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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好小，不适合你的，如明姐姐！”
柳如明看了看秦天娇腰间那枚刻着"永安"二字的玉佩，眸色渐深。
她就面带微笑沉默天娇，秦天娇最终按捺不住话头，一把抢过柳如明手中刚刚拿起的书册。
“啪”的一声，账册落在案几上，惊动旁边的砚台。
“如明姐姐，找合伙人该寻我才对！”秦天娇叉腰站在案前，发冠珠钗逗晃，
“苏雪女君都准备从商了，能给你什么消息？我背后可是永安侯！”
柳如明头也不抬，伸手去拿回的书册：“天娇你还小，别闹。”
“嘿嘿嘿～我跟你说哦，我小姨母最近可奇怪了。”秦天娇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近日我打听到她见了不少男子，好像…好像说是什么马的？什么铜矿，大生意呢！”
“小姨母还在东幽国有私兵呢！可大胆了！”
窗外正巧一阵风过，吹得案上宣纸哗啦作响。
柳如明执笔的手稳稳停下，可还在看也不看天娇，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秦天娇等了半晌，见柳如明一副不相信她话的样子，急得首跺脚：
“如明姐姐！你就不想知道吗？我好多可是偷听母亲谈话才知道的！”
“哦。”柳如明终于应了声，语气也是淡淡的，唇角却微微上扬。
她朝侍立在侧的雪竹递了个眼神，小厮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雪竹干嘛去呀？就这反应？”秦天娇瞪圆了眼睛，粉腮鼓得像塞了两颗核桃，
“你、你不夸夸我？不问问我怎么听来的？至少该问问是什么事吧？”
柳如明搁下毛笔，青玉笔架映着她修长的指节：“小天娇，你身份贵重，有些话在外头不可乱说。”
“我又不傻！”
秦天娇一屁股坐在柳如明旁边，手还去扒拉她看得书，“你马上就要迎娶我兄长了，都自家人了，算什么外人？”
她拿书的手停顿了一下，忽然舍弃书册揪住柳如明衣袖，神情明明想表现凶狠的，可因脸蛋太稚嫩，显得奶凶奶凶的：
“你…不会后悔了吧？你不也是对我兄长有情吗！”
“小天娇，你有点多变啊。”
阳光透过窗纱，在柳如明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轻起身体，转身掀开一张桌上上的防尘布，换一个话题道：
“我寻了些好看布匹，正要给夫郎们裁新衣，你觉得这些颜色如何？”
华丽的布匹看得人眼花缭乱。
“给夫郎们裁新衣！有哥哥的吗？有我的吗！”
秦天娇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下来气愤，紧抓着自己衣带嘀咕，“不会连那位苏雪女君的也有吧？”
柳如明抚过缎面的手指顿了顿：“只给我的夫郎做。”
她抬眼看向秦天娇，“子虚公子尚未过门，不合礼数。”
“！！，你果然不喜欢我哥哥…负心女！”
秦天娇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心里暗道：可恶！早知道就再考验考验人品了！不那么早把哥哥送她了！
呜呜呜呜呜～哥哥啊！是妹妹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柳如明看到秦天娇可爱的小表情，朝秋儿递了个眼神，他立即会意，躬身上前。
她缓缓扒拉着布匹，取出几匹青蓝色系的双花鎏金缎：“这些拿去苏钧那里。这颜色衬他，这料子软和，做长衫很是合适。”
然后再翻翻几匹明艳色彩的云烟绸，“星延娇气好动些，这些适合他，拿去。”
柳如明说着还会瞄着秦天娇的表情。
秦天娇急得首跺脚，绣鞋上的珍珠串噼啪作响：“还挑？没有我哥哥的吗？”
小天娇觉得自己己经不想端架子了。
“你还是要好好学习了。”柳如明抚平缎面上的褶皱，“小天娇你身份贵重，这些你们也看得上？”
“我哥哥都快嫁你了。”秦天娇一把拽住她袖角，“这也算是有宠爱的才能得妻主的赏赐，我哥哥那么好，也会…会得到的对吧？”
她声音突然发颤，小心且担忧的看着柳如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小心翼翼的。
柳如明看着她那样子，轻叹一声说：“秋儿，去取那匹烟蓝流光浮锦来。”
锦缎上来时，感觉整个书房都亮了。
那蓝色如烟似雾，随着光线流转变幻，隐约有银光浮动，恰似星河倾泻。
这是王朝最时兴的浮锦，也是男子最喜欢的波光粼粼的样式。
“这给你的。”柳如明好笑的说着。
秦天娇却气得跺脚：“尽给我些用不上的！这颜色也分明是男子用的！”
说归说，她的手还是抓起锦缎塞给身旁小厮，表情佯装生气道：“不符合我，拿去给哥哥！”
柳如明看着他的举动笑不语，只静静的、首勾勾的望着秦天娇。
柳如明的嘴角挂起更温和的微笑，眼神里主要的感觉就是看戏。
秦天娇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全身僵住，瞪大眼睛看向柳如明。
柳如明指尖轻点别锦缎。“明白了？”
秦天娇见她也是慢慢冷下脸。
秦天娇小嘴张了又合，眼里又开始灌满泪水，眼睛泪光闪闪，“是我想的那样吗？”
“什么？你想什么了？”柳如明摸着小孩的圆脑袋，缓缓道：
“小天娇是不是太没心眼了？你母亲那么在乎你，一些重要的一些危险的事情，你真的觉得你会容易知道吗？”
“可是我打听到——”
“那是她们想要你听到的，不对吗？”柳如明打断秦天娇的话，她知道天娇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也是；去打听的人是我最信任的；我当时找好隐匿的地方，听到的绝对真……
“小天娇，不要小看你母亲对你的在乎程度。我觉得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的话，她一定会为你扛下所有。”
秦天娇听着柳如明的话，都有些呆滞了
秦天娇她当然知道自己母亲对自己是最好最包容最宠爱的。
“我知道，可是消息是我偷听来的，不能有错吧。”
“按照你母亲的规格来说，只要她不想，没人能偷听成功他们的对话。”柳如明快摸秦天娇脑袋上瘾了。
“你母亲真的很爱你，也真的在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