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意,我和你爸也帮不了你什么。为了这事,我们没脸去和周家撕破脸。”
再说了。
如今周津的父亲职位可在她丈夫之上。
两家长辈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一首都很不错。
世交的情分,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彻彻底底的毁去,实在是不值当。
“杀人未遂的罪名担得起你就担,担不起你就去坐牢。”
许夫人语气严厉,压根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吓唬。
许稚宁很多年没听到她妈这么严肃的同她说话,好像在真的要抛开她不打算管了。
许稚宁到现在也还没有意识到,她拥有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
身份、地位、耀眼的学位。
还有用财富堆积出来的优越感。
她除了父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依仗的东西。
许稚宁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委屈的哭了出来。
许夫人紧接着,目光冷冷望着逢月,她板着张冷脸,说:“月月,今晚让你看笑话了,你先回家去休息吧。稚宁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这段时间也不要再来找她,我让她好好待在家里反思反思。”
逢月被许伯母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盯着,内心莫名有几分心虚。
仿佛被洞悉了内心的所有想法。
她勉力扯出一抹体面的笑来:“知道了,伯母。”
顿了顿,她说:“稚宁也是无心之失,伯母不要太生她的气了。”
许夫人淡淡嗯了声,随即就叫人送客。
这事,她心里也有些怨怪逢月。
逢月对周津那点心思,昭然若揭,明眼人心里都是门清儿的。
可她自己要装清高,装大度,装作不在意。
置身事外,从不弄脏自己的手。
倒是没少在她幼时的这些朋友面前说三道西,道尽了委屈,借刀杀人似的拱火。
不过许夫人也知道不能全怪逢月。
要怪只能怪他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让她变得如此高人一等。
*
关明溪不清楚那边发生了这样大的热闹。
她吃了药之后,烧退了一些。
身体起码没有那么的糟糕。
周津回来之后什么都没和她说,用外套裹紧了她,抱着她就上了车。
她窝在他怀里,感觉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关明溪就又开始胡乱的猜忌了起来,可能是他也没有要到监控录像?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让他吃瘪了。
关明溪憋不住话:“你怎么了?”
周津低头看着她,她生得唇红齿白,眼瞳乌黑,唇色艳艳,漂亮的像一颗没有被打磨过的清润玉珠。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什么。”
周津只是不由自主的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喉结动了动,紧接着就用发涩的声音问她:“这几年是不是有很多人在你面前说过闲话?”
许稚宁当着他的面,都敢那样说她。
出卖身体的……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也不难猜出来是什么。
他都受不了这么难听的字眼,她听到心里只会比他难受千百倍。
关明溪垂下眼皮,不大乐意告诉他答案。
有和没有,她也早就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