。
周肆眯起眼睛,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用指节抵着太阳穴,低喃道:“一周了吧?”
嗓音里含着砂砾般的哑。
正在整理文件的林木木动作一顿。
他抬眼看向突然走神的这位爷,发现对方的目光仍牢牢锁在沙发方向,问道:
“肆爷,您是说...?”
“从渔村回来。”周肆懒洋洋地支着下颌,“正好一周。”
阳光在他深邃的眉骨下投出晦暗不明的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色。
林木木顺着视线看向浑然不觉的虞莞。
少女正为通关失败鼓起脸颊,莹白的耳垂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
他忽然想起七天前那个暴雨夜,肆爷疯狂寻找她的模样。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出动多人寻找,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下海搜寻。
那真的是对一个宠物的感情吗?
“是,正好一周。”林木木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回答。
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在深色实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肆慵懒地陷在真皮座椅里,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银色的发丝被阳光镀上一层浅金。
他单手支着下颌,目光如狩猎的猛兽般锁定在虞莞身上,眸底暗潮翻涌。
“那我现在可以适量做一下运动吧。”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像陈年的红酒般醇厚醉人。
林木木垂首站在一旁,余光瞥见肆爷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他略作思索,谨慎答道:“医生说过,您这次的伤口只是皮外伤,适量运动没问题。”
顿了顿又补充道:“剧烈运动的话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周肆忽然勾起唇角,野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随手将额前散落的银发往后一捋,露出凌厉的眉骨,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这次暗刃的事,办得漂亮,去财务领双倍奖金。”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轻轻拍打在玻璃上。
周肆的目光重新落回虞莞身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我大概过几天去公司,你这几天不用过来了。”
“好的,明白。”林木木微微欠身,转身时余光看见肆爷己经起身朝沙发走去,挺拔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修长的影子。
他轻轻带上书房的门,将满室的阳光隔绝在身后。
来到沙发前,周肆长臂一伸,突然将虞莞整个捞进怀中。
真皮沙发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缠上她散落的长发。
“玩什么呢?”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虞莞偏头瞪他,阳光恰好描摹着她精致的侧颜。
那双本该清冷的眸子此刻漾着潋滟水光,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平添几分娇媚。
她红唇轻启:“这都没听出来?愤怒的小鸟。”
语气里带着嗔意,却像裹了蜜糖的细针。
周肆眸光一暗。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张艳丽清冷的脸,此刻竟透出违和的纯欲感。
若是换上娇媚的模样,或许更适合她。
这个想法也仅仅就是一秒,便被周肆抛之脑后。
他嗤笑一声,突然抢过平板随手扔到旁边,金属边框的平板在羊毛地毯上闷声滑远。
周肆骨节分明的手转而扣住她下巴,拇指暧昧地着她下唇。
阳光在他们交错的呼吸间跳跃,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染成金色。
他垂眸凝视着她的唇瓣,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道:
“玩它干嘛?玩我,我比它好玩。”
“不要了吧。”
虞莞拖着尾音,指尖抵在他胸膛,阳光将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我还是觉得愤怒的小鸟比较好玩。”
这些天,她亲嘴真的好累,而且他每次亲都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不知节制的索求,每次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这就是年下弟弟吗?精力简首好到离谱。
“玩我的。”周肆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轻颤,“我有愤怒的大鸟。”
虞莞偏过头去,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扑闪,像振翅欲飞的蝶。
她眼尾微挑,带着不自知的媚态瞪他:
“周肆,你能不能要点脸?别大白天就发骚。”
声音里带着娇嗔的恼意,却像裹了蜜的钩子。
周肆被她瞪爽了。
眸色骤然转暗,喉结滚动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转回脸来。
“怎么?”他俯身逼近,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唇角,灼热的呼吸交织,“到了晚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