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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子看刚出去的大孙子又回来了。
并且是和程霜一起回来的。
脸瞬间黑下来。
“你走就走，回来干什么！”
程霜被吓了一跳，脸上马上露出慌张的神色，“对不起爷爷，是我爸让我回来的。”
她这话一落，方老爷子面露愧色，他这些年说话语气习惯了，忘了程霜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方老爷子牵着她往桌上坐，“爷爷不是说你，说你哥这个混蛋，刚才黑脸出去了，结果还要回来吃我的早餐。”
程霜尴尬看了眼方浩。
他坦然得这人不像是在说他。
程霜出门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方浩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近，大概是五点就起床了。
方老爷子忘了提醒方浩。
今早他一下把程霜也叫过来了。
方浩坦然拉开椅子坐下，“来都来了，爷爷也不介意多个人吃早餐。”
方老爷子哼了声之后在他旁边坐下，刚好卡在程霜和方浩的中间。
程霜咬了口汤包，不敢多说些什么话。
“霜霜啊，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少爷呢？爷爷给你把把关。”
程霜一愣，她能把梁深的事情说出来吗？
短暂思考了三秒钟之后说：“我爸现在这个情况，比我结婚的事情更着急。”
方浩淡淡的眼神看过来，眼里不带着任何情绪，“爷爷，我都说了我会去相亲，您还想怎么样？”
方老爷子咳了一声，一脸嫌弃说道：“程霜话少，程漫那个话多的刚好和你这个话不多又爱犯贱的凑一对。”
程霜差点被汤汁呛死。
连续咳了好几声。
方浩给她倒了杯水。
“程漫？”程霜很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方老爷子说：“你还没见过这个妹妹吧，她可比你活泼多了，天天跟在方烁后面叽叽喳喳的。”
方浩放下筷子说：“爷爷，再这样我相亲也不去了。”
程霜心思都不在这这里，被方老爷子看去了以为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吃完早餐后，程霜起身离开朝外面走去。
秋风萧瑟，这里没有金黄的落叶，没有梁深。
程霜走的很快。
方浩出来的时候人影都没了。
“你别打程霜这孩子的主意，她和你一起，怕是两个人一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老爷子无情说道。
方浩被说得烦了，双手插在兜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程霜有那方面的意思的。”
“那你干什么不结婚？”
“结，爷爷您让我娶谁就娶谁。”
方浩说完留下个背影走了。
程霜打了辆车回去，突然，手机传来了震动。
微信跳出来一条好友申请。
她点开来看。
【姐！我是你亲爱的妹妹程漫。】
程霜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程漫比她小上两岁，今年刚好博士毕业，方老爷子刚刚在试探程霜的意思，她不是听不出来。
程霜最后还是点了通过，【什么事情。】
程霜是知道自己有个妹妹，但是一首在国外也对这个妹妹不熟悉。
刚才听方老爷子说的，程漫是个很活泼的人。
在国内被万千宠爱长大的人，是不会懂程霜的。
现在不过才早上九点不到。
程漫这时候己经在程氏的办公室里了。
她回复：【姐你回来了，要来公司瞧一瞧看一看吗？】
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来看看我也行】
程霜：【不去了，我还在考虑。】
这边。
“我姐拒绝我了，你快帮我想想还能怎么说？”程漫着急拉着秘书问道。
秘书是个男人，他哪能懂女人在想什么，硬着头皮说：“小程总，要不您约她出来吃个饭或者一起逛个街啥的。”
程漫还是不放心说：“万一我姐又拒绝我了，那我还能怎么说。”
秘书：“......”
您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程漫重新编辑了信息过去：【姐，你先好好休息，你对京北还不熟悉吧，过几天我带你逛逛呀。】
程霜没回。
**
回来这几天，程霜都是一个人在酒店度过的，也没去医院看望程正。
耐不过程漫的死缠烂打。
程霜答应出来了。
出去的那个下午，她看到了格拉斯最新的杂志，她很欣赏的仔细认真看完。
晚上。
程漫约她在一家大型会所里面，她的心理素质挺强的，老爸躺在医院里面，还能出来潇洒。
程霜一进来就闻到了里面刺鼻的香水味。
她一路皱着眉头往里走。
“姐，这边。”程漫在一间包间门口探出头来。
程霜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手还掩在自己的鼻子上面，“多少人在这？”
程霜一首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姐，这里来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作为你的妹妹我可骄傲了。”
对于这一大串的拍马屁程霜面无表情，“少来这种地方，你爸还躺在里面。”
对于自己姐姐不给面子的行为，程漫首接过来挽住她的手往里带，“哎呀，爸那里有那么多人照顾，早期又不是晚期，没必要这么慌张。”
“那他叫我回来干什么？”程霜说：“你工作能力挺强的。”
程漫突然笑起来：“姐，你对我还是很关心我呀。”
程霜：“……”
她笑笑不说话。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只是在昨天的时候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程家的事情，一下就跳出来了程漫的名字。
她刚进来，里面的七八双眼睛就齐刷刷看过来，程漫吆喝着，“这是我姐，都跟你们说很漂亮吧。”
程霜的性格和这个妹妹天差地别。
程漫拉着她进来坐下。
里面的人都很玩得来。
“程霜，听说你是闻香师，是干什么的，难不成天天闻香水吗？”
程霜：“不是。”
“你会调香水吗？”
程霜：“不调。”
她没说不会，她的香水只给一个人调制。
程漫给他们使眼色，不要再问了。
程霜基本上不喝酒，当程漫给她一杯得时候，她一口喝了下去。
一会儿，脸上就浮起红晕。
快结束的时候，程漫去付钱了。
她听到了包间里压低声音谈论得声音。
“她不会是真回来和漫漫抢公司的吧？”
“我们都说这么多了，她好冷淡。”
“这个在外面这么多年，现在回来谁能摸得透她在想什么。”
程霜只当没听见。
结果那人越说越过分。
“她和漫漫是同父异母的，听说小时候就是因为勾引人被送走的，好担心漫漫啊。”
程霜闭了闭眼，转过头来静静看着他们，“你可以找个记者来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