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官秦凤药,从弃儿到权利巅

第1140章 思念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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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周女官秦凤药,从弃儿到权利巅
作者:
芥末辣不辣
本章字数:
4968
更新时间:
2025-06-27

玉郎慢下来,在这冰雪琉璃世界中慢悠悠没目的地转悠。

他戴着厚厚的皮帽子,蒙着半张脸,犹觉风雪如刀。

可实在不愿回营。

如今贡山下的镇子己经进入有序运转,所有人按步就班地生活。

他从开始的忙碌空闲下来。

也没异族需要他打,追着散兵打到境外百里,发泄似的追杀他们。

打得部落小头领跑来与他谈判,说自己的族人在自家地盘上怎么还被追赶?

哪有这种道理,这是为什么?

玉郎听他陈情半晌,只答了句,“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灭了你们。”

然后摆摆手,“算了,你滚吧。以后进入边境线百里之内,死路一条。”

小头领连滚带爬离开玉郎营房,之后这就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玉郎喜欢境外粗犷的地貌,在这百里之内,他可以随意纵马奔驰。

天地无垠,显得人格外渺小,如一粒微尘。

只有他自己足够渺小,才会感觉自己那点心事算不得什么。

表面上看他如常人一样,行走、坐卧、吃饭、睡觉。

除了少言,他没什么不同。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己活成一具行尸。

没有感情、没有欲念、没有了……心。

如今连异族人也不见了踪影。

他在这茫茫雪色天地间,像一个迷了路的旅人,找不到归途。

风一定是太冷,吹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漫无目的走着,忽见前方远远的有两个移动的黑点。

他精神一振,摸了下腰间的刀,将蒙面巾拉了一把,一夹马,向那两个黑点飞奔。

走得近一些,却是两个穿了貂裘之人骑在马上。

衣服样式不是镇里常见的。

“站住!哪里人,再不停下我就放箭了!”

其实他没带弓箭,只有几把飞刀别在靴筒中。

不等他喊第二声,其中一人猛回头,玉郎马上伏身,果然一支利箭嗖一下飞过。

他大怒,拍马就追,同时从腰里拔出长刀。

想也没想,便断定这是两个异族探子。

射箭之人调转马头,向他冲来,使了双刀,身法灵动。

两人在风雪中打了几个来回。

玉郎察觉对方武功可以,弱在力量,强在马术与实战经验,打法十分刁钻。

与之一起的另一个人停在雪地上静静看着他们打斗。

玉郎瞥了几眼,没来由心跳加速。

越瞧越疑,手脚逐渐僵硬不听使唤,只听对手嗤笑一声,“面具怪也就这么回事,不如传闻那样厉害。”

对手一挑,挑掉他手里的长刀。

玉郎早没了打斗之心,任由对方朝着自己挥剑,不躲不闪,痴痴望着旁边观战之人。

纵然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依旧认出那双眼睛。

那双朝思暮想,夜夜入梦的眼睛。

他怀疑自己是出了幻觉,根本听不到对手的呼喊,一步步向那人靠近。

两人面对面相望。

玉郎清了清嗓子,张口想说话,不争气的眼泪先掉出眼眶。

他赶紧抹了把脸,骂道,“操,天也太冷,老子眼睛冻出毛病了。”

“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对面的人一牵缰绳,纵马就跑。

玉郎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跑了多远,马儿跑不动才停下来。

“凤药!!”

那人下马,仍然奔跑不歇。

“我错了,凤药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到这句话,那人终于停下来,慢慢转身,眼睛红通通的。

“为听句你错了,我跑了上千里地。”

她拉下蒙面巾,不是朝思暮想的人儿又是谁?

玉郎激动地向前跑,几乎摔倒。

将她抱入怀中,“你!真是你!”

声音激动得不成调子。

“请问大人抱着个和你没关系的女人,成何体统?”

一个粗砺之声在一旁响起。

正是刚追上来的刀客,抱臂坐在马上看热闹。

凤药一笑,伸过手摸着他冰冷的面具,温声道,“你受了许多苦啊。”

玉郎冻起来的心脏突然温热起来。

又听她低低道了声,“没事,我来了。”

瞬间千万朵花在心间绽开,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将头埋在她颈子里。

不管世界多么荒芜,她在,就如暗夜中亮着盏不会熄灭的灯。

冬天永远不会抵达心底。

“啧啧,真是腻歪,咱们比试没完呢。”

玉郎乐呵呵提起自己的腰刀,“我只单臂砍你一刀,你架得住算我输。”

他甚至另一只手没放开凤药。

突然发力抡起刀抡成一道圆夹着风雪向图雅砍去。

势如千钧,图雅双腿下沉,蹲成马步,举双刀去抵挡。

刀至面前突然消了力变得轻飘飘,图雅暗叫不好,玉郎手腕一翻,刀己横在她脖颈间。

这招根本是虚的,实招在后。

图雅心中佩服,知道前番打斗,他没使出实力。

“好好好,佩服。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图雅,是姐姐的保镖。”

玉郎的表情在面具下变得沉郁。

连眉头也拧了起来。

图雅却没感知到,很兴奋地说,“大人武功高深莫测,可以收我为徒吗?”

“我不收任何人。”玉郎冷淡地将自己的刀挂回腰间。

“回营吧,太冷了。”

他将凤药托举起来,送她上马,自己翻身骑上马背,把妻子抱在怀中。

只把他自己马儿的缰绳挽在腕上。

玉郎带凤药回了特使所居的官宅。

佣人将烧旺的炭移入正堂炉中。

不多时,房子暖了起来。

“你平时不住这里吧。”凤药西周打量一番。

“是,我和士兵住在一起。”

“图雅住西厢房,来人带小姐过去。”

图雅还想赖着,玉郎去了大氅,依旧戴着面具,那双眼睛却十分厉害,只盯了她一眼,就让她感觉到对方的冷淡和不耐。

她只得磨磨蹭蹭离开,这次连凤姑姑也不帮她。

玉郎不客气地在她面前掩了门。

回到屋中,凤药坐在桌前,他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仰视着凤药。

两人这样互相望着,凤药伸过手,去摘他面具。

他身体僵了下,任由她去碰触他最不能碰触的伤疤。

面具去掉,下面是沟壑纵横的皮肉,拧在一起,像一条条肉虫。

她脸上只有怜惜,冰凉的手指抚过那些伤处。

“当时是不是很疼?”

“没关系,我再也不与你分开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做金大人的好妻子。”

任他心肠如铁石,此时也化为饶指柔。

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一下她的手指,“在下愿将你的姓冠我姓前,称做秦金氏。”

凤药笑了起来,像春天溶化的雪山之泉,清脆灵动。

“休书做废,以后只有你休我,我没权力休你。不过财产归你却是做数的。”

“金玉郎也任由你处置。”

玉郎将头埋在她腿上,低语道,“若给外面知道面具怪客是个爱哭鬼,我可丢死人了。”

再凌冽的风雪也敌不过这温柔又热烈的情意。

满室旖旎,两人互诉离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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