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没有得到反馈的关明溪好像一个怨妇。
幽怨的眼神好像受了不少委屈,眼巴巴望着他,她继续说:“都说男人结婚之后就会变坏,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女人声音软软的,听着倒是柔和。
周津黑沉的眼眸静静看着她,听着她面不改色的倒打一耙。
关明溪被他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她默默挪动屁股,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小声的、糯糯的,声音又有点羞怯,“老公。”
周津眼皮重重一跳。
神色却还是没什么变化。
关明溪见他无动于衷,又默默的坐到了他身上。
她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了几分,不过表面依旧镇定从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跪坐在他的腰腹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小脸软白,眼神干净,“你能不能少凶我?”
周津揽着她的腰,“关明溪,我没凶你。”
他说话语气稍微重一点,在她听来就是凶。
周津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先下去。”
再这么坐下去,就要出事了。
车子前后座虽然有挡板。
但是在车里胡来,她肯定又要眼泪汪汪、哭唧唧的控诉他一点都不尊重她。
只是馋她身子,而没有把她当成妻子看待。
周津最受不了的就是
关明溪没想到周津现在就这么厌恶她了!他以前难道不是很喜欢在车里“为非作歹”吗?
现在连坐在他身上,他都这么不情愿。
几分钟不到,就要她滚下去。
还打她的屁股。
果然,她爹妈说的也没错,男人都是很花心的,也都是喜新厌旧的。
才几年啊,就这么冷淡。
关明溪有点失落的、慢吞吞的从他身上滚下去了。
为了让自己没有那么丢脸,她特意坐的离他远了些,也省得他再开金口让她滚远点。
关明溪其实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嫁给周津。
认真想一想,她这几年过得也没有很开心。
除了钱,她也没从他身上捞到什么。
说到钱,她的存款并不多。
她承认自己穷人乍富,有钱之后花钱就有那么点不知天高地厚。
对别人还是抠抠搜搜,可是在自己身上,她花钱是半分都不手软的。
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现在卡上的存款应该就只有几万块钱,实在是有点寒酸。
不过关明溪现在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蠢的。
因为她是恶毒前妻,是个炮灰。
这个世界对反派角色的恶意总是满满的,如果像她这么貌美、运气又还很不错的恶毒女配,拥有聪明绝顶的脑子。
那女主的生活,想必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周津眼睁睁看着关明溪离他越来越远,她就那么不待见他吗?
“坐过来。”
多少带了点怒气的周津很难如平时那般冷静,开口都有点冲,这种态度在关明溪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
关明溪委屈的要死,周津和她说话大部分都是用这种口吻。
居高临下的命令。
仿佛把她当成了下属。
可是关明溪看他和其他女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从来不会是这种态度。
难道就因为她的身份在他眼中是低微的,所以他就可以这样随意的对她吗?
关明溪一点都不想过去。
迫于他的威严,不情不愿的又挪回去,她垂着小脸,好像一个被强迫了的小媳妇儿。
她现在对周津有气,都感觉刚刚被他拍过的屁股有点疼。
男人只是看起来像个斯文败类,但其实手劲很大。
哪怕只是轻轻拍一下,她也委屈。
关明溪打定主意,今晚都不要再和周津多说一个没有必要的字。
她默默胡思乱想了起来,想到这本书里。
周津的理想型是那种知书达理的、家世清白、学历高的漂亮女人,难怪他对她这么不假辞色。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理想型。
关明溪乱想的这段时间,没发现车子去的不是家里的方向。
等她再抬头,己经到了酒店的私人地库。
关明溪紧张的蜷起手指,小脸怯生生:“这是哪儿?”
她是真怕了!
不就是在心里偷偷摸摸嘀咕了几句他吗?
关明溪接着又很不安慌张地问:“你要把我卖了吗?”
没看见她己经很努力的在从良了吗?再也不敢去网上聊骚,也不敢红杏出墙。
甚至关明溪都想好了,她要非常上进的考一个专升本。
让周津在他的朋友和亲戚面前,没有那么丢脸。
以后提起来也可以说他的妻子是个本科毕业的高材生。
周津听到她这么不怀好意的揣测自己,禁不住冷笑了声:“你能卖几个钱?”
关明溪真想把周津的嘴巴给缝起来。
他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她有时候宁愿自己是个聋子。
关明溪弱弱的为自己辩解:“我还是值点钱的。”
器官能卖钱。
血液也能卖钱。
甚至那个、那个什么也能卖钱。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勤劳贫穷的关小妹以前没钱交房租吃饭的时候,可是偷偷摸摸打听过怎么卖血赚钱的。
周津抬了抬下巴:“那进去吧,我也好赚点。”
关明溪听出来了他在取笑自己,她一下子就不慌了,她笑得有点尴尬:“我开玩笑的。”
周津同她解释道:“今晚梁继明请客。”
关明溪哦了哦,她不喜欢梁继明。
不喜欢他所有的朋友。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地方,关明溪就怕自己闹笑话,骨子里那点农村人的自卑又悄然的冒了出来。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刚才默默立下的誓言,不打算同周津冷暴力了。
伤敌为零,自损八百!
而且她本来也要让他喜欢上她,避开悲惨的命运才是。
于是。
关明溪就厚着脸皮,悄悄摸摸的去抓他的手。
周津没有拒绝她,她心里还有点甜滋滋的,又故意挠了挠他的掌心。
“我怕生,你可以不要离我很远吗?”
周津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心里痒痒的。
他嗯了声,“可以。”
几秒钟后,男人似乎是有点忍无可忍,他提醒她:“关明溪,你的手指不要乱碰。”
周津自认算是定力很好的男人。
关明溪若是非要引火上身,他也不想忍。
她每次都好像是故意的,在他身上点火。
亲亲他,蹭蹭他,撩拨他。
然后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