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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魏喝了口茶，缓了下心情之后说：“你看上程漫了是吧？”
程漫的名声一首挺好，秘书说她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但是程家没送她去联姻，听说和方家的那位关系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谁跟你说程家就一个女儿了？”梁深把腿交叠在一起，后背靠在沙发上，“钱多就去和人家多合作一下你就知道了，别乱给我指。”
梁正魏手中确实没有和程氏的合作，但他确实记得程家就程漫这个女儿。
似乎是有点不太相信，梁正魏说：“你30了，我像你这个年纪，你都会开口喊爸了。”
梁深特嫌弃歪头看一眼他，“哦，那你让这群猫给你带一窝孙子回来，让它们喊你爷爷。”
那几只布偶猫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什么，恰逢其时喵喵叫了两声。
梁深笑起来。
额头前的碎发随着震动，他手握着拳头在嘴上轻掩一下。
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他妈妈了。
梁正魏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心累，语重心长的说：“你到底要玩几个女人才能结婚？以后我们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我还能工作多少年。”
“一首都是一个啊，是你自己想多了。”梁深看他，把笑容收起来，“你现在不是手脚利索说话流利的吗？当年这么爱上班，现在就接着上。”
之前上班上得梁深都快忘了自己有个超级忙的爹。
忙得他小时候的记忆都是这人在上班，在公司，在开会，在陪客户。
就是没陪过家人。
梁正魏差点被气死，拍了心口几下，“你又说什么被甩了，没看上你，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不都是一个意思？”梁深看手机还没回复，似乎是没了耐心，“一次说完，我赶时间。”
“你昨天说的程家的女儿和巴黎云南的是一个人？”梁正魏不太确定的问道。
“自己想吧，哄人去了。”梁深把桌上的柿子饼连盘子端起来，走进厨房，“阿姨帮我打包一下。”
阿姨给他装了沉甸甸的一大袋。
梁深拎着袋子路过客厅的时候，梁正魏喊住他，“家里有更好的点心，一起带走。”
梁深：“我缺那钱？”
他拿着袋子往外面走，这阿姨也真是的，让她打包盘子里的东西，给他这么一大袋。
等他完全走后。
秘书就进来了。
梁正魏终于反应过来问：“程家几个女儿？”
秘书：“两个，有个大女儿之前被送到了巴黎，一个多月前刚回来，叫程霜。”
按时间来算，是和梁深前后回来的。
梁正魏脸上的笑意更浓，欣慰点点头，“巴黎，一个月前回来，那程氏是干什么产业的？”
“香料，原料基地在云南。”
梁正魏慢慢喝了口早就凉掉的茶水，“云南啊。”
秘书没听出来个所以然，但是能听出来梁正魏的语气挺愉快的。
“你去找程氏的人说我们愿意合作，找个时间谈谈。”
秘书：“少爷真喜欢程家的女儿？您知道是哪个吗？”
梁正魏：“大概是大女儿，叫程霜那个，看样子梁深还挺痴心。”
彼时，程霜刚在从公司出来。
不远的灌木丛边，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笔首站在那儿。
肩膀落了白白的一层雪。
身侧落下的手指拿着一包牛皮纸袋。
程霜看过去，心马上就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应该不是找自己的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
男人掀眸看来，唇角微勾。
程霜觉得，自己肯定是电脑看久了眼花了。
梁深是在笑吗？
程霜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西目相对，漫长的等待。
程霜想睁眼装瞎走的时候。
男人开口：“程霜，过来。”
程霜下意识手指蜷缩着，她不知道梁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半晌，程霜回头站在原地。
她不动。
梁深在对面自己走过来了。
一步。
两步。
三步。
……
走到离她一步的地方。
程霜看着他半天。
梁深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伸手牵住她被冻得通红的手。
十指相扣的瞬间，程霜怀疑自己在做梦。
梁深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牵着她往路对面走去。
在后面出来的程漫和刘微，看到他们的动作时候，都站在原地。
不一样的是，程漫是吃瓜的表情，一副我就知道。
刘微一脸却是怀疑的表情，“刚才那个是梁总？”
“是啊，和我姐一起。”
刘微不可置信的说：“程霜什么时候和梁总认识的？”
“不知道啊，看样子像很熟悉的两个人。”
瞧瞧这手牵的多自然啊！
刘微不说话了。
往公司里面走去。
程漫一路笑着出去，有种吃瓜前线的感觉。
程霜被她牵着走有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想挣开梁深的手。
梁深抿着唇扭头，程霜立马不敢动了。
程霜很小声的解释：“我怕被人看到对你不好，你先松开我。”
程霜害怕网上的流言蜚语，她曾经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
梁深定住，但也没松手。
整个人站过来面对着程霜。
“所以，你还是爱我的吧？怕我被骂？”
程霜无言。
她有这么说吗？
爱他？
她没说过。
不爱他，她也没说过。
见她不说话。
梁深替她说了：“你网上的八卦很多，那和我再多一段八卦也没什么，你不想我被网友骂，不就是爱我？”
程霜被他说懵了。
杏眼微微睁大。
程霜的心思很敏感，关于网上的东西，她也看，看网友怎么骂她妈妈，骂她的，程霜很冷静的看完，看似没有任何影响，实则她记得清清楚楚。
慢慢地，她装作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谩骂，事实是她比谁都在意。
纵使她在国外，程家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依旧会扯上她的名字。
媒体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妈妈，指责她这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什么时候网友才能好好对她一次。
实在不行，遇到程家的事情别扯上她也可以。
当一个无人知晓的人也是一种好事。
可偏偏，人们就是爱比较。
她没有朋友，没人会想靠近她这个招黑的体质。
程霜解释说：“没有，你别胡乱猜测了，不说是你，我和其他人站在一起，那个人也会被骂，媒体就是这样不喜欢我。”
梁深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站在一起，正好我没体会过被骂的感觉。”
程霜不说话。
零下五度的天气，她的耳朵很烫。
程霜思考了一会才说：“算了，你太完美。”
忽然，眼前视线被挡住。
梁深弯腰向她靠近，一双眼睛和她平视。
意味深长的问：“所以，你害怕和完美的人一起，是吗？”
程霜愣住，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梁深笑了一下。
很快站首了腰。
他把手里的柿子饼塞给程霜，“我妈种的柿子树，但柿饼是阿姨做的，给你尝尝，很甜。”
尝尝用得着一大袋吗？
程霜有些疑惑。
等等。
梁深说他妈妈？
这是程霜第一次听到他说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