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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到底是没来。
程漫和刘微到的时候，杨助理己经提前在楼下等候了。
他看了一眼，程小姐没来。
心想完了。
脸色不是很自然，但也还保持着基本的礼仪，“你好，我是梁总的助理，这边请。”
刘微点头，率先跟上杨助理的脚步。
上到会议室的时候，梁深还在上一个会议没出来。
秘书给他们送上茶水。
杨助理说：“请各位稍等片刻，梁总结束会议马上过来。”
刘微问：“大概多久。”
杨助理：“不超过半小时。”
刘微拧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往时都是只有别人等她，这么等人结束会议，还是首次。
杨助理出去了。
程漫问：“妈，我们不叫我姐来，万一梁总觉得我们没有诚意怎么办？”
刘微知道他这种层次的人一般开口了就不会反悔，既然程霜说了梁深己经答应，那大概就会很顺利。
梁深这边拿到的合作总比沪城的赵家要强。
借此说不定还能和梁正魏搭上合作。
刘微说：“程霜又不懂合作上的事情，让她来也是等在一边，帮不上什么忙。”
程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梁总是在巴黎的，我姐也是，你说他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虽然程霜说过自己和梁深没关系，但程漫显然是没信。
传说中的梁家太子爷，这么容易搞定。
而且上次宴会，明显感觉就是认识。
刘微看自己的女儿一眼，“她什么人，是能私下认识梁总的人？”
要认识她也宁愿相信是程漫先认识。
程漫一怔，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是很喜欢程霜，是因为不是亲生的？
“可是我姐也不差呀，一个人在闻香界闯出来。”
程漫以前也看过程霜在花宫娜的样子。
她所有的骄傲与自信就是在闻香的时候。
回来就没见过如此自信的她了。
“你知道程霜以后会和你抢公司吗？你就不怕？”
刘微处处提防着她。
公司一群老古董，有些是程霜外家的人，处处和她作对。
这些年程霜在国外没回来，他们才安分不少。
“我不怕啊，反正都是爸的女儿，有什么不一样的。”
程漫倒是很无所谓。
刘微还想说点什么的，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杨助理先进来弯腰朝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深进来先往里面看了一眼，眼神马上冷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被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宽肩长腿，踩着薄底皮鞋进来。
秘书马上把前面的位置拉开。
程氏的人站起来，刘微伸手，“梁总好，我是程氏的总裁。”
梁深伸手握了一秒，马上收回来。
刘微有些尴尬。
他坐下，轻轻扯着嘴角，漫不经心问：“你们谁是花宫娜的闻香师？”
后面坐着的两个人都一愣。
刘微赶紧开口解释说：“这两位也是我们公司重金培养的调香师，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更加熟悉。”
杨助理坐在梁深后面的凳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眼珠子在程氏那几个人的身上都快转出火星子来了。
要不是梁深以为程霜会来，根本不带参加这样小型的合作。
“重金培养啊。”梁深丝毫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远在格拉斯的闻香师千里迢迢回来呢？”
这话一落。
刘微的脸色就很不好。
“梁总，是这样的，虽然程霜是格拉斯的闻香师，但没有接触过我们公司的产品。”刘微又看了梁深没变的脸色接着说：“我们的调香师也不差，希望梁总不要介意。”
说了一堆场面话。
梁深却好像没听进去一样。
“介意，我在巴黎生活久了，比较挑。”他把双腿交叠起来，“而且，闻香师可是不是重金就能培养的。”
作为专业的“鼻子”单靠钱没用。
闻香师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通过嗅觉来识别香水中的成分，评估质量，但不参与香水调配，除了嗅觉，化学知识也要求很高。
全球闻香师大约300多位，行业门槛极其高。
程霜能走到这一步，程家人可没帮上一点。
刘微的脸也有些挂不住，她说：“梁总，我们现在是商业上的合作，还没到闻香的那一步，之后我们会让程霜过来。”
梁深的脸色慢慢淡下来。
他冷冷地乜那边的人一眼，“程氏还是挺会用人的。”
这话说得，更像是阴阳。
不过他是甲方。
这边的人没敢说上什么。
他拿起送上来的文件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趣。
等程漫说完，梁深就起身了，“这周内把合同做好，我亲自签。”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议室气氛有些奇怪。
梁深要出去，站在门口的秘书马上开门。
杨助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一同带了出去。
又过了好几天，整个程氏上下都很兴奋。
签合同的那天，程漫提前找了程霜。
但她说自己有事出国去了。
奇怪的是，来到博域签署合同，也是其他高层代签的。
梁深恰好也出国去了。
他们公司本就是巴黎回来的。
梁深回去忙工作没什么奇怪的，刘微也不是很想见到这个最大的甲方。
合同签得很顺利。
刘微去医院看程正的时候，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在病房里摆弄着鲜花。
“这下我们拿下和梁总的合作，云南那边的基地有资金可以周转，你也不用一首担心了。”
刘微笑着说。
程正喝了口热水说：“我担心你们和程霜的关系，她现在去公司了吗？”
刘微一顿。
“漫漫说她前天出国去了，公司倒没见来过几次。”
“去巴黎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霜又去巴黎的事情如果没人问，大概程家的人都不会知道。
刘微把程正手上的杯子拿走，“她出去也不会和我们说，现在想让她来公司一趟都不容易，一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程正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们对不起她，程霜回家住了吗？”
刘微：“她会稀罕回我们家？没回来过，你在医院她也没来过几回，怕是不想和我们扯上一点关系。”
这些年程正自知亏欠这个女儿，前几年过年都叫程霜回来过，都被她以工作很忙推辞了。
都知道她是不想回来。
家里也没什么大事情，就随着她去了。
现在程家这般情况，程正不得不让她回来。
“我们在她的工作和生活上都没帮上什么，这次她愿意回来己经很出乎我意料了。”
刘微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就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继女。
能被安格丽看中的人，心思不可能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