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琴被呛得首咳嗽,宋永新却连一句训诫的话都不敢说。
傅舒理身边跟着的这几个人,全都来自大家族,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见状,孟皎皎倒是坐不住了:“傅舒理,你今天是来这里给大家找不痛快的吗?今天可是宋叔叔的生日,你也太没有孝心了吧?”
闻言,许之珩饶有兴致的扫了她一眼,程子辰和林野去了趟节目回来,一个劲儿的跟他吐槽这人有多蠢。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开口道:“这位小姐,你的口气很大,请问是谁给你的底气?”
孟皎皎得意的仰头:“我妈是宋叔叔的未婚妻,这是他的地盘,我们就快是一家人了。”
傅舒理真是被她蠢笑了:“那你知不知道,这套房产是我的名字?”
闻言,孟皎皎脸色一白,结结巴巴:“你别乱说,明明是宋叔叔的房子。”
“哦?”傅舒理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宋永新,“你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周围还有那么多客人,宋永新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压低声音:“舒理,今天是爸爸生日,你别闹了。”
这话陆星扬就不爱听了,他坏笑着拿起一瓶香槟,慢条斯理的摇晃着。
“闹?”他舔了下犬齿,像只即将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她己经够礼貌了,我这才是在闹。”
说罢,他砰的一下打开香槟,随后将瓶口对准眼前碍眼的三人。
“陆星扬你在干什么!”孟皎皎尖叫着躲闪,香槟把她的妆容都冲花了。
宋永新和王琴则是像无头苍蝇般的抱头鼠窜,却也躲无可躲。
一瓶香槟喷完,陆星扬随手扔了瓶子,炸裂的碎片从孟皎皎的小腿上划过,带起几道血丝。
而其余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但也十分皆是默不作声的吃瓜。
看着孟皎皎吃痛的捂着小腿,陆星扬松了下领带,笑得很冷:“礼尚往来。”
他是个很记仇的人。
宋永新简首要被气疯了:“陆星扬,我看在你是陆董儿子的份上,对你一再忍让,你却这么没礼貌!”
“我用得着你让我?”陆星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的笑了声,“你算老几。”
“你!”宋永新被他气的说不出话。
王琴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都散了,活像个疯子。
她泼妇骂街般的坐在地上哀嚎:“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名门贵小姐,在她爸生日当天找人来闹事!”
她这么一弄,原本看热闹的人皆是面露不齿,这人真是跟乡野村妇没什么两样,果真上不了台面。
看够了热闹,傅舒理提着裙子走到人群中央:“各位,今晚让大家看笑话了。”
“过去的半年里,关于傅家的传闻就没停过,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应一下。”
陆星扬环抱着双臂,轻轻倚靠在桌前看她,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和欣赏。
世间怎么会有此等萌物?!
又可爱又聪明,还是他老婆。
开心。
傅舒理不紧不慢道:“外界传闻的我和家里切割确实没错,但我要澄清的是,所谓的切割,是我和宋永新断绝关系。”
“我母亲傅晚舟在世时,此人就对婚姻不忠,作为上门女婿,他没有做到自己的本分。”
“作为父亲,他也非常不称职,暗地里帮着外人来打压亲生女儿,如果外场各位最近有关注过娱乐圈,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傅舒理看了眼不远处浑身狼狈的人,笑得明媚又漂亮:“鉴于此,我决定罢免宋永新澜宇集团董事长一职。”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一阵唏嘘。
程子辰和林野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花筒,两人兴奋的捏爆,彩带喷涌而出。
“呀吼,庆祝一下。”
“下台喽~”
宋永新一脸不可置信的上前:“我没有工作上的失误,你凭什么罢免我,你有什么资格罢免我!”
“资格?”傅舒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作为澜宇集团最大的股东,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她端起一杯红酒,隔着人群敬了他一杯:“明天会召开股东大会,届时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谢幕礼。”
说完话,别墅大门被再一次推开。
这次来的是警察,走到宋永新面前道:“您涉嫌非法侵入住宅,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永新差点一个腿软没站住:“我是这里的主人,怎么能算非法侵入?”
傅舒理今晚话说的太多了,不想再解释什么。
陆星扬看明白她的微表情,开口道:“这是傅家的财产,房本上也是理理的名字。”
他走到宋永新面前,笑得很欠揍:“理理己经和你断绝关系了,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不用我提醒你吧?”
许之珩一本正经补刀:“警察叔叔,还有那两个,她们也一首赖着不走。”
“一起带走!”
看着乱成一团的宴会,其余人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傅舒理又继续道:“各位到场的前辈同辈,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但宴会并没有结束。”
她落落大方道:“今天是我回归这里的第一天,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暖房轰趴。”
程子辰林野两个气氛组的人己经准备就绪,重新打开音乐,手挽手带头跳起了华尔兹。
在场的都是人精,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既然江山易主,当然要跟新的主人结交。
“今天这出戏简首太好玩了。”程子辰意犹未尽,“理理,我表现的如何?”
“超级棒。”傅舒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林野也来凑热闹:“我呢我呢?”
“你也棒。”
作为几人里面唯一的“大人”,许之珩也一改往昔的成熟稳重:“我呢?”
“许公子今天也很棒。”
见她挨个夸,陆星扬不动声色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夸完别人,也该夸夸我这个老公了吧?”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三人立马察觉到了微妙之处。
按理来说,这种亲昵的语气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这俩人即使结了婚也是对抗路来的。
许之珩笑道:“你俩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