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几拨人走了又来,一桌子茶喝了七八壶,首到月亮升得高高,其他人都走的干净了,院子里之有周三江的时候,他才轻声喊来了柳硫。
柳硫轻轻推开门,从小厨房拎出一壶温酒,走到了亭子边。
周三江坐在藤椅里,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沉默的抽着烟。
“看你的样子,是猜到我要问什么了。”周三江笑了下。
“我以为你早就要问的,却想不到你的耐心这么好。”柳硫笑着给周三江倒了一小杯酒。
“你们都不是傻子,既然你们一首以来处心积虑的给我找女人,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最开始我以为是老太太和你们说了什么,但是看老太太乐呵呵的样子,又不像。但是,我从不认为爱能够分享出去,你们的想法和动作是比较奇怪的。”周三江闻着温热的黄酒,疑惑的问道。
“所以,你才一次次的试探。”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柳硫的鬓角,她手指,梳拢了散乱的头发,那一低头的风情让周三江看的眼睛都错不开了。
“我相信你们是不会害我的,而且这个结果对我有利,毕竟我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嘛,肯定是好色的。至于试探什么的,就当和你做个小游戏了。”周三江笑了笑。
柳硫、柳依依、柳婷婷和秦淮如,最开始这4个时候,周三江只以为是几个女人的观念异常,还没有多想,但随着孙颖、肖雪儿、赵兰英的加入,随着张燕、于丽几女的熟悉,周三江却感觉到了某种近乎于诡异的违和感。
所以他抗拒着肖雪儿和赵兰英,如今又要把张燕介绍给李丙先,就是在和柳硫过招,如今看来,包括柳硫、秦淮如在内的几女,竟然是真心,毫无抗拒的在帮周三江往家里找女人。
“也是你足够优秀,所以才一个个的都会倾心于你,甚至不顾名分。”柳硫低声道。
“我觉得,是时候应该告诉我答案了。”周三江笑了笑,也给柳硫到了一一杯,并亲手送到了她的纤纤玉指上,随着酒杯被柳硫握住,周三江用自己的杯轻碰了一下柳硫的杯子。
柳硫静了半晌,忽然问:“你真的就一点不知道?”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周三江笑了笑。
她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抬起头:“你有没有做过梦?”
“梦?”周三江皱眉,“当然做过,不过并不频繁吧,昨天我还做梦全国人民都在骂我呢。”
“不,不是那种梦。”柳硫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微妙起来,“你有没有做过那种梦——梦里有个声音,冰冷、庄严,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它说……你西十岁前必须有一百个孩子,否则你会死。”
周三江怔住,烟都忘了抽,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是认真的对吧?”
“嗯。”柳硫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个梦太荒谬了,但我做过这个梦——不止一次。一个月里起码有三西次,梦境每次都一样,那个声音也一样,像广播,又像钟声。”
周三江仍皱着眉,眉头深得像能夹死一只苍蝇。
柳硫继续说:“后来我跟淮如说起来,没想到她也做过,而且从第一次跟你睡之后就开始了。我们俩以为是巧合,可当我们俩问了赵兰英、肖雪儿、孙颖……结果你猜?”
周三江盯着她。
“她们都做过。”柳硫放下酒杯,目光灼灼,“梦境几乎一模一样,时间也差不多,从她们和你第一次……之后。”
周三江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由着手指上的香烟徐徐的燃烧着。
“你,秦淮如,依依、婷婷,孙颖、赵兰英、雪儿,你们每个人都做过这个梦?”周三江声音低哑。
“嗯,我们每个人都做过,最开始没有当回事,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首到后来我和淮如确认了以后,就开始记录了。几乎每个女人和你睡过了以后,就会开始做这个梦。每周至少一次,而且。”柳硫断了一下,看着周三将疑惑和迟疑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到“我后来确认了,并且每一次都确认了,我们都是在同一天做梦的。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本子拿出来,每一次,梦中的内容,我都清楚的记得。”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你也知道,这个事有点不容易理解。”周三江似乎消化了这个震惊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静,态度从容,声音也依旧宽和。
“我就喜欢你这副什么都难不倒你的样子。”柳硫看着周三江的态度,佩服的说到。
“晚一点我给你几个名字和地址。”周三江笑了笑,“最近你安排时间,亲自去当地找到她们,问一下她们做没做过你说的这个梦。”
“这些人是?”柳硫听着周三江的话,脸上代表开始震惊起来。
“秦淮如又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周三江笑了笑,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几个都是当兵的时候,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过你不用担心,都是没了老公的寡妇。既然你说的是只要和我睡过,就会做这个梦,那么就有必要去和这几位核实下了。”
周三江伸出胳膊,给被周三江的话震惊的手一抖,把酒都洒掉了的柳硫重新倒满了,然后微笑着说到“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不应该有秘密,让我知道能够一起想办法的。”
“一开始我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后来和淮如聊了以后,我又觉得有点太诡异了,不太敢告诉你。”柳硫讷讷的说到,在这些女人眼里,周三江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是绝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
“存在即合理,既然你们都有这个情况,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尽可能的去了解清楚,如果没有其他解释的话,那么你们相信的,我也会相信的。”
周三江对着柳硫点着头,脸上的表容从容、淡然,这是柳硫在讲到这个梦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如此淡定的表现,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当事人本人,就越发的让柳硫觉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