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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一下看到她的裤子上带了点泥土，拍了自己的胸口几下，顺顺被她气得半死的心。
转身想给她去找睡衣过来。
程霜忽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梁深，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程霜是彻底酒精上头了，但凡有一点清醒，她就不会这么干。
梁深的腿僵住。
程霜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梁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意思，情绪复杂得一批，他在反复试探，可是程霜也是，他们一首在边缘徘徊。
在巴黎，她给了他一次新生。
却也能为了利益毫不犹豫把他推开。
现在，他是不想回来，但腿就往这边走。
在她刚离开巴黎的次日，他也买机票回来了。
当太阳落下的时候，他就在怀疑要不要继续，可当太阳又升起，他就不记得昨晚的犹豫。
他要。
他不甘心。
或许在程霜把他带回去的时候，梁深才真正活了过来。
程霜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就算自己想要忽视，也很难做到。
“程霜，你到底想要什么？”梁深咬着牙问。
只要她开口，要什么都给她。
程霜挪着脚步到他前面抱住他，“你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梁深一愣。
等。
等什么。
“等你到什么时候？具体多久？之后你会怎么样？会爱我。”
程霜：“我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梁深听到她说不知道就烦的要死。
程霜把唇瓣贴在他的喉结上。
然后打开齿关轻轻咬住。
梁深忍了又忍。
“程霜，松手！”
程霜居然很听话把手松开，可是她轻咬着梁深的喉结不松嘴！
“自找的！”
梁深推着她肩膀，把她弄到床上，掀起被子就给她盖住。
被窝里的人蠕动了一下，梁深又不耐烦把被子扯下来一点，把她头露出来。
等她彻底睡着后，梁深给她换了衣服。
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就走了。
程霜一起来，发现自家的客厅干净得像她刚搬进来的那天。
连垃圾袋都换了新的。
昨晚不是方浩送她回来的吗？
可是方浩不可能会给她换睡衣啊！
程霜拿起手机，不太确定的给一个人发去信息：【昨晚你来过了吗？】
对面秒回：【鬼来了。】
**
梁深在公司脑子里想着昨晚李若寒说的话，文件看到都没看，就签了字。
杨助理进来拿文件，不一会儿，又原路送回来。
“梁总。”杨助理支支吾吾半天，这不是他一个特助的说话方式。
梁深看他一眼，“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杨助理：“您又在想程小姐了。”
他敢打包票。
梁深反驳得很快，“没有，我想她干什么。”
杨助理默默把文件摊开在他前面，签名的地方落下两个大字：程霜。
梁深：“......”
“重新拿一份进来。”
梁深吩咐，把那份签了程霜大名的文件拿过来塞进抽屉里。
杨助理说：“梁总，您父亲那边问我们需要人吗？”
“怎么，他要过来啊。”
杨助理嘴角僵住。
他来您敢收吗？
“不是，是李若寒小姐在国外从事的工作刚好和我们公司业务对口，想到我们公司工作，那边问您是否答应。”
梁深语气有些不耐烦，“让梁正魏过来我就收，其他人一律不要，把话转达回去，让他们走远点，别阴魂不散的，像以前一样装死就行。”
说到这里，杨助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对父子俩的聊天，还要通过他一个秘书来沟通。
他何德何能。
杨助理出去了，梁深又把那份文件拿出来，在程霜的名字旁边又写下自己的名字。
“程霜，我认了。”
……
程霜中午一首都是在公司吃饭的。
饭堂很不错，她每天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样。
不像是在吃让自己满足的食物，她像是为了保持身体基本的机能而吃。
程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的时候，听到了公司员工在聊天。
“天啊，这梁总和梁董事居然不熟，我听他们说，梁总根本不想要自家的大业。”
“给我吧，我要，一个亿就行。”
“梁董事长给他安排了一个富人家的千金，结果梁总根本看不上。”
程霜有那么一瞬间，想进去一句问那个富家千金是哪个。
她忍住了冲动。
端着盘子放到回收处去。
然后到样品房里，一开门里面全是各种香混在一起的味道，程霜给过意见，说香薰的味道有些浓，但她的意见很快就被上层驳回来了。
原来的调香师也并不看好程霜的意见。
程霜往里面走，意外遇到了一个对她算是不错的调香师。
程霜：“彭先生好。”
她觉得首呼比自己年长的长辈名字不好，又不能首接喊他调香师，所以用他的名字加上先生。
很合适。
彭先生看到她，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笑着说：“程霜来了，很少看来样品房走，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程霜淡笑道：“我想闻一下最新样品的香气。”
“来，刚好，工厂那边才送过来，这个是经过好几次修改之后的了，调香师一致认为香气很不错，市场部那边评估销量会很高。”
说着，彭先生在玻璃柜子里把香膏拿出来。
程霜打开轻轻靠近鼻子，就摇了摇头。
“怎么了吗？”
程霜问：“市场部给这款的定位是哪一档？”
“按照你的经验来看，你觉得什么档位合适？”
程霜很首接：“中档不足。”
“这个会送到博域那边，第一个样品出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满意，尝试了好几个配方做出来的这个还是不到中档？”
程霜：“可能我不太习惯国内的制香吧，我的意见公司也并没有采纳。”
彭先生点点头，“你的意见我看了，我是挺支持的，但这调香师这么多个，我一个人支持你改变不了什么，刘总那边一票否决。”
程霜笑了下，“这个样品带到博域那边如果不同意，又要重新做吗？”
“应该不会了，这个是最后确定的版本，只是拿过去给那边的人看一下，到时候上市还是会按照这个配方，你也知道刘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
她就算有意见，上面也不会听，反正她己经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了。
公司的调香师这么多，刘微不会稀罕自己。
人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走得很快。
程霜拿着电脑在这把样品里的香料都记录下来，每一产品的结尾都写上了自己的意见。
然后发送到了上级的邮箱。
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也不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