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先前怎么骂你老爹的?
啊?
忘了?
你不是站在我们官员利益考虑的吗?你不是要为我们官员发声吗?你不是反对皇帝独裁吗?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以传国玉玺之名,行独裁之事?
你这个独夫,你们父子俩都是独夫!
你老爹刚登基都没你这么狠,你比你老爹还狠,这难不成还要比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啊啊啊!
虽然登基之后,我们工资涨了,但是我们的利益也嘎嘎掉啊!
沈溍的内心这一刻疯狂的吐槽朱权。
朱权若是知道沈溍内心所想,估计也只会呵呵一笑。
皇帝就职之前说的话,就职之后怎么可能会认呢?
就职之前说的话,那是为了要大义,是为了要人心,就职之后,我都是皇帝了,我还跟你扯什么,我摊牌了,嘿,我不装了。
嘿嘿。
“宋国公,朕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朕。”
朱权再次看向冯胜。
冯胜这个人很爱惜自已的羽毛,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
先前若不是为了整个武将集团的利益,他肯定是不会出面的,现在自已把这泼天富贵给武将集团,冯胜肯定会接着的。
因为这不是给他冯胜的富贵,这是给他们整个武将集团的富贵。
冯胜可以不为自已考虑,但不能不为整个武将集团考虑,现在武将集团当中,已经没有多少老将了,冯胜必须要扶着武将集团走得更高,更远。
“皇上!吏部尚书绝不可由武将担任啊!您穷兵黩武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倒反天罡吗?”这时候,一个官员站出来喊道。
朱权脸色一沉,怒拍御案。
“幺鸡你个二五八万,你敢咆哮奉天殿!来人,流放岭南!”
朱权直接把这叫不上名的家伙给流放了。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啥?
我……我咆哮奉天殿?
我就声音大一点而已,我没有咆哮奉天殿啊。
然而,不等这个官员喊冤,外面进来了两个金瓜武士,直接把人拖走了。
“皇上!臣冤枉!冤枉啊!”这个官员被拖走,才终于想起来喊冤。
“你还敢咆哮奉天殿?罪加一等!全家抄家,流放岭南!”朱权直接送他一波全家流放套餐,并附带抄家。
“呜呜呜……”这个官员直接哭了,我没有咆哮奉天殿。
我真的没有咆哮奉天殿啊。
我冤枉,我真冤枉啊!
这个官员被拖出去了,朱权继续说正事儿。
“宋国公,你还要朕问多少遍?”
闻言,冯胜叩首一拜,“臣愿为陛下分忧!”
闻言,朱权点了点头,“即日起,封宋国公冯胜为吏部尚书,即刻上任!着吏部立即完善吏部衙门所缺诸职,确保吏部正常运转。”
“臣遵旨,谢陛下圣恩。”冯胜谢恩领旨。
朱权目光随即往内阁方向看去。
“王首辅,你是推行考成法的人,你和吏部好好搭配,朕要看到吏治清明!”
朱权显然也不可能放心冯胜一个武将集团的人独自执掌吏部,所以用王纯卅来制衡冯胜。
冯胜一旦有挟权自立,把吏部搞得一言堂,继续卖官鬻爵,那王纯卅自然也就可以起到很好的制衡作用。
吏治清明,这吏治两个字,可不仅仅包括考成法的推行啊。
两者相互制衡,平衡局面,吏部才不会乱。
朱权怕一般的文臣压不住冯胜这个老将,所以特地点名内阁首辅大臣王纯卅。
“臣遵旨。”王纯卅领旨,再次瞪了沈溍一眼。
这他娘的,严重怀疑沈溍就是武将集团的卧底。
好不容易把沈溍这个文臣出身的人送上兵部尚书的位置,结果因为朱权一个投票,武将集团直接把沈溍给顶进了内阁,让兵部尚书又回到了他们武将集团的手里。
先开始沈溍脑子一热,给朱权发难,结果朱权推行了火耗归公,文官集团的这点油水没了。
现在沈溍又对朱权发难,直接把吏部尚书送到武将集团去了。
沈溍他娘的有很大嫌疑是卧底,已经跟武将集团一条心了,现在是披着文臣皮的武将。
现在武将集团已经坐拥刑部、吏部、兵部三大朝廷命脉。
尤其是吏部,满朝官员现在升迁,都得看武将集团那群臭丘八的脸色了,这让文官集团如何能甘心。
然而,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武将集团已经开始跟文官集团平起平坐了。
若是再有一个武将集团实权大佬入阁,那么武将集团的权势将彻底压制文官集团,到那时,文官集团就要过上仰人鼻息的生活了。
这一刻,冯胜感觉到了不知道多少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自已。
吏部尚书落到了武将集团,文官集团绝对是不甘心的,接下来冯胜必然成为整个文官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冯胜犯一点事,都能被文官集团无限放大,直至把冯胜从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为止!
冯胜也深知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
也正是因为冯胜爱惜羽毛,朱权才把吏部尚书交给他,为了以防万一,才用王纯卅来制衡冯胜。
朱权做回龙椅上,“夏元吉。”
朱权准备说说商税的事情,然而无人应答。
王纯卅应声道,“陛下,商部尚书告病,这是奏折。”
王纯卅拿出一本奏折道。
闻言,朱权面色古怪,“告病?念。”
夏元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去告病了,怕不是趁着告病,去查清楚大明究竟还有多少战船能用吧?
唔……朱权还是很了解这个夏抠门的。
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的尚书,听到东瀛遍地皆是银矿,怎么可能不一心想着尽快把它打下来呢。
夏元吉此时还真就在有司衙门查战船的事儿。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燕王朱棣。
朱棣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指挥朱权的神机营,去征战四方了,一想到那冒蓝火的加特林,朱棣就心痒痒。
朱棣:漂泊海外多年的故土,也该重回我中原的怀抱了。
夏元吉:漂泊海外多年的银矿,也该重回我中原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