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心里酸归酸,盛明兰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她担心有如此多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分享未来夫君的宠爱,但是自己的位置她还是摆的清的。
莫说是自己只是个妾室,便是未来公爷的正妻,也是不会在夫君纳妾之事上指手画脚的。
所以盛明兰的情绪稍微一波动后便恢复正常了,而后便和史湘云等女主动交谈起来。
毕竟将来几女都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早早的接触了解一下性情,对盛明兰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时间一晃,转眼又过了几天。
荣国府内,这下贾老太太和王夫人彻底坐不住了。
王夫人很是懊恼说道。
“这该死的贾琅,他难道就是专门克制咱们得克星不成。”
“金陵的事情居然也被他给搅和黄了,真是岂有此理,可恨至极。”
贾老太太略一思索后说道。
“贾雨村在信中到底是如何说的。”
王夫人赶忙将信递给了贾老太太说道。
“母亲请过目。”
贾老太太接过心后仔细看了起来。
在看完信后,贾老太太有些疑惑说道。
“贾雨村说很有可能是咱们府里走漏了风声,老二家的,你觉得这可能吗?”
王夫人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儿媳已经是多次彻查府中了。”
“府中如今的丫鬟仆从,都是多年的老人儿,并没有陌生面孔。”
“但是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被贾琅拿住了把柄,泄露府中机密,儿媳不敢说。”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府里就那么几个人,想调查的话,也是不难的。”
贾老太太微微点头后说道。
“这件事情务必要彻查,绝不能再让府里跟个筛子一样了。”
“不过金陵那边,也要彻查一下。”
“看看这个贾雨村有没有问题。”
“当初咱们用此人,只是看重能力,但却对他的品性忽略了。”
“他本是林如海举荐之人,既然能背叛林如海投靠我们,那会不会背叛我们,投靠贾琅呢,这都是有可能的。”
王夫人沉思一下后说道。
“母亲,这应该不会吧。”
“咱们手里,可是握着贾雨村的短处呢,他能有这么大胆子嘛。”
贾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防。”
“这次兵分两路,无论是林如海还是薛家,都失手了。”
“薛家还投靠了宁国府,这次的事情麻烦了。”
“而且据贾雨村信中说,史家跟贾琅也是眉来眼去的,湘云居然跟着贾琅一起登船回京。”
“四大家族,分崩离析怕是在所难免了。”
说到这里,贾老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
对于薛家,贾老太太并没有太多感觉。
但史家如今的保龄侯、忠靖侯,那可都是贾老太太的亲侄子,正经的娘家人。
如今史家居然都有了投向宁国府的苗头,那贾老太太今后怕是连娘家的关系都要断了。
一想到这里,贾老太太也是心生悲怆。
一旁的王夫人见状心里也明白,对于经历过四大家族鼎盛时期的贾老太太来说,如今又经历了四大家族的至暗时刻,这种心理落差,是没有切身实地体会之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不过贾老太太毕竟也这个年纪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随后贾老太太看向王夫人说道。
“事已至此,短时间内想再开源,想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而今想维持府上,怕是也只有变卖些产业了。”
“这件事你去办吧,记得做的隐秘一些。”
“眼下盯着咱们的人很多,若是让人发现府里居然困顿至此,怕是很多人都要心起不良了。”
王夫人微微点头后说道。
“儿媳明白,母亲放心。”
“您看接下来咱们还该怎么做呢。”
贾老太太很是无奈说道。
“如今贾琅大势已成,正面去拼,咱们是绝拼不过他了。”
“为今之计,只有熬了,一个字,忍,百忍可成金。”
“别看如今贾琅春风得意,但正所谓盛极必衰,等到他运势下行之时,才是真正一决高下的时候。”
“在此之前,忍。”
王夫人听后这叫一个失望啊。
好家伙,还以为婆婆憋了个大的等着贾琅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拉了一坨大的。
百忍可成金,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搞得好像自己不懂这个道理一般。
这不就是当缩头乌龟嘛。
虽然说对婆婆这个主意深感一般,但眼下王夫人自己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点了点头。
对于贾老太太和王夫人而言,她们俩能想的损招和主意全都想了一遍,如今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现在她们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当个小透明,降低一下存在感,如此能让贾琅对荣国府的关注少上一些,除此之外,她们别无他法。
在王夫人和贾老太太商议之时,乾清宫内,天佑帝看了看锦衣卫上交的奏折后淡然说道。
“如此说来,能够肯定这次如海在余杭被投毒之事,背后是荣国府在搞鬼了对吧。”
一旁的夏守忠微微点头说道。
“回陛下,正是如此。”
“锦衣卫在详细调查了一番后,发现在林大人中毒前的三个月时间里,刘明唯一接触过有嫌疑的人,便是自称从老家姑苏前来探望刘明的二叔。”
“但锦衣卫调查了刘明的老家,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二叔。”
“他只有一个弟弟,在老家务农。”
“两个月前,刘明的弟弟神秘失踪。”
“据锦衣卫的调查结果,此人是被荣国府带回了京师,作为人质威胁刘明。”
“刘明投毒林大人,多半就是为了保住弟弟。”
“但荣国府这边也知道这次投毒朝廷大员之事非同小可,所以把有关人员全都灭了口了。”
“接下来如果再想查的话,就必须要从荣国府几位管事下手了,但如此一来,打草惊蛇是在所难免的。”
“因此想要彻查此案,铁证如山的话,就要对荣国府用点暴力手段了。”
听到这里,天佑帝思考了一番后淡然说道。
“将现有的调查结果封存,具体的,等如海回京之后再做论处吧。”
“这一次荣国府也算是作到头了,下去吧。”
“奴婢遵旨。”
在夏守忠离开之后,天佑帝也不由得冷笑一声,连毒害林如海这种朝廷钦差的昏招都使出来了,看来荣国府是真有穷途末路的意思了。
不过如此也好,不穷途末路,又怎么能将其连根拔起呢。
自己跟开国元勋的这场小游戏,也是时候随着荣国府的落败而正式拉开帷幕了。
天佑六年四月十八日,在离京一个多月后,贾琅回到了京师,带着史湘云和甄英莲还有赵盼儿等人入住了宁国府,至于盛老太太和盛明兰自然是返回了盛家。
傍晚,宁国府角落院子里,赵盼儿和孙三娘正一起商量着事情。
孙三娘看向赵盼儿一脸震惊之色说道。
“盼儿,咱们居然是被这种大人物给救了,还真是,真是、”
“如此一来,你想找欧阳旭,岂不是简单了许多。”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里,孙三娘和赵盼儿整日里待在船舱房间不敢出来。
两人都看得出来,贾琅绝非是寻常之辈。
但她们也是在没有想到,贾琅的身份居然如此高贵,乃是堂堂的宁国公。
赵盼儿心里也有些激动,在此之前,她见过的最大人物,也不过是余杭的知府了。
但跟贾琅比起来,完全是天渊之别。
但听到孙三娘这般说后,赵盼儿摆了摆手说道。
“公爷将三娘你救下,又带着咱们一路来到了京师,已经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找欧阳旭是我的私事,我自然不能再以此麻烦公爷。”
“三娘,我想好了,咱们稍后就去找公爷一趟,表达感谢之意,然后就离开宁国府,找个客栈先住下。”
“我要找欧阳旭,难免进进出出的,这太麻烦主家了,住在客栈更便利些。”
听到这里,孙三娘点了点头后面露羞愧说道。
“盼儿,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那这样,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找。”
两女协商一致后,打定了主意。
此时郦福慧房中,贾琅正与郦福慧和郦寿华一起说着话。
郦寿华面皮嫩,眼看着贾琅一边跟妹妹说话,一边逗弄自己,顿时有些羞涩。
一旁的郦福慧见状轻轻拉了拉贾琅的手后撒娇说道。
“好了,夫君就别逗大姐姐了,好歹等今晚再说嘛。”
听到这话,郦寿华脸顿时就红了。
“福慧,什么啊,怎么就扯到晚上了。”
郦福慧听后轻笑一声,而后意味深长看向郦寿华说道。
“难道大姐姐就不想夫君嘛,不然的话,昨晚是怎么回事儿啊?”
郦寿华一听拍了郦福慧胳膊一下。
“你这妮子,怎么还偷听啊。”
此时郦寿华俏脸通红,艳比桃花。
常言道食髓知味嘛,特别是想郦寿华这个年纪,正是强盛的时候。
贾琅离京许久,郦寿华苦苦忍耐,昨晚还是忍不住客串了一把矿工,没想到居然还被自家妹子听到了,这让郦寿华怎么能不害羞呢。
贾琅看着眼前场景,顿时笑而不语。
郦寿华无奈的看了贾琅一眼后说道。
“二妹未出阁之前,可不见这般,这多半是公爷的功劳吧。”
“咳咳。”
贾琅顿时被呛了一下,好家伙,自己看个热闹,居然还能被牵扯进来。
“大姐姐说的哪里话,谁不知我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
郦寿华意味深长看了贾琅一眼,眼神之中内容丰富至极。
贾琅见状顿时有些心虚,好吧,也没见哪个正人君子跟大姨子关系这般亲近的。
不过男人嘛,能够成就大事,唾面自干那是基本操作。
贾琅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当即就看了回去。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后,郦寿华也是一脸无奈,自己还是比不过公爷啊,只得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着眼前一幕,贾琅也是淡然一笑,小样,还拿捏不了你了。
随后郦福慧笑了笑说道。
“行了,大姐姐,你说你也是的,你跟夫君比什么不好,偏要比脸皮厚,这你怎么可能比、哎呦,讨厌,夫君轻点好不好,很疼的。”
郦福慧捂住了自己的挺翘之处,娇嗔一声后幽怨看向贾琅。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胆子大了是吧,敢拿夫君开玩笑,今晚家法伺候。”
郦福慧听后毫不示弱说道。
“谁怕谁啊,有本事大战三百回合。”
贾琅略显诧异说道。
“哎呀,胆子大了啊,不是以前求饶的时候了。”
郦福慧握住了郦寿华的手信心十足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姐妹俩呢,谁求饶还不好说呢。”
一旁的郦寿华顿时愣了。
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呢。
就在贾琅陪着两女说笑之时,丫鬟来到房中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住进咱们府中的赵姑娘和孙娘子说要求见公爷,打算和公爷辞行了。”
郦福慧听后笑着看向贾琅说道。
“夫君,看来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哦,这位赵姑娘要走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你瞧瞧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孙娘子是我从运河中救上来的,这位赵姑娘是孙娘子的好友,正好也要到京师办事,我就带了她们一程。”
“她们早晚都是要走的,我能有什么如意算盘啊。”
郦福慧轻笑一声说道。
“得了吧,那位赵姑娘貌若天仙,夫君敢说自己没动心思。”
“怎么样,要不要妾身帮着去挽留一下。”
贾琅无奈摊了摊手说道。
“你瞧瞧你,怎么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呢,这时间美貌女子何其多也,难道我还能见一个就纳入房中,见一个就纳入房中嘛。”
郦福慧意味深长看了贾琅一眼后笑着说道。
“难说。”
“咳咳。”
这句难说可是让贾琅有些绷不住了,坏了,被小女人,把自己这点心思猜的透透的。
看着贾琅这般模样,郦福慧温婉一笑说道。
“夫君这般,倒是让妾身始料未及啊。”
“不过夫君何必这般忌讳呢。”
“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本就是夫君的责任,妾身又不是善妒之人,难道还会阻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