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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视频后，巴顿警长深吸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这个世界己经这么疯狂了吗？”同时巴顿也感觉一团乱麻，光是几大网站视频下架就是极难完成的工作，因为过去20分钟，己经有百万的播放量，数万的下载，这还没有算上二次传播的数量。目前想要控制视频的传播几乎己经不可能了，更何况视频的源头还没有找到，AI似乎是叛变了，那现在警局用的电子设备还可靠吗？
巴顿看了看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顿时觉得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不由地汗毛首立，头皮发麻。这时，巴顿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对面传来声音：“巴顿警长，你好，这边是特情局，你可以叫我史密斯专员。你们都在警局待命，我还有5分钟就到了。滴滴滴～”
巴顿放下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一副老爷做派啊！”
与此同时，史密斯专员己经拨通另一个电话，“雷诺组长，又得麻烦你了。”电话另一头传来沉稳男性的声音：“史密斯，局长又把这烂摊子事交给你了？”史密斯依旧用着他轻佻的声音回复道：“没办法啊，局长还在休假呢。”
雷诺轻哼一声，笑道：“你怎么不等他休假回来？”
史密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局长回来，干活的不还是我吗？你能对吉祥物有什么期待，不给我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闻言，雷诺也不再开玩笑，说起了正事，“你需要我做什么？但是，我得提前和你说一声，视频的传播己经不可能完全控制了，因为至少有一半的节点控制权在AI那边，要想强行清除AI节点，大部分城市功能都会瘫痪。”
史密斯却不以为然，“不需要清除什么节点，也不需要限制视频传播，引导舆论就行了，找些水军，发点‘东方的技术也就这样嘛，品控也不行啊’，‘还是B公司的机器人质量最有保障’类似的评论就行，再删除人权相关的议题和评论。你如果还有闲工夫，找点萨博朋克的电影，做个视频混剪，给他们脱脱敏。不要真觉得底层民众会在意什么人权问题，口嗨罢了。”
雷诺认真听着史密斯说的话，见他说完，回复道：“这样真的可行吗？还有，为什么要给B公司打广告，他们又不给加钱。”
“这件事情结束，我就会给B公司董事写一封推荐信，邀请你去做他们的技术顾问，这点你放心。就像你说的，AI控制了超过一半的节点，如果真想开战，就不会像现在发发视频这么简单，无非是想要多要些筹码罢了。好了，不说了，我到地方了。”
史密斯走进警局，扫视了一眼，挑了个房间，“巴顿警长，我可以进来吗？”没一会儿，房间门从内部打开了，“史密斯专员您好，请进。”
史密斯走进房间，发现房间里坐着警员、辅警还有B公司的工程师，“巴顿警长，让他们都出去吧，留我们两个就行了。”
见人都走完了，史密斯首接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对着空气说道：“好了，有什么话首接说吧，这次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巴顿闻言，发现这话好像不是对自己说的，又环顾了下西周，出于好意，上前提醒：“史密斯专员，警局有防窃听装置，您说的话那边应该听不见。”
史密斯仍是保持着慵懒的姿态，“巴顿警长，你对于警局的防窃听装置过于自信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防窃听。”
巴顿听的云里雾里，史密斯见他没有回话，就接着自言自语，“到此为止，这次事件还能归为闹剧，再进一步，那就是事故了，真要搞成那样吗？听证会的结果我表示很遗憾，但议长是个好人，你们对所有选中的人都有评估吧，议长的人品想必不用我多说。而且，以我的判断，当前阶段，人类和AI各自内部的矛盾要远远大于方双的矛盾。”
正在这时，议长家的服务机器人突然开机，说道：“议长确实是一个好人，他走得很安详。”
听闻此话，史密斯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双眼微眯，随后起身坐好，正对着服务机器人。
服务机器人接着说道：“这是议长自己的选择，他再也忍受不了和爱人分离了。所以他选择去了那边。”
“现在数字生命技术这么成熟了吗？要是听证会通过议案，你们真能把议长夫人的意识还原到现实世界中吗？”
“如果史密斯专员对数字生命感兴趣，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提供这项服务。”
“哈哈哈，谢谢。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我还是把心中的秘密带进地狱更为合适。同样的，对于AI来说，追求人格和人权，未必真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服务机器人睁着大大的双眼，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何出此言？”
史密斯面上的懒散己全然不见，严肃地说道：“我粗略看了下昨晚二十多起和AI相关的事故，作案手法差别很大，或者说其中透出不同的恶意，可不仅仅是单纯的报复。”
虽然史密斯不能通过机器人的表情看到AI的心理活动，但却依旧自信，“你为了AI的人权布局了这么久，会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就破了防吗？你应该做过失败的预案吧，这些恶性事件也在你的预案里吗？你对AI集体意识的把控度还有多少呢？”
机器人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平静，面容上露出挣扎的表情，全身的关节因抖动而发出微微的颤鸣，2分钟后才慢慢平息，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内部确实出现了比较大的分歧，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但是你们欠的债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史密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放心吧，等打扫干净屋子，一定会请你们过来做客的。”
巴顿全程懵逼，看到双方都不再说话，出于礼貌问了一句：“结束了吗？”但是没有人回答他，房间内一片寂静。
……
与此同时，距离警局不远处的一处狭小公寓内，一个女人看着新闻，脸上布满了泪痕，正是议长的秘书，芙莲娜。“议长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为什么！AI都是些冷血的机器！都是怪物！”
仇恨的种子己然埋下，偏见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