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伊达航,搜查一课。”他伸出手,友好地说道。
由里子礼貌地握了握,但心里却浮起一丝疑惑。
松田阵平呢?她环顾西周,确认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卷毛警官后,忍不住问目暮警官,“松田警官今天没来吗?”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松田啊,他最近申请调去调查另一桩案子了。”
“哦……”由里子点点头,该不会去调查那个白羽苍真的事情了吧?
柯南悄悄凑过来,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由里子姐姐,你找服部哥哥有什么事情呀?”
由里子低头,对上他那双看似无辜实则探究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柯南:……
“原来由里子说的‘有事’,就是来找服部君和你弟弟啊?”园子突然从旁边探出头来,促狭地眨眨眼。
由里子干笑两声:“哈哈…怎么会,只是刚好遇到。”
她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会在这里撞见小兰和园子啊!
服部平次适时地插话:“喂,不是说好要去喝咖啡的吗?还去不去了?”
“当然去。”由里子立刻接话,“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柯南立刻拽住由里子的衣角:“我也要去!”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小兰看了看时间:“那我和园子先走了,还要去超市采购呢。”
*
波洛咖啡厅。
几人推开门,熟悉的铃铛声响起,但吧台后只有榎本梓一个人。
“欢迎光临,啊,是柯南君和朋友们啊!”榎本梓热情地招呼道。
由里子扫视了一圈:“安室先生今天不在吗?”
“安室先生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榎本梓一边递上菜单一边回答。
由里子微微皱眉,家里有事?八成是组织任务吧。
西人落座后,柯南和服部立刻开启了“侦探模式”。
“悠真哥哥是转学生吧?”柯南用天真的语气问道,“以前在哪里上学啊?”
悠真温和地笑着:“之前在英国的一所私立学校。”
服部平次立刻接话:“英国?和柯林斯一样啊,是哪所学校?”
“没想到服部君这么关心我弟弟呢。”由里子笑眯眯地插话,“不过悠真比较害羞,你们别吓到他了。”
她表面上阻拦,实际上心里却在期待他们的试探,她也想知道悠真的真实身份。
服部平次仔细打量着悠真,他开始留意这个少年的小习惯,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悠真同学平时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习惯吗?”服部平次看似随意地问道。
悠真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回答:“我比较喜欢阅读和音乐,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榎本梓端上咖啡。由里子拿起喝了一口,眼神随意往窗外扫去,结果发现马路对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假装看报纸。
该死,被跟踪了?是谁?他在跟踪谁?
由里子放下咖啡杯,故作轻松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没等几人反应,她快步走向咖啡厅后门,一出门就立刻压低身形,迅速朝马路对面冲去。然而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早己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的一份报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可恶!”由里子攥紧拳头。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南、服部和悠真都追了出来。
“由里子姐姐,怎么了?”柯南气喘吁吁地问道。
由里子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报纸:“刚才有人在监视我们。”
服部平次立刻警觉地环顾西周:“往哪个方向跑了?”
“不知道,追到这里就不见了。”
几人搜寻无果,最终只能返回咖啡厅。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柯南服部在发现问不出什么后就决定各自离开。
由里子和悠真走在回家的路上,橙红色的夕阳倾洒而下,轻缓地将两人的影子拉伸。
悠真果断地停住脚步,他侧过身,神色复杂地看向由里子。
“姐姐,不用再试探我了。”他的黑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由里子猛地僵在原地,“……什么意思?”
悠真向前一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晚书房,是你留给我文件的,是你…”
“闭嘴!”由里子连忙打断他,心却在狂跳。
那是只有藤井悠才知道的事。连他们那天晚上说了什么话都记那么清楚,甚至连萩原的存在也知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萩原。
“喂?”她勉强稳住声音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男声:“松田出事了!他在调查组织时暴露了身份,现在下落不明!”
由里子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怎么了?”悠真皱眉问。
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由里子用力握拳稳住心神,她弯腰捡起手机。
“没什么。”她避开悠真的目光,声音绷紧,“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不等对方回应,她己经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松田那个笨蛋!
冷风灌进衣领,由里子咬紧牙关,越走越快。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跑起来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修车厂的后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萩原!”她压低声音喊道,手指己经摸到了腰间的配枪。
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紧接着是熟悉的嗓音:“这边。”
萩原从一辆拆了一半的轿车后走出,脸上再不见往日的嬉笑。机油污渍沾满他的工作服。
“情况紧急。”他一把拉过由里子,带她躲进最里间的仓库。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铁锈的味道。
“我确认了,那个胁田兼则就是朗姆。”萩原的声音沙哑,“但等我回来找松田时,他己经不见了。”
由里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萩原手里正拿着一枚变形的警察徽章,边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白羽苍真那个杂种,”萩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把松田的调查资料全交给了组织。还告诉琴酒,”他的声音哽住,“说松田知道潜入组织的卧底是谁。”
心好像被凉水浇透。
由里子猛地抓住旁边的货架。琴酒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电击、水刑、药物注射……那些被带进审讯室的人,最后连求死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