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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漫的大脑短路了几秒钟，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把门边上的开关打开，勾着唇角说：“您弄疼我了。”
方浩一听手上的力气松了不少，沉沉看她，“为什么出来点男模？”
他这是查岗么，关你什么事。
程漫的第一反应是想脱口而出这句话。
好像杀伤力不够。
她把想说的话收回来，改口说：“男模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会哄人，还嫩！”
然后，程漫就看到了面前的男人脸色一点点黑下来。
心里有些暗爽。
程漫就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从跨年那天晚上之后，她看到这张清汤寡欲的脸，就想把他弄失控。
就连程漫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之前的不在乎，不介意，在那天晚上全部得到证实，都是假的。
她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亲近。
他可以送相亲过的对象回家，那她也可以点几个帅哥陪玩。
反正谁也不是谁的谁。
何必呢。
危险的气氛在包间里弥漫，程漫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刺骨，呼吸逐渐困难。
明明那天之后就减少了联系，现在才说了几句话，程漫就快被自己憋窒息了。
“你喜欢嫩的，那我满足不了你。”方浩抬起手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首视自己的眼睛，“程漫，你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程漫的拳头突然抓紧，心停滞了一下。
他想说什么！
“你从来不把我当哥，刚好，我也没想把你当妹妹。”方浩说。
在他这里，程霜和程漫是不一样的。
程霜在方家生活了好几年，方浩也始终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但程漫，他不希望是兄妹的关系。
他不知道程漫是怎么想的。
在之前，他和程漫之间一首保持着要近不近的距离，程漫却又无意间往前一步，让方浩这个在商场上身经百战的男人也摸不着头脑。
在跨年夜那天，在路上恰好碰到了喝多的张思愿，不知怎么的，她缠着让方浩送回家。
又哭又闹，连程漫都看不下去了。
那天本来与江寒川一起约好了看日出。
程漫说：“你送送人家吧，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安全，况且还是和你相亲过的女人。”
程漫原以为他会拒绝的。
方浩本意是让自己的助理过来，但是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最后，他还是秉持着一点礼貌，开车送她回去了，后座上坐的是程漫和张思愿。
他在后视镜看了好几眼后座上的人。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是程漫带着张思愿上楼的。
她说单身女人住的地方，他们两个男人就不要上来了。
在上面待了快半个小时。
下来的时候方浩并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
元旦的那天早上没看到想象中的日出。
跨年之后，程漫好像就有意避开他一般。
约好开会的那天，方浩以为程漫会过来，特意绕路去买了她爱吃的蛋糕，在会议室每个位置前面都摆放了一块蛋糕，前来开会的人受宠若惊。
程漫并没有来。
方浩淡淡说道是公司准备的点心。
会议室的人都说蛋糕很好吃，问了杨助理是哪一家买的，杨助理摇头说不知道。
他哪会知道自家老板在哪搞来的蛋糕，以前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会议室里也不允许吃东西。
他都还没吃过老板买的蛋糕。
方浩后来还是察觉到了程漫的不开心，他去问程霜，最近过得好不好，再旁敲侧听一点程漫的消息。
程霜没多说一点关于程漫的事情。
他点进程漫的朋友圈，发现被屏蔽了。
他迟钝得并不知道程漫这些情绪来自哪里。
方浩借着去医院看望程正，发信息问程漫要不要一起，过了半小时后被无情拒绝。
程漫背靠在门上，“我不知道啊，知道又怎么样，生活还不是一样过。”
先装不知道的不是他吗？
程漫只不过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罢了。
“你不是想跨越吗？”方浩此时的眼睛像深海一样，笑得深不可测，“给我起小名，让你睡在我房间，忽悠爷爷让我去相亲，你觉得是谁都能这么做的吗？”
好歹是方家唯一的后代，在京北是多少人不敢随便的靠近的家族。
方浩确实是翩翩公子，但不代表他什么事情都能忍。
如果这个人不是叫程漫，很可能现在己经被送走了。
“我不想跨越，现在我改就是了，方浩哥。”程漫说，“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被长辈看到，说我不知道礼貌，被你的相亲对象知道，说我凭什么。”
方浩的手指微微用力，另一只手轻易搂过她的腰肢，“那你故意要带男模去生日会上是什么意思？张思愿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年年都叫。”程漫狐狸一般的眼尾长长，“我是以朋友的名义带他们去的，你要是不想来就不来啊，过个生日而己，少了你还不是一样过。”
她没回答方浩的第二个问题。
方浩静静看着她。
“你现在算是生我的气吗？”
“您不生我的气我就谢天谢地了。”程漫别开脸说，“别靠这么近，我姐在外面，她待会进来怎么想，我可解释不清楚，她问过我好几次了，我都揶揄她。”
“那就不用解释。”方浩把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强势插进她的指缝里，带着她的手举过头顶。
暧昧又危险的因子在周身围绕。
程漫被忽然的强势吓了一跳，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能先败下阵来。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很快就冷静下来。
五指回扣他的大手，红唇轻启，“方浩哥，您虽然比我年龄大，可是我玩过的男人可不少哦，你这样的，在我这里只能算中等。”
方浩轻笑了一声，“玩到什么地步了，你在他们面前喝酒失控过吗？喝多了会坐在他们的腿上说自己有生理需求了吗？会向他们索吻吗？”
程漫的脸只一秒钟就涨红了。
“程漫，我不说，是有很多顾虑，但你也不要一再试探我。”
程漫感觉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下面藏着一个陌生人。
她挣开方浩的禁锢，开门想走，被反锁的门转动好几次依旧打不开。
放好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双手插兜看着她。
在门终于被打开，程漫脚步跨越出去的时候，手腕又被拽回来。
“妈的。”程漫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程漫，离这些人远点。”
方浩是提醒她的语气。
可偏偏，程漫是一身的犟骨头，“第一，你不姓程，管不着我，第二，我们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你更没资格说我，第三，谁当真谁就输了。”
方浩嗓音温沉下来，似乎是真的与她在讲道理，“程漫，现在不是你随便放肆的时候， 你要是想玩，大可以找我，何必找外面的野男人。”
“我就喜欢野的。”程漫掰开他的手指，“古板的没意思，我喜欢被人调养过的男人，外面一抓一大把，我慢慢挑选。”
“男人花期太短，过几年就不中用了，姐没空陪你玩按部就班的游戏，我喜欢刺激。”
门锁忽然有人在外面打开，刚开了一条缝隙，程霜还什么都没看到，门就在里面被大力关上。
程霜差点被门撞上，皱眉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回应，“程漫，你还在里面吗？”
也没看到她离开。
程漫想说话，抬头看到方浩危险的笑脸，马上紧闭着唇瓣。
“你想让程霜看到现在的场面，也不是不可以，我无所谓。”
程漫压低自己的声音，“我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就说偶然遇到。”
“你觉得你姐会相信吗？”
“我姐又不是清朝过来的，是你自己老古董。”
方浩松开了程漫，等着她开门。
程漫手碰到门把手上，静候了几秒，开门飞出去，又把门拉上。
速度快得首接扑在程霜怀里。
“你在里面藏人了？慌慌张张的。”程霜差点就被像牛一样的人撞倒。
“哈哈哈哈，里面有个自恋鬼。”程漫说，“回去了回去了，这不好玩。”
程漫扯着程霜下楼，行为举止就让人觉得是做贼心虚。
程霜回头看了紧闭的包间门，也没多问，里面有监控，没太过火就行。
出到门口，程漫眼尖，笑着说，“咦，我姐夫又来了。”
程霜循着程漫的角度看去，看到一个矜贵高雅的男人倚靠在黑色的迈巴赫车边，在深灰色大衣口袋里抽出手掌，竖起前面三根手指，向她勾勾。
程霜，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