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哼哼哈哈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霍骁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下去吧!”
李管家如蒙大赦,快速起身,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沈月是被小厨房的香味熏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就嘟囔着:“好香啊!”
边说边坐起身,抻了个懒腰后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霍骁那双冷若寒霜眼眸,“啊~你神经啊?”
骂完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换上笑脸说道:“将军,早上好呀!这府里的下人愈发的不懂规矩了,将军来了也不通报,真是的。想必将军饿了吧?妾这就梳洗,给您准备早膳去。”
见霍骁没有反应,沈月掀开被子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准备向门外走去,心里还想着:“得好好收拾一下金桃和金杏,一大早的整个大冰雕在床前杵着,也不叫她。”
可她还没走到门前,手腕就被霍骁抓住,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月,听说本将军出征期间,你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沈月听完,身形微顿,思索片刻,转过身来,谦虚地说道:“将军不必感谢妾,规矩一些总是好的。况且妾是嫡女,自幼虽在药灵谷,可管家之事从妾回来时,母亲便亲手教妾,所以还算顺手。”
她可不是这古代人,没那么傻,还管家,只要钱到位,权放出去,有都是人帮她管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再说了,管家都是琐事,哪有赚钱重要呢?
“本将军倒是小看月姨娘了。”霍骁说完便放开了沈月,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沈月一听他叫自己从沈月变成月姨娘,想必他是对自己管家不满意了?在提醒她的身份?
“将军有所不知,从您出征起,老夫人便时常惦念您,身子也越来越不好,这才将中馈给了妾,这可不是妾多事要管的,实在是很难推却。”沈月解释着,别说的好像她多愿意似的,毕竟还浪费她的银子呢!
不过又一想,不对呀,他一大早来吓自己,就是为了问这个?
“那个……将军,您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霍骁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沈月的话。
沈月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对外唤了金桃和金杏进来给她梳洗。
梳洗后,金杏轻声询问沈月,“姨娘,可要开膳?”
沈月疑惑的看着她们二人,给她们个眼神,随后走了出去。
金桃和金杏紧随其后。
来到院子里,二人被沈月盯得有些不自在。
“将军是何时来的?你们为何不通传?”沈月语气不好的质问她们。
二人赶紧跪下,金桃率先开口道:“姨娘,将军说要回房歇息,奴婢们……不能阻拦,亦没法通传。”
沈月恍然大悟,对哦,回房睡觉,确实不用通传,她怎么没想到这方面呢!
“行了,行了,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饿死了,今早小厨房做什么吃食了?都闻到香味了。”
金桃和金杏见沈月并未怪罪,赶紧起身,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厨房做的吃食。
屋内的霍骁全程将她们主仆的动作尽收眼底,包括在院子里说的话。
他按了按眉心,起身走到床榻跟前,躺了下去。
旧疾复发,他在书房窝了一夜,身体的疼痛有些加重。本想着回房来休息,就见沈月在床上摆个大字,一点睡相都没有,还流着口水。
真看不出来这女人是侯府嫡女,粗鲁的堪比乡野村妇。
沈月这边早膳己经摆好,却迟迟不见霍骁过来,有些疑惑,“金杏,你去瞧瞧,将军怎么还没过来,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金杏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切~”沈月小声蛐蛐着。
不多时,金杏小跑回来,“姨娘,霍白说将军旧疾复发,疼痛难忍,想要休息,让姨娘自己用膳吧!”
“旧疾复发?”沈月有些好奇,“那可请御医了?”
她怎么不知晓霍骁受过什么伤呢?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受伤样啊?
金杏摇了摇头,“回姨娘的话,不曾请御医。”
“那就还是没事,不必管。你们也下去用膳吧!”沈月一向不喜欢被她们伺候着吃,自己吃更痛快一些。
她们自然也知道沈月习惯,退了下去。
沈月吃饱喝足后,准备出去一趟,但出于尊重,还是准备找个借口和霍骁说一下。
于是当沈月返回房间时,见霍骁躺在了她的床上,额头布满汗珠,身体也在发抖。
“将军,你怎么了?”说着她就上前想去给霍骁把脉。
霍骁猛地睁开双眼,猩红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沈月,吓得她后退了一步。
“出去!”
他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沈月自己幻想了一般。
沈月后怕的想着刚刚的一幕,要不然娶了三任妻子都死了,是不是都被他给杀了?
想到这,她又向后退了几步,开口问道:“将军可是哪里不舒服?妾自幼学医,可以给将军瞧瞧。”
见霍骁迟迟不回复,沈月试探的走上前,伸手准备再次给他把脉。
可沈月的手还未触及到霍骁的手腕处,就被霍骁快速起身掐住了脖颈。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月没来得及反应。
“咳咳……将…军…放…开…”沈月察觉到霍骁手上的力道,开始挣扎,她虽然也有身手,但远不及霍骁。
门外的霍白听到屋内沈月的话,顿感不妙,快速推门而入,上前阻止,“将军,将军,您清醒些,她是月姨娘,她是月姨娘。”
沈月也跟着点头,“是,是,我是沈月,我是沈月。”
但无论怎么说,霍骁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沈月费力的从袖口抽出银针,对着霍骁扎了进去。
紧接着,霍骁便闭上双眼,向后倒去,被霍白一把接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沈月被松开,如释重负一般,大口呼吸,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们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疯子似的?难道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