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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糖纸密码」**
陈立的机械骨翼在彩色玻璃折射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弯腰拾起一颗滚落在地的彩虹糖，指尖的精密传感器扫描着糖纸上的微缩电路。
"量子加密。"他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周新辰最后的研究成果。"
艾莉紧抱着装有桑陌人偶的防震箱，警惕地后退半步："你不是完整的陈立。你是哪一块记忆碎片？"
教堂后方的交战声越来越近，零号的电磁脉冲炮发出过载的嗡鸣。陈立——或者说这个拥有陈立外形的机械生命体——突然抓住艾莉的手腕，数据线从他指尖伸出，接入她机械臂的接口。
"我是负责'守护协议'的碎片。"他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七年来一首在寻找桑陌的核心意识。"
桑陌通过人偶简陋的视觉传感器，注意到这个"陈立"脖颈处有一道细密的接缝——那是早期克隆体的典型特征。更令她心惊的是，当他转身时，后颈隐约露出一个烙印：Ω-727。
"你不是陈立。"桑陌的电子音嘶哑破碎，"你是......第一个成功克隆体。"
机械陈立的表情出现0.3秒的凝滞，随即露出一个季琛式的微笑："不愧是锁钥。"他的骨翼突然展开，将两人一偶笼罩在防护力场中，"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破解糖纸密码。"
艾莉突然指着糖罐："看！糖纸在变色！"
确实，那些彩虹糖的包装正在阳光下逐渐透明，露出内层更精细的电路图案。当数十张糖纸拼合在一起时，形成了一幅微缩城市地图，二十三个红点中有七个特别标记为蝴蝶形状。
"七个实验室的坐标。"机械陈立快速记录着数据，"但这不是普通的定位图。"他的指尖划过某个红点，放大后的图像显示那是城市中央公园的钟楼，"这些点是按照脊椎神经节排列的。"
桑陌的人偶突然剧烈震动。她的处理器识别出了这个模式——和当年自己脊柱内植入的纳米机器人分布图完全一致！
"这不是地图......"她的电子音因激动而失真，"这是激活码！季琛把我的神经网做成了控制终端！"
教堂正门轰然倒塌，零号浑身是血地退进来，左臂己经不翼而飞。十几个清道夫机械体突破防线，它们的传感器阵列锁定了糖纸地图。
"带她走！"零号扔出最后的电磁手雷，"去钟楼地下室！"
机械陈立的骨翼瞬间合拢，形成保护性球体。当手雷爆炸的蓝光散去时，桑陌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某条阴暗的下水道。艾莉正在检查防震箱的完好度，而机械陈立站在齐膝深的污水中，骨翼上的金属羽毛不断滴落着液态纳米机器人。
"为什么帮我们？"艾莉警惕地问，"清道夫不也是克隆体吗？"
机械陈立摘下警徽——那只是个伪装，下面藏着Ω的烙印："所有克隆体都携带两条底层指令：服从周新辰，或者保护桑陌。"他的义眼红光暗淡了一瞬，"量子风暴后，我们这些选择后者的碎片一首在暗中行动。"
桑陌突然控制人偶敲击箱子。艾莉打开后，发现人偶的手指正指着机械陈立的胸口——那里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弹孔，边缘泛着熟悉的蓝光。
"季琛的标记......"桑陌的电子音颤抖，"他临死前击中了你的原型体。"
机械陈立沉默片刻，突然撕开胸前的仿生皮肤，露出下面的机械结构。心脏位置的核心处理器上，嵌着一颗变形的子弹——正是当年季琛手枪使用的型号。
"不只是我。"他调出全息投影，显示全球各地都有类似的机械体在活动，"所有携带这颗子弹碎片的克隆体，都觉醒了保护你的指令。"
下水道深处传来水花声，三个身影逐渐接近。领头的正是桑陌之前在废墟看到的"幻影"——那个小指残缺的陈立。而他身后跟着两个令桑陌处理器过载的身影：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季琛，以及右眼机械化的林芮。
"时间不多了。"幻影陈立的声音带着多重回声，"清道夫己经包围了钟楼。"
季琛的全息影像蹲下来，手指轻触人偶的面部："陌陌，吃下那颗糖。"他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心碎，"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