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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霄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听见房门被砸得震天响。
他皱眉拉开房门，迎面是钟小艾通红的双眼和紧握的拳头。
“顾凌霄！“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哪来的胆子连我妈都要！“
顾凌霄的目光越过她，看到后面手足无措的刘雅，瞬间明白了状况，他一把将两人拉进房间，反手锁上门。
“冷静点。“他按住钟小艾的肩膀，“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钟小艾甩开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你睡了我还不够，连我妈都不放过？你是不是要把我全家都...“
“小艾！“刘雅急忙打断她，“是妈妈主动的。“
钟小艾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妈...你...“
顾凌霄叹了口气，拉着两人坐到沙发上。他倒了杯水递给钟小艾：“先喝口水。“
钟小艾机械地接过水杯，手指冰凉，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又看了看满脸愧疚的母亲，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所以...“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们背着我...“
“不是背着你。“顾凌霄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他的拇指轻轻她的手背，“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钟小艾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理智上她知道母亲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情感上却像被撕裂般痛苦。
“小艾...“刘雅哽咽着抱住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钟小艾在母亲怀里僵了片刻，最终慢慢放松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两人站起身：“我...我需要时间。“
顾凌霄想拉住她，却被刘雅摇头制止，他们看着钟小艾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刘雅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我早该想到会这样...“
顾凌霄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给她点时间。“
刘雅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自责和渴望：“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顾凌霄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的选择，刘雅很快沉溺其中，几个月来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当顾凌霄将她打横抱起时，刘雅轻喘着问：“不去追小艾吗？“
“明天。“顾凌霄将她放在床上，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今晚...先解决你的相思病。“
刘雅的脸瞬间涨红，却主动环上他的脖子。
衣物一件件落地，床垫发出细微的声响。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躲进云层，仿佛羞于见证这场禁忌的欢愉。
与此同时，钟小艾抱着膝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夜风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中的混乱。
“原来你在这儿。“
有希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披着睡袍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罐啤酒：“要喝一杯吗？“
钟小艾接过啤酒，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有希子在她身边坐下，“你妈妈看凌霄的眼神太明显了。“她顿了顿，“就像...我看他的眼神一样。“
钟小艾猛地转头：“你也...“
“也爱上那个混蛋了？“有希子轻笑，“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
两个女孩沉默地喝着酒，各怀心事，良久，钟小艾轻声问：“你不觉得...很怪吗？“
“怪？“有希子仰头看着星空，“在认识凌霄之前，我也觉得共侍一夫是只有片里才会有的剧情。“她转头看向钟小艾，“但现在我明白了，感情这种事...根本不受控制。“
钟小艾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
“给她个拥抱吧。“有希子拍拍她的肩，“她比你更害怕失去你。“
次日清晨，顾凌霄醒来时，刘雅己经不在床上了，他披上睡袍走出卧室，听到厨房传来交谈声。
厨房里，刘雅正在做早餐，钟小艾站在她身边帮忙，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来：
“...真的不生气了？“
“...需要时间适应...“
“...妈妈永远爱你...“
顾凌霄靠在门框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刘雅抬头看到他，脸一下子红了。钟小艾顺着母亲的视线回头，表情复杂地瞪了他一眼，却罕见地没有发火。
“早餐马上好。“刘雅柔声道，“去叫其他人吧。“
顾凌霄点点头，转身时听到钟小艾小声嘀咕：“混蛋...“
他假装没听见，心情却出奇地好，这场风暴，总算暂时平息了。
城寨新区，凯悦酒店顶层套房内，窗帘紧闭，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茶几上散落的几张照片——全是顾凌霄在不同场合的偷拍。
毒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扔到沙发上："妈的，这破地方连把像样的枪都买不到！"她踢了一脚茶几，"黑市那帮废物，收了钱居然说运不进来！"
铁锤靠在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街道上，每隔几百米就有一组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巡逻，他们的腰间鼓鼓囊囊，明显都配了枪。
"不是普通保安。"铁锤沉声道，"步伐、站位都是职业军人水准。"
幽灵盘腿坐在地毯上，笔记本电脑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我刚刚黑进了他们的安保系统..."她敲了几下键盘，"你们猜怎么着？整个城寨有972个持枪士兵，全部登记在册，还有完整的轮岗记录。"
“要知道，这只是新区内的，还不算那个军营中的少数上万！我们一但动手无论成功与否都是思路一条！”
蝰蛇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阴晴不定。
他拿起一张照片——那是顾凌霄在军营检阅死士的场景，身后是整排的装甲车。
"坤沙完了。"蝰蛇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这单生意，到此为止。"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影子从阴影中走出，银灰色的眸子盯着蝰蛇："你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