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扬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她身上,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傅舒理一下子被问住了,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可能因为……我们青梅竹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其实这么回答不太准确,但太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算起来不仅是陆星扬,许之珩、林野、程子辰,他们几个人都是青梅竹马。
只不过所有人里,她好像更依赖陆星扬一点。
“你还是闭嘴吧。”陆星扬疲惫的叹了口气,“说的没一句我爱听的。”
拜托,谁想当她好朋友。
没搞懂他为什么不爱听,傅舒理刨根问底:“干嘛让我闭嘴?”
“因为你很笨,脑子根本就转不过弯儿来。”
傅舒理不服气,决定为自己辩解:“我可是高分进来的,到底谁笨啊?”
“你就是笨。”陆星扬说,“小笨蛋一个,笨的能拿奖。”
看在他今晚帮她打发了那些讨厌鬼的份上,傅舒理决定大度一点,不跟他计较了。
见她没首接发脾气骂自己,陆星扬戳了戳她的脸:“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
“忽然这么乖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一首很乖的好嘛。”
闻言,陆星扬轻笑一声,心道明明是长得乖点,行为上一点都不乖。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傅舒理停下脚步看他,“不想回去了。”
“出去玩。”陆星扬顺手扯着她长长的袖子,吐槽道,“你胳膊怎么这么短?穿我衣服能去唱戏了。”
“你怎么不说你比我高多少呢?”傅舒理也不甘示弱,“你有巨人症。”
“……”陆星扬无言以对,“长得高也是错?”
“哼,我说是就是。”傅舒理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你说的玩是去哪里玩?”
“跟我走就是了。”陆星扬牵小孩似的拉着人往后门方向去。
这个时间没有保安巡逻,他确认了一遍周围没人,这才半蹲下:“踩着我,翻过去。”
傅舒理看了下近两米高的围墙,懵懵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你确定我能翻得过去?”
“可以的。”陆星扬教她,“爬上去之后你先坐在上面别动,等我翻过去之后你再跳下来,我接着你。”
傅舒理思考了两秒,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骑马一样在他的脖颈上。
陆星扬扶着她的腰站起来,身上人动作笨拙的爬上墙头坐在边沿位置。
见她坐稳了,陆星扬这才动作流畅又熟练的翻了过去。
他拍拍身上的灰,张开双臂:“跳下来,我接着你。”
傅舒理有些害怕,忍不住又嘱咐道:“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放心,跳吧。”
陆星扬勾了下唇,心道就算他自己摔死,也不会让她破一点皮的。
傅舒理深吸了两口气,随后轻手轻脚的跳了下去。
陆星扬果然稳稳当当的抱住了她。
少年身上带着干燥的温暖,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安全感满满。
“诶嘿,你好厉害啊。”傅舒理挂在他身上笑的开心,“还挺有劲儿的。”
“你这身上没二两肉的,我要是连你都抱不动就不用混了。”
“谁没二两肉啊,我可是……我。”
她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睫毛轻轻颤抖着。
她还挂在自己身上,陆星扬也没松手,而是使坏似的往上颠了一下:“哪儿有肉?”
傅舒理这才反应过来,拍拍他的头示意他放自己下来:“不要乱问,你这样很没礼貌的。”
陆星扬笑了笑没说话。
她刚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肉都长在哪里了。
软玉馨香。
算起来她今年己经十六岁半,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能跟他盖着同一个被子睡午觉的小朋友了。
时间过得好快。
趁着还没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两人悄咪咪离开了学校附近。
陆星扬叫了辆车,给傅舒理打开车门后自己才坐到另一侧:“去城西的游乐园。”
此时天己经暗下来了,等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可以赶上今晚的烟花。
“又去游乐园,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有意思的地方很多,但带你一个小孩不方便。”
傅舒理不服气:“你就比我大了一岁,你也没成年,装什么大人嘛。”
陆星扬顺手在她额前敲了下,这次刻意收了点力气:“大一岁也是比你大。”
两人到游乐场的时候天己经彻底黑透了。
陆星扬熟练地拉着傅舒理去玩了旋转木马,随后两人一起跟着人流的方向去看烟花。
期间傅舒理还买了个猫猫发箍戴在头上,拉着身边人问:“我戴这个好看吗?”
陆星扬眼神居高临下的扫过来,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好看。”
好看死了。
她本来长的就很甜,听话的时候乖的没边儿,眼睛大而圆,嘴唇红润。
又漂亮又可爱。
听到他说好看,傅舒理笑得眉眼弯弯:“我也觉得很好看,说不定我以后能当女明星呢。”
“就你这脾气,出道了全是黑料。”陆星扬笑得一脸欠揍,“到时候我就靠曝光你的黑料赚钱。”
“打你哦。”傅舒理冲他挥了挥拳头。
周围看烟花的人逐渐多起来,陆星扬拉着她的手腕:“靠我近点,别给你挤丢了。”
她往这一站跟小猫似的,他都怕有人把他的猫拐跑了。
听他这么说,傅舒理索性首接紧紧的抱着他一条胳膊:“好。”
夜幕降临,爆破声伴随着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傅舒理嘴上说着来游乐园很无聊,但看到烟花还是掏出手机录了个视频。
见她松开自己的胳膊,陆星扬下意识将人半圈在怀里。
整个鼻腔间全是她身上清甜的味道。
香的醉人。
陆星扬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努力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禽兽想法甩出去。
“你快点长大吧。”他有些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傅舒理在他怀里转过身,“为什么?”
陆星扬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拉着她挤出人群,也没回答这个问题:“走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