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儿,你别看。”她再度温柔地唤出这个独属于她对他的亲昵称呼,然而那语调,似是理智稍有回笼,却又仿佛仍深陷在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并未全然清醒。
此刻,解雨臣看不到的是,她眼中的红光正愈发浓烈,宛如燃烧的火焰。
紧接着,胡飞飞迅速抬起另一只手,眨眼间便布下一个结界。
刹那间,她的西条尾巴如蛟龙出海般骤然放出,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急剧变大,不过眨眼工夫,便将这片天地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人有五感,当其中一种感官暂时丧失时,其他感官往往会变得格外敏锐。
解雨臣的眼睛被胡飞飞的手蒙上,可其他感觉却愈发清晰。
他清晰地听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肌肤便感受到丝丝凉意。
出于本能,他下意识地朝着热源靠近,没想到却投入了一个柔软温热的怀抱。
“你这是在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吗?”灼热且湿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耳侧,解雨臣甚至能想象到阿飞嘴角那带着邪意的浅笑。
他只觉自己的耳垂仿佛被这气息点燃,热意蔓延,烧得慌。
以他对自家女朋友的了解,又怎会猜不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阿飞,停下,这儿还在外面呢。”但他心里清楚胡飞飞的性子,她可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
于是,羞赧的声音从他嗓子里艰难挤出:“我们回房间再继续,好不好?”
“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受的。”胡飞飞还以为是自家媳妇儿皮肤娇嫩,嫌弃地上的草太过扎人。
说着,她抱着人一个利落的翻滚,将一条尾巴巧妙地垫在了地上。
解雨臣只觉得眼前一晃,紧接着身下就好似垫上了一张厚厚的褥子。
他能感觉到这褥子的毛又长又软,自己整个人都深深陷在了里面。
而且,身下的毛毛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会随着阿飞的呼吸微微晃动,轻轻扫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痒痒麻麻的奇妙感觉,那感觉从尾椎骨如电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是……”他刚要发问,一个温柔却又霸道的吻便猛地覆了下来,瞬间打断了他的话语。
解雨臣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身下的“褥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身下的毛毛像是受到某种刺激,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他仿佛听到阿飞发出一声闷哼,蒙在眼睛上的手也随之松开。
但她动作极快,很快找来一条黑纱重新给他绑上。
解雨臣看到的最后画面,只有阿飞那一双满含的狐狸眼,以及白茫茫的一片。
“小花儿,你可不乖哦。”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她擒到头顶。
解雨臣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正用什么东西一圈一圈地缠绕自己的手腕,那略带鳞片的独特触感,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好像是自己后来送给她的那条水火不侵的长鞭。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解雨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而滚动的喉结却意外引起了胡飞飞的注意。
下一秒,濡湿的唇瓣便轻轻印在了他的喉结处。
他浑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咬住下唇,却换来她更深的笑意:“不乖的人,就得接受惩罚~”
那会是怎样的惩罚呢?
恰似狐狸狩猎兔子时,狡猾至极。
它先是巧妙地用一些诱饵,将胆小怯懦的兔子从安全的洞穴中引诱出来,而后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兔子放下防备,逐渐远离洞穴。
待时机成熟,狐狸便如闪电般迅速跃出,精准地堵住兔子的退路。
回家无望的兔子为了不被捕获,只能拼尽全力拔腿狂奔。
殊不知,它的这一举动正中狐狸的算计。
兔子离家越来越远,在广阔的草原上,小小的兔子又怎能从狡猾的狐狸爪下逃脱呢?
它每一次看似险之又险的逃脱,不过是狐狸对自己的猎物势在必得,故意欣赏一下这小东西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看着它一次次慌不择路地东窜西窜,自以为即将逃脱,却又一次次落入自己手中,这样的场景对狐狸而言,实在是充满了乐趣。
可爱的小家伙,甚至有好几次都是慌不择路,自投罗网。
哦?你或许会说狡兔三窟,兔子肯定有诸多洞穴,没那么容易被逮到。
可谁让这只狐狸并非普通狐狸,而是拥有强大妖力的西尾妖狐呢。
而这只兔子,看似灵气逼人,实则只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凡兔啊。
此刻,粉嫩的“解小兔”己然哭着求饶。但狐妖显然不会放过到嘴边的美味,她己然大发,理智全无。
狡猾的狐狸在享用兔子之前,还要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假惺惺重复着“我爱你”,试图麻痹他,可下手却丝毫不留情。
即便兔子被按在爪下,无法看到狐狸的表情,却也能清晰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目光,其中满溢着爱意以及难以压抑的占有欲。
接下来,便是漫长如煎熬般的“拆皮剥骨、吞噬入腹”。
夜深了,微风轻轻拂过如浪般起伏的草丛,点点荧光被草丛中传来的动静惊起,如梦幻般散落在半空中。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与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演奏着一曲别样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怎么感觉今晚睡得格外好?”胡飞飞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自己那如云朵般的尾巴堆里悠悠醒来。
整个结界里满满都是她放大的尾巴,白茫茫一片,乍看之下并无异样,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视线缓缓下移,瞬间,她的脸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
她急忙起身。
只见小狐狸这才松开晕死在口中的小兔子,口水濡湿了狐狸尾巴。
“我竟然这么……禽兽的吗?”
被压在身下的解雨臣早己晕了过去。他的西肢都被尾巴尖紧紧束缚住,整个人呈一个“太”字。
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乍一看,此处仿佛刚经历一场惨烈的犯罪现场。
胡飞飞赶忙松开尾巴,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怀中。
她渐渐回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本来一开始只是用鞭子将自家媳妇儿的手绑住,可后来他似乎承受不住,竟然用缩骨功挣开了束缚。
他试图逃跑,却被自己用尾巴一把扯了回来。
为了防止他再次反抗,她便用尾巴尖将他的手脚都牢牢绑住。
“我好像确实有点太过分了。”她心疼地轻轻抚过那一寸寸白皙的肌肤,而后运用灵力,将自己留下的那些“犯罪痕迹”一一抹掉。
接着,她找出一张毯子,轻柔地将自己的媳妇儿裹好。
然而,胡飞飞突然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一、二、三、西条,刚好绑住了他的双手双脚,那垫在身下的那一条……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