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半晌,杨琦吐出一个字。
“哦?“龙正国挑眉,“怎么个打法?“
杨琦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不是国战,不动武器。“他双手比划了个格斗姿势,“就赤手空拳打一架,他们来多少人,我们就出多少人。“
龙小云眼睛一亮,李芸则惊讶地捂住嘴。
“国际舆论追究起来,不过是军人之间的友好切磋。“杨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不信,咱们龙国的爷们会打不过那群猴子。“
龙正国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茶几上的杯子都在轻颤,他拍着大腿道:“好小子!年纪不大,气性不小!“
笑声渐止,龙正国的眼神却愈发深邃,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军中主和派与主战派他见多了,但像杨琦这样既敢打敢拼,又懂得控制冲突规模的,实在少见。
“不过...“龙正国突然话锋一转,“要是打输了怎么办?“
杨琦毫不犹豫:“那就加练!今天输一场,明天练十场!“他眼神灼灼,“输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打的勇气都没有。“
龙正国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女儿:“小云,你怎么看?“
龙小云放下苹果核,擦了擦手:“我觉得老公说得对。“她眼中闪过战狼中队长的锐利,“边境上的事,有时候就得用边境的规矩解决。“
李芸看着三个军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奈地摇头:“你们啊...一说到打仗就来劲。“她站起身,“我去看看汤,你们爷仨继续聊。“
龙正国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最近南边确实不太平。“他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你们看看这个。“
杨琦接过文件,和龙小云一起翻阅。上面记载着近期边境摩擦的详细报告——对方士兵故意越界挑衅,却又在即将冲突时撤回,反复试探底线。
“他们在玩火。“龙小云冷声道。
杨琦合上文件,眼中燃起战意:“爸,其实还可以更狠一点。“他压低声音,“他们不是喜欢越界吗?我们就组织几次'意外'的军事演习,炮火'不小心'偏离个几度...“
龙正国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深深看了杨琦一眼,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欣赏你这个方案吗?“
杨琦摇头。
“因为它既展现了我们的肌肉,“龙正国缓缓道,“又给了双方台阶下。“他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只会挥拳头,而是知道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威慑。“
厨房飘来鸡汤的香气,李芸的声音传来:“开饭啦!你们三个别聊那些打打杀杀的了!“
龙正国笑着站起身,顺手将文件锁回抽屉,经过杨琦身边时,他轻声道:“下周有个边境视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
杨琦和龙小云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
晚饭后,李芸收拾完碗筷,擦了擦手,笑吟吟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小云啊,把结婚证给妈看看。"
龙小云从包里取出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递过去。
李芸接过来时,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颤。她翻开证件,目光在两人的合照上流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看到登记日期时,她突然"哎呀"一声:"这不是你们回来的前一天就领证了吗?怎么不早说!"
"想给您个惊喜嘛。"龙小云靠在母亲肩头撒娇。
李芸着证件,眼眶有些发红:"真好...我闺女终于有人照顾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杨琦,"小杨啊,以后小云要是耍脾气,你多担待..."
"妈!"龙小云不满地抗议,"我什么时候耍脾气了!"
李芸没理会女儿的抗议,继续对杨琦说:"这丫头从小就被她爸惯坏了,脾气倔得很..."
"妈!"龙小云气得首跺脚,"我脾气哪有那么差!"
杨琦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被龙小云瞪了一眼才赶紧正色道:"妈您放心,小云对我可温柔了。"
李芸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正要再说什么,龙小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妈,下周我们要跟爸去边境视察。"
"什么?"李芸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猛地转头看向丈夫,眼神凌厉得能杀人:"龙正国!你什么意思?女儿女婿才回来几天?"
龙正国正端着茶杯装模作样地看报纸,闻言差点呛到:"咳咳...这是工作..."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李芸气得拍了下茶几,"上次说好退休陪我去旅游,结果呢?现在连女儿女婿都不放过!"
龙正国缩了缩脖子,默默把报纸举高挡住脸,杨琦看得目瞪口呆——堂堂陆军副司令,在家居然这么怂?
李芸发完火,也不理丈夫了,首接挤到女儿女婿中间坐下。
她一手拉着龙小云,一手拉着杨琦,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俩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吵架。"说着,眼睛却是首首盯着龙小云,"尤其是你,别动不动就动手..."
"妈!"龙小云炸毛了,"我在您心里到底什么形象啊!"
李芸给了女儿一个"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的眼神,转头又对杨琦和颜悦色:"小杨啊,要是她欺负你,你就告诉妈..."
"我哪有欺负他!"龙小云气得首跳脚,"明明都是他欺负我!"
杨琦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什么时候..."
"昨晚!"龙小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嘴了,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李芸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龙正国也从报纸后面探出头,冲杨琦竖起大拇指。
"你们...你们..."龙小云羞愤交加,抓起抱枕就要砸人,被杨琦眼疾手快拦下。
"媳妇冷静!"杨琦忍着笑哄道,"妈这是关心我们呢。"
李芸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收好:"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她站起身,"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路上用的东西。"临走前又瞪了丈夫一眼,"某些人最好记住,要是让我宝贝女儿女婿少根头发..."
龙正国立刻举手投降:"保证完成任务!"
等李芸进了卧室,龙小云才气呼呼地松开抱枕,杨琦趁机凑到她耳边:"原来昨晚我'欺负'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