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不过你要答应我，往后不可再拿男子婚事说事了。”
柳如明的话让秦天娇瘪嘴鼓脸，小声吐槽道：
“你以为是谁想得就得？你又不是不喜欢我兄长，要不是互相有点看对眼了，我才不送呢。”
“你——”
“柳贤婿啊，阿箬回去了，我会教育她的，不用管她。”永安侯侯郡主都发话了，柳如明也不能多说秦天娇了。
得了，也是个护犊子的！
“不过——柳贤婿打算给我小儿什么位份呢？”
永安侯侯郡主突然转变凌厉的目光，看着柳如明。
柳如明整个人都麻了，道：“正——”
她想说正君之位如何的。
“正好也说一下，既然秦小姐说是送了，那就按照最高规格来如何？”二姐柳抚絮拉着柳如明，站在她身边，抢先一步话语出口。
“侧君位置是否太看低我儿了。”永安侯侯郡主的声音在厅内掷地有声。
满座宾客霎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没有都聚焦在柳抚絮身上，反倒是在柳如明身上。
柳如明喉头发紧，正欲再次开口，大姐柳絮絮己经抢先一步：“侯郡主容禀，我们府都是按礼制来的。”
柳絮絮的话没什么问题，可秦子虚心更死了，整个人感觉又冷又僵的。
“都说是送人的公子了，侧君之礼是最高规格了，不是吗侯郡主？。”柳抚絮迅速接话，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
永安侯侯郡主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在柳家姐妹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柳如明身上：“柳三女君意下如何？”
“按礼法最高来，就侧君，”柳如明停顿下，继续，“聘礼我也会跟正君规格左右下，婚仪也按正君规格办。”
侯郡主没有说话 ，各位女君也沉默着，她们也觉得柳如明给的多了够了，也不想插入话题。
柳如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她余光瞥见站在角落的秦子虚——少年低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骨节泛白。
“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就这么定了。”赵清嘉突然拍案，“我觉得好极了贤婿，记得按流程来！我家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
柳如明胸口长松一口气，却见秦子虚身子晃了晃，竟像是要晕倒。
她给秋儿一个眼神，秋儿便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柳如明与秦子虚目光相接的刹那，柳如明分明看到秦子虚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诸位，请随一同去赏另外一边的画吧。”柳絮絮高兴的突然提高声音，招呼着众人往展厅走，“舍妹新作了不少画，我堪称之为绝品···”
好风雅的女君们都地跟着去了，柳如明对着岳母们道：
“岳母们你们也快去看看，最喜欢哪幅，宴会结束后方可带一幅回去。”
“哈哈哈哈贤婿啊～虽然子虚还未过门，但是这己经是众目睽睽下说好了的，我这未来岳母有资格要一幅吧！”侯郡主爽朗的笑着拍拍柳如明肩膀。
柳如明弓着身子道：“自然，我的岳母都有份！”
贤王也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贤王的儿婿，一样带着‘贤’意。”
最末尾就只有柳如明和秦子虚。
“柳三女君，”秦子虚声音轻柔柔得几乎听不见，“子虚也是没办法了。”
柳如明这才再次仔细打量这位让她惊艳过的未婚夫郎。
他身量修长，眉眼带着媚意，比沈宴林略矮，他现在看起来紧张极了。
“秦公子不必紧张。”柳如明叹了口气，“此事非你所愿，我明白。”
秦子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柳三女君是嫌弃子虚？”
都说女子娶夫不如偷夫，偷又不如偷不到的，他这是上赶被送到，是最女子不喜的。
“嫌弃？”柳如明失笑，“公子金枝玉叶，是我高攀了。”
“不！”秦子虚急急摇头，又意识到有一点点失态，连忙端庄，压低声音，
“是天娇妹妹胡闹了，不然您也不会被迫···”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娶我’两字
柳如明看着他泛红的耳尖，还是心软了：
“公子别多想，公子花容月貌，娶了您也是我的福气，画厅对男子来说有点闷了，可要去园中走走？今日花种有不错的可赏。”
秦子虚犹豫片刻，小声道：“子虚想跟着柳三女君，可行？”
他这话说得又轻又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秦子虚者柳如明夸他花容月貌时是高兴的，但是也清楚知道自己长相是最不得家中父亲正君喜欢的。
秦子虚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我明白了。”柳如明不忍看他为难的样子，“走吧，我正好我想看会花了，带你去看看那几株城西运来的异色兰花。”
两人沿着回廊缓步而行，秦子虚总要落后半步，然后在她身后，姿态恭谨。
“秦公子不必如此。”柳如明停下脚步，“既然婚事己定，你我便不用这样，来到我身边吧。”
“柳三女君···”秦子虚抬头，愣愣得看着柳如明。
她不知道她一句‘来到我身边吧’让他的心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秦子虚就缓缓走到她身边，感到她的存在，羞得不敢抬头。
“要是你走得不快，我慢点···”
“在我身边别有什么压力，可以放松些···”
“秦公子喜欢盆栽花还是树上的花？”
······
柳如明见秦子虚不怎么说话，只好自己找话题聊，别让气氛太僵了。
秦子虚哪里见过这般女子，心里更加接纳这个未来妻主了。
小声道：“子虚会···会做好您的侧君的，会尽量让正君喜欢的，不让您为难的。”
柳如明怔住了。
眼前这个刻意表现出端庄贤良的公子，脑子里是不是有很多忧愁？
“这些到时候不是你该忧愁的，”
柳如明轻叹，“我会平衡好你们，我不会有失偏颇的，我会让那些弯弯绕绕少些，你到时候有什么也要说出来。”
柳如明没有听到少年的回答，但是看到少年点头了。
“我明白你们的辛苦，也会体谅你们的不易，来我身边后，我会用我最大的能力让你们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过后半生的。”
秦子虚瞪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