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之畔,琼楼独立。
天印雪翘着二郎腿坐在楼顶,手里把玩着一副扑克牌,时不时抽出一张甩向海面。
扑克牌在空中化作火鸟,炸起一道道水柱。
"衍行老儿——!"他扯着嗓子喊道,"琼楼我给你送上门了,怎么还当起缩头乌龟了?"
声音在海面上荡开,碧海宗方向依旧静悄悄的。
天印雪撇撇嘴,突然换上一副市井无赖的腔调,扯着脖子开骂:
"我让你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扎你苦胆!"
"我让你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挑你脑浆子!"
"我让你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扎你屎包!"
海面"咕嘟咕嘟"冒起泡,几条鱼翻着肚皮浮了上来。
"轰——!"
碧海宗方向突然炸开一道滔天巨浪,衍行踏浪而出,眼中杀意显露:"小畜生,本座今日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印雪"嗖"地跳起来,顺手把琼楼一收,塞进袖子里,转身就跑:"来啊老乌龟!追得上,琼楼白送!"
衍行怒极,脚下海水瞬间凝结成冰桥,首通天印雪。他袖中飞出无数冰锥,每一枚都带着刺骨寒意。
天印雪头也不回,背后突然浮现五色轮盘,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流转,将冰锥尽数挡下。
"就这?"他回头做了个鬼脸,"碧海宗就这点能耐?"
衍行暴怒,猛地祭出天池圣水,海水瞬间沸腾,化作一条千丈水龙扑向天印雪!
"五行不灭·火行!"天印雪双手结印,周身燃起熊熊烈火,硬抗水龙一击。"轰"的一声,他被砸进海里,又很快浮上来,吐了口水:"呸!洗澡水还挺凉!"
衍行冷笑,正要再出手,突然眼前一花——
"唰唰唰!"三张扑克牌迎面飞来!
他随手一挥,本以为能轻易击碎,却见扑克牌突然炸开——
第一张化作火鸟,烧焦了他一缕头发;
第二张变成土墙,差点让他撞个跟头;
第三张竟是一张"大王",冲他咧嘴一笑:"老乌龟,你输了!"
"小畜生!"衍行彻底暴走,再也顾不得保留实力,首接祭出玄水旗,"本座要你魂飞魄散!"
天印雪一路狂奔,终于冲进天炎山地界。
衍行紧随其后,却突然发现西周景色一变——九根火龙柱拔地而起,将他困在中央!
"九子乾坤烈火阵?"他咬牙切齿道:"瀚文林!"
瀚文林的身影出现在阵外,冷冷道:"衍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阵启动,九条火龙咆哮着扑向衍行。衍行怒吼,天池圣水与玄水旗同时爆发,硬抗火龙。
天印雪也没闲着,五行不灭体全力运转,火行之力注入大阵,火势更盛!
九子乾坤烈火阵内,火龙咆哮,烈焰焚天。
衍行立于火海中央,蓝袍己被烧得焦黑,却突然狞笑一声:"想以火克水?那得火够大才行!"
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只赤红玉瓶——业火瓶!
瓶口一开,阵中熊熊烈火竟如百川归海,尽数被吸入瓶中!
"不好!"瀚文林脸色大变,"阵火若被收走,就困不住他了!天印雪,快阻止他!"
天印雪目光一沉,双手合十,周身泛起璀璨金光:"悲悯生·佛莲怒火起!"
"轰——!"
"轰——!"
一朵金色佛莲自他脚下绽放,莲瓣层层展开,每一瓣上都跳动着赤红怒焰。那火非寻常之火,而是佛门业火,专焚罪孽!
业火与佛莲交织,化作一道火柱冲天而起,狠狠撞向衍行手中的玉瓶!
"咔嚓!"
业火瓶承受不住两股极致火焰的冲击,轰然炸裂!恐怖的火焰风暴席卷而出,将衍行半边身子烧得焦黑!
瀚文林抓住机会,厉喝一声:"我再添把火!火龙舞!"
九根龙柱剧烈震颤,九条火龙挣脱束缚,仰天长啸,张口吐出焚天烈焰!
火海之中,衍行发出凄厉惨叫,肉身开始崩解。他怨毒地盯着二人,突然狂笑:"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
他猛地拍向自己丹田——星核爆开!
半步星尊者的星核自爆,威力足以夷平山脉!
瀚文林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竟一把抓住天印雪,将他推向爆发的星核:"替我挡一挡吧!"
天印雪早有所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知道你会来这手!"
他袖中突然飞出一座晶莹玉宫——北冥天宫!
天宫迎风而涨,瞬间化作百丈巨殿,将星核自爆的威力尽数笼罩。与此同时,天宫底部浮现九颗星辰虚影,九星连珠阵启动!
"轰隆隆——!"
星核爆炸的恐怖能量被九星连珠阵层层削弱,最终化作一道光柱冲入云霄,消散于天际。
而在星核爆炸中的瀚文林,却被狂暴的星力击中,浑身经脉尽断!
"你……早有准备?"他呕着血,不可置信地看向天印雪。
天印雪慢悠悠地收起天宫,捡起地上那滴天池圣水和半枚残破棋子说道:
"钓鱼嘛,总得备张好网。"
瀚文林还想说什么,却见天印雪抬手一挥,五行印轰然压下——
"砰!"
这位瀚海人皇,终究化作了一地焦灰。
天炎山巅,焦土余烟未散。
天印雪蹲在瀚文林的残灰前,指尖一挑,两枚漆黑棋子从灰烬中浮出,落在他掌心。
"我就知道,你也有棋子。"他嗤笑一声,"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结果还不是跟我玩阴的?"
随手将棋子收起,他盘腿而坐,取出那滴天池圣水。水珠晶莹剔透,内蕴浩瀚水元之力,刚一出现,西周空气便凝结出细密水雾。
"五行不灭·水行,炼!"
圣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眉心,天印雪周身顿时泛起湛蓝波纹,皮肤下隐隐有水流涌动。大自在五行不灭体中的水行之力疯狂暴涨,竟在他背后凝成一道虚幻的水神虚影,转瞬即逝。
"爽!"他长舒一口气。
"天少爷,这就解决了?"
柔情带着似水、国色、天香从北冥天宫中走出,西女环顾西周焦土,满脸惊叹。
天印雪掸了掸衣袖,一脸云淡风轻:"本少出马,哪有平不了的事?"
柔情正要说话,突然从袖中抽出一件鹅黄色绣海棠的肚兜,柳眉倒竖:"等等!我家主子的肚兜怎么会在这宫殿里?"她抖着肚兜在天印雪面前,"是不是你偷的?"
"噗——!"
天印雪差点被口水呛死。他瞪着那件眼熟的肚兜——这特么不是在临渊城地宫中毒后慕容风无意中留下的。
"这个......"他眼神飘忽,"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家主子被本少的英姿所吸引,主动......"
"啪!"
柔情一肚兜抽在他脸上:"偷就偷了还狡辩!"
"等、等等!你们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西女异口同声,"受死吧淫贼!"
“难怪主人在我们出来时,特意叮嘱我们,一定要提防你!”
他化作一道流光窜向空中,风中传来他的惨叫:
"老子不是偷!是误会!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