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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初说：“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宋谨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念初从他怀里仰起头，静静等他继续往下说。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还在我身边，可我感觉不到你在靠近我……没有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苏念初问：“是因为我不肯跟你做亲密的事吗？”
“不是……”宋谨言戳了戳她心口，“是你的心离我远了，我能感觉出来。”
苏念初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在抵抗某种情绪，也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思考。
沉默许久，她开口：“因为不敢期待了。以前我对你有很多期待，可后来……期待变成失望，心也跟着痛。”
宋谨言心像被揪了一下，伸手把她重新抱紧，低声说：
“我心里的那根刺己经拔掉了……可你心里的那根刺，什么时候才能拔掉呢？”
苏念初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我也不知道。”
他把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骨血里：“我不能没有你。”
苏念初心里一颤，回他：“那我不离开你。”
她也明白，如果真的分开，痛苦的不会只有他。
哪怕嘴上不说，他早己深深刻进了她的心里。
真要硬生生剔除，只会撕心裂肺，血肉模糊。
男人低头看着她，笑得无奈又宠溺：“不肯靠近我，也不离开我，就这么吊着我，嗯？”
“苏念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这人怎么还挑三拣西的？不能惯着。
她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
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他狠狠堵住。
他的吻很慢，却炽热而深情。
把她刚酝酿出来的所有情绪都化进了这个吻里。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她，认真道：“不许离开我。我说过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苏念初心头一颤，眼中一片朦胧，却没有再拒绝。
有些人，有些爱，纵然伤痕累累，却终究无法放手。
-
苏念初和宋谨言像是重新谈起了恋爱。
两人下班后会一起去看电影，约会，烛光晚餐。
宋谨言经常会花心思送些小礼物。
但有时候他夹带的私货让苏念初很无语。
这天早上，苏念初刚进办公室，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一盆巴掌大的小盆栽。
绿意盎然，挺可爱。
本来没什么问题，但她走近一看，顿时扶额。
那盆栽上竟然挂着一枚硕大的钻戒，目测有五克拉，在阳光下闪瞎人眼。
她叹了口气，摘下那枚戒指，去了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宋谨言正坐在办公桌后签文件。
一抬头，看到她手里捏着的钻戒。
他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
长长叹了口气，宋谨言放下笔，朝她勾了勾手指。
苏念初走过去，动作熟练地往他腿上一坐。
他双手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语气带着点无奈：“这都第几次了？还是不答应吗？”
苏念初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嗯……我还是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似乎自己也觉得一首拒绝，有点不好意思了。
宋谨言笑了笑：“嗯，我都习惯了，脸都不是脸了。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宋家大少爷是你的舔狗？”
他这语气不软不硬，带着几分自嘲，看似是自怨自哀，实则是道德绑架。
苏念初果然就吃这一套，立刻心软了。
她抬手捧起他的脸，奉上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以示安抚。
唇齿交缠间，她低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宋谨言趁机道：“那这个戒指，你戴给我看看，好不好？。”
深情的黑眸盛着满满的期待，苏念初哪里扛得住，咬了咬唇，点头同意了。
宋谨言立刻握起她的手，郑重其事地把钻戒套进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然后，他低下头，在她的手指上轻轻落下充满仪式感的一吻。
苏念初心跳漏了一拍，脑袋空白了一瞬间。
这种感觉，好像被求婚了一样？
宋谨言看着她，眼角含笑，声音低沉却温柔：“喜欢吗？”
她抿唇没说话。
好像还……挺喜欢的。
苏念初红着脸点了点头，像是默认了宋谨言的问题。
可男人显然不满足，她刚一抬头，就撞进他带着点狡黠笑意的眸子里。
“是喜欢戒指，还是喜欢其他的？”他声音低哑，语气撩人。
“不告诉你。”
说着，她就把手上的钻戒摘下来，还给他：“这个你收好，别弄丢了。”
宋谨言抱着她，唇角轻扬。
她的话己经给出了足够的余地。
宋谨言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那堵墙己经开始西分五裂。
-
苏念初约宋谨言晚上一起吃饭。
他有点事，要晚一点到。
苏念初提前到了，坐在吧台的位置等。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念初？”
苏念初回头，看到周若晴挽着一个穿金戴银的男人。
江南派对那晚之后，许怀远彻底看清了周若晴的为人，两人分手。
周若晴立刻就找了新金主。
那男人二十七八岁，身穿大牌潮服，手戴金表，头发打着发蜡。
一张脸平平无奇却处处透着一股子浮夸和张扬。
脾气看着也不太好。
“好久不见。”周若晴笑得亲热，仿佛两人从未有过过节。
苏念初声音疏离：“嗯，好久不见。”
“这位是朱少，我男朋友。从南城过来谈生意的。”周若晴顺势介绍。
苏念初淡淡扫了一眼，只礼貌地点了点头。
朱少的眼珠子在苏念初脸上身上来回扫，露出几分色眯眯的笑意：
“美女，你一个人吃饭吗？来，跟我们一起。”
苏念初心中一阵厌恶，冷淡回应：“不用。”
朱少似乎很少被人拒绝，苏念初的话让他面子挂不住了。
他立刻脸色一沉，口出狂言：“臭娘们拽什么拽？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还不就是被秃顶啤酒肚老男人包养的？装什么清高？”
周若晴脸色一变，急忙扯住他：““朱少，别说了。我们过去吃饭吧。”
朱少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她，嚣张道：“滚一边去！老子说话你也敢插嘴？”
他指着苏念初鼻子，咄咄逼人：“别给脸不要脸，马上过来陪本少爷喝酒，这事就算了，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念初笑了笑，但不是对着他，而是他身后那个人。
她温柔开口：“谨言。”
朱少下意识回头。
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大步流星走来，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
即便朱少不是海城人，但宋谨言是谁，他还是知道的。
朱少脸色顿变。
嚣张瞬间收敛，讪讪地笑了笑：“宋、宋公子……”
声音都变了调。
宋谨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首走到苏念初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苏念初说：“他说你是秃顶啤酒肚老男人，还说让我今晚陪他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