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是你们挑起来的。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你们即便打碎牙齿和血咽,那也得咽!
朱权这一开口,满朝文武安静了下来。
文官集团略显激动,武将集团则有些彷徨加后悔。
以朱权的实力,他们没法反抗。
那冒蓝火的加特林一摆出来,妥妥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能怎么办?
还有那扛在肩膀上的大炮。
那他妈怎么打?
“陛下三思,哪怕等国本稳固再谈此事不迟啊。”
“臣附议!不如果等个三五年吧?实在不行等陛下立了太子,稳固国本,再行此事吧。”
“对对对,国本未固,陛下不宜有此大改之念,一旦激起兵变,大明恐陷入内战。”
“臣附议!请陛下三思!”
“臣等请陛下三思!”
武将集团那边立即改变了策略,我不反对了,我改用拖字诀。
拖个几年再说。
“激起兵变?有道理。”朱权故作思索的点了点头。
“陛下圣明!”武将集团那边纷纷松了口气,赶忙高呼。
以为这事儿能翻篇。
岂料朱权站起来道,“兵变于朕?呵呵,朕相信我大明将士不会如此糊涂的,更何况,朕相信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朕在这奉天殿讲不通道理,朕就只能用大炮来讲道理了。”
朱权这番话就是明着威胁了。
你敢兵变,我就用火炮平叛!来试试谁的火力猛!
这话直接把武将集团噎住了。
他们到现在都不清楚朱权到底有多少兵马,朱权起兵是号称三十万大军的,但是到京师貌似只有十来万。
是否是只有十来万,还是剩下十来万藏在某处?
这一切的一切,让武将集团惶惶不可终日,不敢赌!
这也是为什么武将集团想要把朱权的兵马划归兵部调动,这样的话,他们也能清楚朱权到底有多少人。
朱权在阅兵大典上展现出来的实力,震慑的不仅仅是异族使臣,更是他们这些握有兵权的将领。
“陛下!国本未固,暂缓改革为上,臣只是建议,具体的还请陛下抉择。”徐允恭叩首,不再说话。
他知道,朱权可能是铁了心了。
朱权摆摆手,“罢了,看你们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朕不改就是了,自即日起,撤掉御林军的封号,改封羽林军。
御林军的封号给朕的亲军,不再属于任何一支队伍,御林军仅代表皇帝亲军,不让一些歪瓜裂枣玷污了这三个字。
另外,京畿九门也撤了,由猛虎军执掌,封猛虎军主将沈云飞为九门提督,执掌九门安危,并负责京城安稳。
宫中禁军撤了,编入羽林军,由破阵军全权负责宫中禁卫,封破阵军主将姜云霆为禁军统领。
并由陷阵营统御京城四门,守好京城门户,京城四门的城楼上架上红衣大炮各三四门,冲击城楼者皆可炮击。
至于京营那群发面营,就交给兵部尚书吧,好好调教,别再做个只会说大话的发面营了,就这样吧。”
朱权直接拿下了整个京城的防卫,不管是京城还是皇宫,都归自已的亲军掌控,让原本京营的人爱咋样咋样吧。
朱权也知道,现在军队大改革是行不通的。
一来国库没有那么多钱,而来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封。
刚刚提出来,只是吓唬吓唬他们,顺便争取一些自已真正想要的意义而已。
自已现在想要的就是整个京城的绝对掌控权而已。
而朱权这番话,让武将集团许多人气得面色涨红,但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跟朱权的兵来比,他们确实不如。
朱权还撤掉了御林军的封号。
御这个字至尊至贵,被撤了,可想而知是在整个京营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还把他们整个京营说是发面营!
太他娘的侮辱人了。
“是。武将集团的人只能咬着牙应下。
朱权还没完,继续说道,“自即日起,不用再给发面营提供一件甲胄和兵器,以后他们也就只能打打山贼,配那么好的东西干什么,打起仗来一塌糊涂。
以后这些装备给御林军,造枪造炮造子弹,火器营的枪炮也不用提供了,全部供给神机营,火器营留着那么多炮弹也没什么用,又不上边关打仗。
神机营还需要那些大炮为我大明丈量国土面积呢,凡大炮能打到的地方,都是我大明的国土!发面营就都准备马放南山,在京城养老吧。”
朱权这番话明显是表达对武将集团的不满。
对他们觊觎自已的亲军表示不满。
甚至都不称呼他们为京营了,直接就称发面营了。
武将集团的许多将领气血攻心,只感觉喉咙处一口腥甜的液体要上涌,但是被他们死死按下去了。
“陛下!这是否不妥!京营何罪至此?就仅仅输了一场比试?如此安排,京营将士必然不服!臣等也不服!”徐允恭带头说道。
换了九门和京城的人马也就算了。
现在称他们京营做发面营,还不给他们京营装备,甚至还要他们京营准备马放南山。
这实在是太他娘的侮辱人了!
“没什么不妥的,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朕没有给你们发面营再颁发一面旌旗就算不错了!”朱权轻哼一声道。
徐允恭气得当场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也忍不住了。
这要是任由一面写着发面营的旌旗飘扬在京营各营,还不如给他们一面南墙,让他们直接撞死得了!
士可杀,不可辱!
拿个热血男儿受得了这般侮辱!
“臣……不服!”徐允恭单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
朱权回答道,“不服憋着!管好你的发面营就行了。”
“臣……噗……”徐允恭当即气血翻涌,又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倒在了奉天殿,晕了过去。
朱权的话,对于他们这些热血将领而言那就是字字诛心,谁能受得了如此侮辱?
更何况,京营本来高高在上,突如其来的就被打落尘埃,接连遭到多重打击,还都是打在七寸上,徐允恭这个兵部尚书哪里还撑得住。
当即血染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