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牛的声音,陈凡跟周梦芹都是一惊。
虽然陈大牛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不过他们要是现在就搞在一起,被陈大牛发现了,肯定面子上会过意不去。
“嫂子,我先走了,日后我们再联系!”
陈凡说着,跟着就弓着腰,偷感十足的溜出了这片玉米地,然后一头扎进河里,悄悄摸摸的游回到对岸。
陈凡前脚刚走,后脚陈大牛就摸到了玉米地里。
看着周梦芹青丝凌乱,俏脸红扑扑的,尤其是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不由脸色一变,焦急的问道:
“梦芹,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叫你那么久你怎么不回答?”
周梦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平稳下心情,没好气的瞪了陈大牛一眼:
“这苞谷笼里,一动叶子就哗啦啦的响,刚才我有些听不清你在喊。”
“那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看着周梦芹衣服破成那副样子,露出大片雪腻的春光,陈大牛着急忙慌的问道。
周梦芹说道: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刚才被刺勾破了的。”
听周梦芹这么说,陈大牛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见陈大牛没有追究,周梦芹忽然又说道:
“大牛啊,你既然想要撮合我跟小凡,要不以后我们就让小凡来我们家,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看他家的土地都荒废了,恐怕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而且你看他都瘦得皮包骨头了,也该好好补一补。”
周梦芹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做打算。
只有将陈凡养得白白胖胖,强强壮壮的,日后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听周梦芹这么说,陈大牛心中一喜。
昨天他跟周梦芹说了让她以后跟陈凡搭伙过日子一事,周梦芹始终没有什么表示,陈大牛还以为她不愿意,而现在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有所松动,连忙问道:
“梦芹,你答应日后跟小凡过日子了?”
周梦芹叹息一声:
“你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我不答应还能咋的?
而且小凡人不错,虽然懒了一点,不过他还年轻,又是个大学生,好好调教一下,以后肯定能发奋图强的。
对了,大牛啊,你真的要去国外打工,居然一去就去那么久?”
陈大牛自然不会告诉周梦芹,他准备找王有财报仇的事情。而是说他准备跟一个朋友去国外打工,有可能会去七八年,甚至是十几年,就让周梦芹跟他离了,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
陈大牛点点头:
“不错,我不想过这个窝囊日子了,必须要去外面闯一闯。
嘿嘿,要是到时候我发大财了,衣锦还乡,梦芹你如果还对我有意思,可以再嫁给我。”
周梦芹不由无奈的白了陈大牛一眼:
“你当我是什么女人?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西,水性杨花的人!
这一次是你让我跟着陈凡的,只要日后陈凡对我不离不弃,就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闻言,陈大牛也只能苦涩的笑了笑。
如果他不是残废了,那方面又无法满足周梦芹,他才不会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不管,而去找王有财报仇。
不过能给周梦芹找到陈凡这么一个好归宿,至少他也走得比较安心。
稍微沉吟,陈大牛点点头:
“好,就让小凡以后就在我们家吃饭,你们也好趁机先培养培养感情,等我走了以后,你们就能够顺顺利利的生活在一起。”
听到陈大牛答应了这件事情,周梦芹不由得十分高兴。
话说陈凡游到河对面,穿好衣服之后,跟着将老水牛找了一个地方拴好,然后就提着摸到的那几条小鱼兴冲冲的回了家,准备熬一锅鱼汤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回到家里,忙活了一阵,终于熬好了一大碗鱼汤,陈凡正在那里美美的享受着,忽然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连忙回头朝外面看去,可是外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又埋头喝了几口鱼汤,那种被人盯着,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又来了,陈凡又扭头从窗户往外面看去,外面的院子在中午酷热的太阳照射下明晃晃的十分刺眼,除了知了烦人无比的鸣叫声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异常。
陈凡终于将那碗鱼汤喝完了,正在抹嘴巴,那种被人审视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他还听到院子里似乎传来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他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现在十分肯定,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摸进他院子里来了,正在暗中观察他。
想到这一点,天生就有点胆小的陈凡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外面太阳这么大,应该不会是什么孤魂野鬼。
他们家这么穷,耗子来了都会哭着鼻子离开,肯定不会有哪个贼娃子会进来偷东西。
那就只能应该是什么野兽从山上下来,跑到他家里来找吃的了。
河湾村西面环山,那些山异常险峻茂密,里面的生态保护得十分良好,有许多野兽栖息在里面。
时常就会有山里面的野兽,诸如豹子,熊,野猪窜到村子里来找吃的,之前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野兽袭击人的事件。
因此河湾村的民兵队被镇子上特意批准,可以携带自制的土枪,用来驱赶那些下山的野兽,保护村民们的人身安全。
想到有可能是什么野兽跑到自己家里来了,陈凡顿时吓得浑身冷汗。
他家里除了那几只老母鸡之外,能吃的就只有他这个大活人了。
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陈凡这才找出了一把劈柴用的斧头,紧紧攥在手里,朝院子外面摸了过去。
来到外面的院子里一看,除了院子外面那棵郁郁葱葱的老槐树被阳光透射在院子里的影子如同群魔乱舞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陈凡正长长吐出一口气的时候,背后忽然风声大作,不知什么时候他后面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那汉子手里拧着一块板砖,狠狠的朝他的脑袋拍了下去。
砰的一声,陈凡的脑袋瞬间被开了瓢,鲜血汩汩而出。
他艰难的转过身去,不过眼睛却被从头顶淌下的鲜血模糊了视野,根本就看不清那人是谁。
“咦,居然还没有死?”
那汉子说了一声,跟着又举起手中的板砖再次朝陈凡脑袋上砸去。
陈凡当即双眼一翻,跟着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