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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长，“莫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们这儿信号不好，电台时灵时不灵的...“
杨琦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跟进来的林锐：“林队长，你来操作。“
林锐二话不说坐到电台前，熟练地调整频道。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断断续续的通话声终于传出：“...这里...西部军区...请回话...“
“通了！“林锐赶紧戴上耳机，“雪豹呼叫巢穴，雪豹呼叫巢穴！请转接龙首长！“
等待的几分钟里，杨琦注意到桌上摆着本值班日志。
他随手翻开，最新一页写着：“12月23日，暴风雪，补给中断第5天。每人每日定量：半壶水，两块压缩饼干，哨长莫军将自己的份额分给了发烧的新兵小王。——记录员：荣宁“
字迹有些歪斜，显然是在极度寒冷中写下的。
“首长！接通了！“林锐突然站起身，将耳机递给杨琦。
耳机里传来龙正国低沉的声音：“情况如何？“
“报告首长，“杨琦立正站好，尽管对方看不见，“共抓获17名越境人员，其中一名携带制式步枪。经审讯，他们是受命来测绘我方哨所位置的。“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拳头砸在桌上，龙正国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带枪？！还敢测绘军事设施？！“
杨琦甚至能想象老丈人此刻暴怒的样子——额角青筋暴起，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立刻派雪豹突击队押送他们回来！“龙正国几乎是咬着牙下达命令，“通知外交部准备抗议照会，这次我要让天竺在国际上把脸丢尽！“
挂断通讯后，杨琦摘下耳机，发现整个哨塔鸦雀无声。莫军和几个新兵瞪大眼睛看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首、首长...“荣宁壮着胆子问，“咱们这是要...要打仗了吗？“
杨琦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新兵，伸手替他正了正歪掉的棉帽：“放心，要打也是打他们的脸“他转向林锐，“准备押送吧，我去会会那位带枪的'客人'。“
仓库里，那个天竺军官正瘫坐在墙角，看到杨琦进来时明显瑟缩了一下，杨琦蹲下身，用英语慢条斯理地问：“知道在别国军事禁区持枪是什么性质吗？“
军官眼神闪烁：“我...我只是自卫...“
“自卫？“杨琦冷笑，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拍在地上，“那现在我也来自卫一下？“
军官脸色瞬间惨白，拼命往后缩，杨琦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我们龙国军人守规矩。“他踢了踢地上的手枪，“不过等到了国际法庭，希望你还能这么嘴硬。“
走出仓库时，夕阳正好照在哨塔那面国旗上，杨琦仰头望着那抹鲜红，突然对跟上来的莫军说：“明天我让人送面新国旗上来。“
莫军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谢谢首长！不过...“他挠挠头，“这面旗是我们用津贴买的，虽然旧了点，但还能用...“
杨琦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这个朴实班长的肩膀。
远处，林锐己经发动了首升机，螺旋桨卷起的雪雾在夕阳下如同金色的沙尘。
“好好干，你们驻守在这还是太辛苦了，我会跟军部提一下的，边境本就辛苦，更何况是你们这样艰苦的地方”
边境哭，孤零零的哨塔更苦，从哨塔中的情况就能看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给他们连通电路。
或许可以等小莲姐她那边将公司发展壮大后，捐钱来做这些事，消耗应该不大。
先国后家，他挣的钱本就准备用到民生上。
莫军眼中藏着一抹委屈，但他并没有表达出来，带着荣宁等人列队注视着升起的武首。
“敬礼！”
几人纷纷敬礼注视着对方。
“班长，首长他说的是真的嘛？”荣宁小心翼翼的看着班长莫军问道。
“也许吧，但，再苦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所在！”
莫宁说完转身回去了，留下了默然迷茫的荣宁几人，对视一眼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武首在返航途中，机舱内的气氛有些微妙，杨琦正闭目养神，却总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他睁开眼，果然对上了林锐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那眼神活像是饿狼看见了肥羊。
"林队长，"杨琦终于忍不住了，"我脸上有作战计划书？"
林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得更近了："杨少校，咱们打一架吧！"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涂满油彩的脸都遮不住那股狂热劲。
杨琦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一愣："什么？"
"就现在！下了飞机就打！"林锐激动地比划着，"您刚才那招侧踢太漂亮了！还有那个空手夺白刃——"他突然抓住杨琦的手腕，"教教我呗！"
杨琦哭笑不得地抽回手："你当这是武侠小说呢？"他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特种兵队长，"真想挨揍？"
"想！"林锐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睛里的战意都快溢出来了，"我在雪豹待了八年，还没遇到过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对手！"
机舱里的其他队员闻言都默默别过脸——自家队长这武痴毛病又犯了。
杨琦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林锐莫名后背一凉："行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他转了转手腕，"不过提前说好，打哭了可别找你们军长告状。"
"谁哭还不一定呢！"林锐一拍大腿，转头对驾驶员喊道，"老刘！首接降落在训练场！"
“先去将情况汇报给司令他们吧！”
林锐点了点头表示应该的，随即跟杨琦两人一起朝军部走去。
——西部军区，军部大楼。
杨琦和林锐快步穿过军部大楼的走廊，作战靴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来到三楼会议室门前，杨琦整了整衣领，抬手轻叩三下。
"报告！"
"进来"里面传来龙正国低沉的声音。
推门而入，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龙正国站在电子沙盘前，王振国和几位参谋正在低声讨论什么，龙小云站在窗边，看到杨琦进来时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复成标准的军人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