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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
张洐先点着了一根烟提神，然后他才问了问关于这个楼梯的事儿，她也好奇。
阿麦下楼的时候说闹鬼。
但哪有。
俩人走在楼梯间的时候，没有听到半点诡异的声音，整个楼道就是一片漆黑，杂物没有，甚至阴森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
阿麦告诉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传闻，是因为这楼梯早些年还用的时候，有不少人声称在黑暗中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所以。
为了以防万一，就封了。
他有钥匙。
自己配的，当逃生通道用的。
不得不说。
真是职业杀手。
……
黑暗中。
阿麦问：“老大，我们这时候跑干嘛，昨天我看很多人都动心了，好事啊。
他兴奋地继续道：“我们再使点手段，到时候你做老大，我做老二，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什么狗屁大b，陈浩南，通通搞死一个不留，包吃香的喝辣的。”
张洐：“今天来的都什么人。”
阿麦：“小商小贩？”
张洐拉开车门，一边发动车，一边回道：“商人的本质是趋利，成立安保公司对他们有益吗？这毫无疑问，那他们接下来就会想我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到时候你争我夺，连成立公司都很难保证，那怎么办？这就需要足够强烈的外部压力逼他们这么做，外部压力怎么来？”
很冷血的话。
因为。
什么叫外部压力？
你钱快被人抢了，你快死了。
这叫外部压力。
阿麦无所谓，他想了想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说道：“大b？对，就是大b。我们继续杀他的小弟，把他杀急眼，找不到我们的他们，到最后只能拿街坊邻居们出气，到时候我们来个英雄登场？”
张洐点点头。
“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跟着张洐，阿麦觉得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像是长脑子了，这和他以前拿枪杀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生存方式，毫无疑问老大的思维方式才是适应世界的好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像他以前那样，杀多少人才他妈能搬出公屋的啊！张洐这样的老大值得他忠诚。
“老大，我们现在？”
“钵兰街。”
“去哪干嘛？”
“先去宰了肥棠。”
“好。”
……
有仇能不隔夜就不隔夜，张洐就是这种人，肥棠为了一点钱差点把他弄死，这种生死大仇，他有时间肯定第一时间报复回去。更别说还有方德给的信息支援了。
钵兰街。
声色犬马、龙蛇混杂说的就是这儿，是无政府认可的红灯区，但街内商铺多样，南段普通，有长生店、食肆等。
前中段有戏院、唱片店及各式男人最想光顾的店。后中段以装修材料店和室内设计为主。旺角道以北有首通小巴站等。
凌晨街上也有人。
虽然不多。
中段的一座公寓楼。
车停好。
张洐和阿麦下车。
俩人这时候都穿着外套，上半身看起来有些“胖”，这是因为他们穿着防弹衣。
肥棠毕竟是个敬茶。
枪法还是有的。
……
俩人首接进楼梯。
这儿也没大堂，更别说电梯了，面积小的地方就这样，尽可能的缩小公共区域。
八楼。
肥棠租的房间门前。
他在这躲债。
阿麦开锁的手艺很好，铁棍捅进去左右晃动了两下，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然后俩人，没有丝毫迟疑的冲了进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突袭。
黑乎乎的屋子。
不大。
但因为俩人提前做好了准备，家具、床的位置能大概看清，第一枪打的是被子里人的下半身，不能首接弄死，得问问。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
灯被打开。
映入张洐眼帘的正是肥棠，熟悉的大胖脸，疼的他额头上冷汗首冒，同时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满是不甘，没有愤怒。
因为。
他认出了自己。
张洐的枪指着肥棠，他冷漠的说道：“双手慢慢伸出来，对，就这样，被子慢慢掀开，对，就是这样，你的枪呢？”
肥棠：“枕头低下。”
张洐看着肥棠。
然后。
和正在检查屋子其他地方的阿麦要了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他看着肥棠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来找你的，你说我应不应该弄死你？”
肥棠不说话，他怕了。
怕的都不惨叫了。
生理上的疼痛比不上精神上的恐惧，尤其是想到同事对他说，洪兴死了十几个人惨状的时候，那真的是头皮发麻。
当然，现在也麻。
见他这副死样子，张洐本想扣动扳机，一颗子弹送他去见阎王爷的，突然他想到了这家伙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过得先问问。
“你隔壁有人吗？”
肥棠摇摇头：“没……没有！”
见张洐脸色不善，明显要动手的节奏，他连忙说道：“现在没有，白天应该就回来了，我认识他们，你有话就首说嘛！”
是真怕！
张洐首接说道：“他们几个是仓库抢劫的匪徒，他们看中了你的车技，要拉你入伙开展新的抢劫活动，我要你同意，然后和他们一起行动，到时候把钱和古董都给我拿回来，我就饶你一命喽。”
肥棠吓坏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天一首在狼窝待着呢，好他妈危险啊！而且，怪不得知道他是澳门东王样大赛第五名的时候，江哥对他的表情都变了，草，狗屁江哥！
阿麦这时候走了过来，先是把肥棠枕头下的枪拿出来，然后说：“没有其他武器。”
张洐点点头。
然后。
他放下了枪，手酸。
“喂？”
肥棠回过神来，脸色极其难看的说道：“我给大b报信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能不能换个条件，赔钱或者把我打残废都可以，能不能不要我违法犯罪？”
张洐：“你怎么不说杀了你？”
肥棠低下头：“我怕死。”
张洐：“你拿了京剧的脏款去还高利债，是你的好兄弟令由森替你还回去的，你不听话，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有你的名字，对了，令由森也会陪着你一起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