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再次遭到棒梗的暴击,直接丧失了理智。
“你们滚!”秦淮茹声嘶力竭地吼道,然后不管棒梗如何阻拦,秦淮茹十分粗暴地把萧紫媛和付筱竹给撵走了。
萧紫媛和付筱竹临走之前还给棒梗一个飞吻,气的秦淮茹“哇哇~”乱叫,这在秦淮茹看来这是绝对地挑衅。
“妈,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们?她们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啊,你不能因为受尽我奶奶的折磨就折磨她们啊。”棒梗怒声说道。
“棒梗,萧紫媛和付筱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妈清楚,她们靠近你肯定别有心机。”秦淮茹等萧紫媛和付筱竹走后,缓声说道。
“心机,心机,她们如此纯洁善良,怎么可能别有心机?”棒梗不服地反驳道。
“别的不说,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是不是被她们都给骗走了?”秦淮茹眯着双眼,冷声说道。
秦淮茹这话一出,棒梗不说话了,不管怎么说,钱确实是到了萧紫媛和付筱竹手中。
“不就那么一点钱吗?等我伤好了,上了大学,一定能挣更多的钱,再说,那些钱也不是她们骗走的,是我给她们的。”棒梗不服气地说道。
“你!”秦淮茹大怒,看着棒梗那酷似贾张氏的德行,秦淮茹心中莫名地极其烦躁。
秦淮茹虽然很是愤怒,但棒梗毕竟是秦淮茹的好大儿,棒梗在别人再万般不是,在秦淮茹眼中却是个宝,秦淮茹最终没有下手。
“棒梗,你跟娘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萧紫媛和付筱竹的?”秦淮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地问道。
“是许大茂带着她们来的。”棒梗想了想回答道。
“棒梗,那你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吗?”秦淮茹接着问道。
“她们是港城中文大学的学生啊。”棒梗理所当然地说道。
“棒梗,你再想一想,她们是港城中文大学的学生为什么会和许大茂混在一起?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妥妥的坏人一个,脚底流浓头顶长疮的小人,能跟许大茂混在一起的是什么好人?”
“再说,许大茂是色胚一个,自从他在轧钢厂当放映员时,经常勾搭这个小媳妇、大闺女的,萧紫媛和付筱竹这么漂亮,她们能逃脱许大茂的毒手?”秦淮茹循序渐进地劝说道。
“不可能!没有的事!她们说了,她们父亲早亡,全靠母亲辛辛苦苦把她们养大,她们也非常懂事,她们是来勤工俭学的,她们也知道许大茂的德行,好在她们相互扶持,才躲过许大茂的毒手。”棒梗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说道。
秦淮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挫败感,不提萧紫媛和付筱竹还好,只要一提萧紫媛和付筱竹,棒梗就像入魔一样,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秦淮茹顿时明白,自己说什么棒梗也听不进去,就像当年,聋老太太如何劝傻柱远离自己,哪怕聋老太太以死相逼,傻柱也根本不听。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次轮到自己体味这番苦果了。
秦淮茹心中苦闷至极,但秦淮茹还不敢与棒梗大闹,否则,便如了许大茂或者傻柱的愿,自家闹的分崩离析,让外人看笑话。
秦淮茹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局,是许大茂或者傻柱布的局,也或者是两人联手布下的局,不管谁布下的局,不得不说这局很管用。
秦淮茹目前没有破局的能力和实力,只不过,秦淮茹显然也不是束手就擒,甘心吃亏的主儿,秦淮茹挥挥手打发棒梗去睡觉,自己则是关上门沉思。
“妈,你抱我上床啊,你不抱我上床我怎么睡觉?”棒梗在门外喊道。
如果在以前,秦淮茹绝对会忙不迭失地跑过去,现在,秦淮茹满脑子都是如何破局,更何况,棒梗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两万多块钱轻松地给了别人,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秦淮茹已经懒得搭理棒梗,顺便让棒梗长个教训,这个家还是秦淮茹说了算。
秦淮茹根本不管棒梗如何在外吵闹,如何摔打,就是不开门,任由棒梗折腾,棒梗折腾累了,见秦淮茹始终不开门,便冷哼一声,自己从轮椅爬到床上。
这一夜,秦淮茹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琢磨了很久,想出了数条计策以破局。
第二天秦淮茹一上班,便找到萧紫媛和付筱竹,冷声说道:“把棒梗给你们的钱还我。”
“秦阿姨,这钱是棒梗给我们的,可不是从你手中拿来的,你想要回去,让棒梗亲自来找我们要啊。”萧紫媛轻笑道。
秦淮茹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秦淮茹明白,继续纠缠也要不回钱来,就像自己肯定不会还傻柱的钱一样,萧紫媛和付筱竹也一定不会还自己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淮茹继续努力工作,仿佛忘了这件事一般。许大茂有点摸不清头脑,但仍然派萧紫媛和付筱竹前去时刻给棒梗灌迷魂汤。
等到发工资的时候,秦淮茹除了手里留下一部分之外,其余的钱全部存在银行里。
秦淮茹这段时间也摸清楚了,银行是隶属于不列颠帝国的,别说许大茂了,就是杨蛰也不能插手其中。
这就是秦淮茹想到的破局之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大茂和傻柱太了解秦淮茹了,秦淮茹当然知道这一点,自然明白自己那一套根本不管用。
这里又没有街道和衙门给自己做主,秦淮茹能做到的就是趁自己现在还能挣钱,能挣多少是多少,把钱都存进银行,不给棒梗钱。
这多少有点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这也是秦淮茹无奈之下的选择。
秦淮茹一回到家,棒梗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妈,你今天发工资了吧,给我点钱,我请我女朋友吃饭。”
“果然!”秦淮茹心中暗道一声。秦淮茹早就想到这种局面了,自己什么时候发工资,工资具体多少,肯定有人会告诉棒梗的。
“你这样能出去吗?”秦淮茹装模作样地问道。
“能啊,我让她们推着我出去就行。”棒梗理所当然地说道,棒梗一边说着,一边想像着美女环绕,众人用羡慕的眼光盯着自己的情形,到了那时,自己就是最靓的崽。
秦淮茹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棒梗。
“怎么才五块钱,这五块钱够干什么的?”棒梗看到五块钱立即一脸嫌弃地说道。
“五块钱够你们去外面的小饭店吃顿不错的饭啊。怎么?你还想带着你女朋友去酒楼吃饭啊?你说的,她们在酒楼里勤工俭学,酒楼的饭菜肯定吃腻了,你带她们出去吃点特色美食,这样岂不更好。”秦淮茹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不是说萧紫媛和付筱竹是穷苦人家,出来勤工俭学的吗,那就节俭吧。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秦淮茹也琢磨出来了,也不跟棒梗吵,就用棒梗的话来对付棒梗。
“可是,这五块钱也不够啊。”棒梗仍然一脸嫌弃地说道。
“那你要多少?”秦淮茹不动声色地问道。
“最起码得五百啊,要不然,我出去多没面子?妈,你也不想让我在我女朋友面前丢人吧,我棒梗是要成为大人物的,他杨蛰能娶好几个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娶好几个老婆,我这也是为贾家开枝散叶。”棒梗一脸理所当然的话气说道。
“五百!太多了,妈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钱。”秦淮茹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骗人,你今天明明发了四千两百块钱,其中两百块钱是工资,四千块钱是奖金。”棒梗立即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妈挣了多少钱?”秦淮茹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内心深处仍然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好大儿棒梗一开口就要这么多钱,真以为这钱挺好挣,是大风刮来的?还不是自己抛弃了人格、摒弃了自尊,刻意曲意迎合他们才挣得的这些钱。
真以为自己想干这种事情?还不是没办法?秦淮茹心中默默地想着,耳边似乎又传来那首泪。
“是……是许大茂告诉我的。妈,快给我钱!”棒梗刚想说是萧紫媛和付筱竹告诉他的,随即想到秦淮茹不待见她们俩,便把锅扣在许大茂身上。
反正许大茂坏事做尽,把这件事扣在许大茂头上也没事。棒梗做这种事情很拿手,做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毫无任何压力。
“妈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妈的工资就两百块钱,刚发了工资还得给佣人结清工资,再刨除生活费之类,妈手里就剩下这点钱了,不信你看。”秦淮茹直接把钱包放在棒梗面前。
棒梗立即扒开钱包一看,只见钱包内只有寥寥数张纸币,加起来也才六十多块钱。
“钱呢?妈,你挣的钱呢?”棒梗一看钱包里没钱,不由得抬起头来,面目狰狞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见状不禁心中一惊。棒梗现在的样子活脱脱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的翻版,而且面目更加丑恶。
秦淮茹不可置信地看向棒梗,此时,面目狰狞的棒梗与秦淮茹心中理想的好大儿棒梗的形象开始重叠。
一时间,秦淮茹想了很多,一个念头始终回想在秦淮茹的脑海中。
“棒梗就是个白眼狼。”
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傻柱说过,许大茂说过,杨蛰说过,就连老奸巨滑的易中海也说过,易中海找养老的人都魔怔了,也不肯把棒梗做为给自己养老的人。
秦淮茹莫名地打了一个激灵。
秦淮茹在发呆,棒梗却没有发呆,棒梗一见拿不到钱,戾气横生,抬起手来一把抓住秦淮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钱呢?钱呢?把钱拿出来!我已经跟我女朋友说好了,明天要拿五百块钱出去吃饭,你就这么点钱,你怎么让我跟我的女朋友交待?”
“你一定是把钱藏起来,快把钱拿出来了!拿出来!”棒梗面目狰狞,形同恶鬼地吼道,手上不知不觉在用力。
秦淮茹知道棒梗现在的伤势还没有好,手上的力度有限,也就能端个碗夹个菜之类的,但秦淮茹没有想到棒梗的手劲此时变得如此之大,薅的自己头发生疼。
头皮再疼,也比不上心中疼。棒梗现在已经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么简单,这简直是狼心狗肺。
秦淮茹终于体会到易中海等人的心情,心中也多少明白了易中海、傻柱和许大茂为什么要联起手来,一定要把棒梗打残。
棒梗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对待自己这个母亲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待别人?傻柱和许大茂生怕再落入易中海的境地,不得不提前打残棒梗。
哀莫大于心死!
当秦淮茹心死之际,再回顾以前的事情,发现自己的好大儿是如此的不堪。
棒梗看到秦淮茹如同死人一般,任由自己使劲薅着头发,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棒梗不由得怒火直冲天际,棒梗认为秦淮茹是在用这种方法对抗自己。
棒梗怒极,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秦淮茹一巴掌,如果不是棒梗的腿残了,说不得还得用上腿。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大到秦淮茹的半张脸都肿了,嘴角甚至被扇出了血。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棒梗的手掌和手腕也受到了不小的反作用力,棒梗也是疼的直呲牙。
不过,处于愤怒中的棒梗显然忽略掉了这点疼痛,只是恶狠狠地逼着秦淮茹拿钱。
棒梗这一巴掌把秦淮茹给打醒了。说到底,秦淮茹跟贾张氏还有棒梗都是同一类人,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淮茹看似是一个好母亲,视棒梗为珍宝,其实这都是表象,秦淮茹内心深处真正喜爱的还是自己。
秦淮茹拼命地吸傻柱的血以供养贾家和棒梗三兄妹,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让棒梗三兄妹给自己养老?
关键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淮茹在进行公关接待时,那些男人再怎么作贱秦淮茹,也没有像棒梗一样动手打人的,而且还打的这么狠!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的陌生人,而棒梗是秦淮茹的心头肉,秦淮茹为棒梗付出了太多了,而棒梗却这么做。
今天棒梗为了五百块钱可以打秦淮茹,明天照样可以……秦淮茹彻底看透了棒梗,心中的理智彻底占据上风,秦淮茹双眼一眯,冷眼如刀。
秦淮茹一翻手,抓住棒梗的手腕,狠狠地用力一捏。
“啊!疼!”棒梗大声叫道。
秦淮茹不为所动地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掰开棒梗的手指头,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
然后,秦淮茹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棒梗的脸上。
秦淮茹觉醒了,也彻底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