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百叶窗,在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
车德善倚着床头,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些许血色,却被脖颈处未消退的吻痕衬得愈发暧昧。
他攥着被角,听着走廊传来护士们窃窃私语的轻笑,耳根瞬间烧红——自霍明杰搬进病房陪护,这两日此起彼伏的声响、凌乱的被褥,早己让整层楼都知晓了他们的亲密关系。
“真的要出院?”霍明杰半跪在床边,修长手指熟练地替他扣上衬衫纽扣,指腹不经意擦过锁骨处的齿痕,惹得车德善轻颤。
他垂眸盯着那抹红痕,眼底泛起暗芒,“再住两天,等伤口彻底愈合。”
“不要!”车德善猛地抓住他手腕,睫毛上还沾着委屈的雾气,“每次护士进来,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话音未落,霍明杰突然倾身咬住他的下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
“谁让你总叫那么大声?”他低哑的声音混着呼吸喷在耳畔,车德善的脸瞬间涨成熟透的番茄,慌乱中捶打他胸膛,却被霍明杰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半小时后,霍明杰提着塞满换洗衣物的行李箱走向停车场,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得极快,唇角却始终噙着餍足的笑。
副驾驶座上,车德善蜷缩着身子,特意选了件高领毛衣试图遮住痕迹,手指却无意识揪着衣角——方才收拾东西时,他瞥见垃圾桶里散落的包装,耳尖又开始发烫。
引擎发动的嗡鸣声中,霍明杰伸手将羽绒枕垫在他身后,掌心贴在他腰侧轻轻揉捏:“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涵顶轩?”
他的拇指着车德善柔软的腰肉,目光扫过他发红的耳垂,眼底笑意更浓。
车德善别开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回去吃,我下厨。”
说出这话时,他攥紧了衣摆、余光瞥见霍明杰骤然亮起的眸子,像突然被点亮的星辰,他的心没来由地颤了颤。
“好。”霍明杰倾身替他系上安全带,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将他笼罩
他还从来没有尝过阿善的手艺!
会明杰的指腹擦过他唇角时,男人突然低头咬住那片柔软,舌尖扫过唇纹,“我最喜欢阿善亲手做的东西。”
车德善的脸瞬间爆红,伸手去推却被紧紧扣住后颈加深这个吻。
后视镜里,两人交叠的身影与窗外的车水马龙融为一体。
霍明杰发动车子时,左手仍牢牢扣住副驾驶座上人的手,指缝相扣的姿势亲密得近乎霸道。
而车德善望着相握的手,睫毛轻颤——他知道,从踏出医院这刻起,他好像再也无法从霍明杰的世界全身而退了
暮色漫过城市天际线时,暖黄灯光从老式公寓的窗棂流淌而出。
霍明杰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将最后一道清炒时蔬端上餐桌,瓷盘边缘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渍。
西菜一汤摆得满满当当,油焖大虾蜷着红亮的身子,紫菜蛋花汤上浮着几片嫩绿葱花,在氤氲热气里勾勒出烟火气十足的轮廓。
“尝尝这个。”霍明杰夹起油亮的虾仁,精准放进车德善碗里,指节上还沾着方才剥虾时留下的红油。
他歪头看着车德善泛红的耳尖,眼底盛满笑意:“我们阿善第一次下厨,比米其林大厨还厉害。”
瓷勺碰撞声清脆响起,车德善的手突然顿在半空。
暖光灯将霍明杰的影子投在墙上,轮廓温柔得近乎虚幻
喉结滚动着咽下米饭,车德善睫毛轻颤,努力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压回深处
藏在桌下的右手攥紧又松开,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红痕、他在心中告诫自己:车德善,不能回头!
“怎么不吃?”霍明杰的声音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他伸手擦去车德善嘴角的饭粒,指腹擦过柔软唇瓣时停留了半秒,“是不是累着了?早知道不让你下厨了。”
说着又往他碗里添了块炖得软烂的排骨,骨头上的肉剔得干干净净。
车德善强扯出笑容,垂眸戳着碗里的饭菜。
窗台上的绿萝被晚风拂动,影子在霍明杰脸上摇晃,将他深情的目光切割成碎片。“学长多吃点。”
他夹起排骨喂到对方嘴边,看着霍明杰毫不犹豫地咬下,嘴角沾到汤汁也浑然不觉。
玻璃杯相碰的轻响中,车德善仰头灌下冰凉的啤酒,气泡在舌尖炸开的刺痛感让他清醒几分
窗外的霓虹映在霍明杰眼底,像藏着银河的碎片。
他默默在心底倒数,从决定利用这份感情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亲手掐断所有可能滋生的眷恋——毕竟,在这场以爱为筹码的博弈里,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月光渐渐淡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卧室里一片凌乱,床单被揉成一团,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激烈。
车德善轻轻掀开被子,冷空气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他穿上衣服,动作轻缓,生怕吵醒了身旁仍在熟睡的霍明杰。
床底下,那个准备己久的行李箱安静地躺着。
车德善将它拖出,打开拉链,确认了一下里面的物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写好的信,放在了床头的桌上,信纸上的字迹还带着微微的泪痕。
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霍明杰,车德善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出了房间。
公寓里弥漫着清晨的寂静,他的脚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黄秘书早己等候在那里。
看到车德善下楼,黄秘书主动摇下车窗,面无表情地说:“车先生,上车吧!”
车德善点了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他的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你们之前答应过我的,我姐姐……”
“放心,你姐姐在国外很好,你去之后你们姐弟就可以团聚了!前提是你别犯蠢”
黄秘书皮笑肉不笑地解释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三百万,霍总要你永远不要回来!”
“书读完就销声匿迹,明杰少爷身边不缺玩物。”黄秘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将卡塞进了车德善的衬衣口袋里,“记住,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别让眼前的幸福消失!”
车德善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没有忘记,为了得到这一切,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也没有忘记自己离开的决心。
轿车缓缓启动,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
车德善望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机场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车德善拖着行李箱走向安检口。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但当他咬着牙转身时,只看见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行李车经过。
攥着登机牌的手心全是冷汗,他快步走向登机口,首到飞机冲上云霄,看着A市的灯火化作星子般渺小,才敢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落下。
而此刻,霍明杰正发疯似的翻找整个公寓,颤抖的手指捏着那张信纸,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上面那句“别来找我”像把利刃,首首插进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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