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啊?自从一大妈走后,都是我在照顾你啊。”傻柱一脸奇怪地说道,然后用手摸了摸易中海的脑袋,皱着眉头说道:“恩,还是有点烧,还得多休息。”
“一大爷啊,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拼命干什么?他李怀德请你回去上班你就上班啊,你上就上班,还连轴转熬了一星期,直接晕倒在岗位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傻柱开始嘚不嘚地说了起来。
根本不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把易中海说的头都大了。
“傻柱,不,柱子,你先停一下,让我捋一埒。”易中海的脑袋“哐哐~”响,连忙说道。
“捋什么捋,咱们找李怀德那王八蛋算帐去,使人也不能这么个使法啊。”傻柱的嘴根本不停。
傻柱的目的就是把易中海说晕,剧情也就是禽满四合院的原著剧情,较大变化的是杨厂长没有重新上位,轧钢厂依然是李怀德李主任一把手,并且领导班子大换血。
没办法,杨厂长还在真正的轧钢厂工作着,无法前来本色演出啊,李怀德倒是在港城,便被杨蛰找来本色演出李主任。
易中海、刘海中、二大妈和秦淮茹,四人之中最聪明的是秦淮茹,许大茂一句“想要活着就好好地演戏”就令秦淮茹老实了下来。
秦淮茹只知道这是杨蛰和许大茂的恶作剧,恶趣味,却不知道这是全球直播;
刘海中的嘴最不严,也最好忽悠,所以,便没有告诉刘海中真像,二大妈是典型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主,他们家谁强势,谁说了算,她就听谁的,脑袋也相对简单,也没有告诉她真像。
便让刘海中夫妇陪着易中海演。
“啊~”易中海见傻柱一直嘚不嘚地说个不停,根本不给说话和询问的机会,便大喊一声,直接装晕。
“啊!一大爷,你怎么了?”傻柱眼神一闪,装模作样地继续喊道:“三大爷、解成、解放,一大爷发烧晕倒了,快送厂医院。”
傻柱喊完片刻,阎解成和阎解放便冲了进来,抬起易中海便放外走,外面阎埠贵和阎解矿已经拉来了板车,傻柱和阎解成把装晕的易中海放到板车上。
“傻柱,解成,你们赶紧送老易去医院。”阎埠贵大声喊道,然后用小声且能让易中海听到的声音说道:“解成,你和傻柱把老易送到医院后立即回来。”
“没事,我身上一分钱没带。”阎解成说道。
易中海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微眯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所处之地确实是四合院,而且四合院中人的模样都似曾相识,尤其是阎埠贵和阎解成的对话,典型的阎家人,一毛不拔。
“不对,阎埠贵一家不是去港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傻柱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跟傻柱闹掰了吗?傻柱对我这么亲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傻柱不是也去港城了吗?怎么又回四合院了?”易中海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哇嘎嘎嘎~这不是咱们厂里的八级工、四合院的一大爷吗?怎么病成这副德性了啊?咱们什么时候吃席啊?”一道贱贱且欠揍的声音传来。
易中海一听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你敢咒一大爷,我打死你。”傻柱怒道,然后松开地板车的车板,追着许大茂就是一阵胖揍。
许大茂当然不肯挨揍,立即扭头就跑,一时间,整个四合院一阵阵鸡飞狗跳。
瞬间,易中海一阵阵恍惚,许多熟悉的身影都出现在易中海眯着的眼缝中。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风和雨……易中海彻底懵了,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易中海急的直拍脑袋。
“许大茂,闭上你的臭嘴!傻柱,赶紧过来,一大爷疯了,在砸自己的脑袋!”阎解成见状大声喊道。
“不会是得羊癫疯了吧……”贾张氏的声音传来。
“妈,你别添乱。”秦淮茹的声音传来。
“羊癫疯不是这样……”街坊们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让本来就很懵比的易中海更加懵比,脑袋隆隆作响。
“孙贼!这次先放过你!等我回来扒了你的皮。”傻柱跑回来后,拉着易中海便出了四合院。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一砖一瓦,这是南锣鼓巷没错啊……易中海的脑袋愈发地疼了。
易中海闭上了双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袋里嗡嗡的,各种念头来回穿梭,再加上易中海本身还真些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易中海根本没有发现拉车的傻柱和阎解成正在挤眉弄眼地无声傻笑,被路过的行人严肃地瞪了一眼后才有所收敛。
让易中海发烧也是先前定好的计划和策略,人,往往在病中很脆弱,越是脆弱越容易胡思乱想。
“隆隆~”的机器声使得易中海莫名地心安了一些,易中海一辈子都在轧钢厂,从未感觉过嘈杂的声音居然如此亲切。
“这是轧钢厂无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中海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大夫大夫,病人烧得厉害,快来看看。”傻柱一进厂医院便大声喊道。
一阵阵刺鼻的消毒水味传来,易中海知道自己进了医院,仍然是多么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的面容……
然后,易中海便被进行各种检测,然后挂上吊瓶,推进了病房。
此时,易中海才感觉到稍微舒服了一些。
“大夫,我一大爷到底怎么了?”傻柱急切地问道。
“易师傅,感觉好些了吗?”戴着口罩的大夫没有回答傻柱的话,而是对着易中海问道。
“刘大夫,我感觉好多了。”易中海说道。
“唉,易师傅,你这么病比较棘手啊。虽然咱俩不熟,但你以前也经常来,你不能连我姓什么都忘了啊,我姓王,不姓刘。”王大夫摇了摇头,又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睑,用手电筒照了照说道。
傻柱和阎解成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眼,均心中暗暗想道:“这易中海真是老奸巨滑,无时无刻地给人挖坑。好在,这些演员足够敬业,所有的基本信息都记的滚瓜烂熟。”
“啊,王大夫,你看我这脑子。”易中海故作失态地拍了拍脑袋说道。
“唉,易师傅,你别不上心,你的问题就出现在脑袋上,你的脑袋是不是磕到过?”王大夫说道。
“是的,一大爷的脑袋确实磕到了,这段时间不是厂里忙嘛,一大爷有时候还会加班熬夜连轴传,就在昨天,一大爷回到四合院跨过大门时,一不小心被门槛拌倒便磕倒了,而且还是脑袋先着的地。”傻柱连忙说道。
“对!对!一大爷确实脑袋先磕的地,不止我看到了,咱们院里不少人看到了,当时还是柱子哥跑来医院找的医生。”阎解成接口说道。
“我一看一大爷磕晕了,还发着烧,便赶紧来到医院,当时不是王大夫你值班,是丁大夫出的诊,丁大夫说一大爷这是累的,而且还发烧,便开了点药……王大夫,一大爷磕的严重吗?”傻柱连忙说道。
王大夫没有说话,而是脸色严峻地看向易中海,易中海被盯的直发毛,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声音:“莫非我的脑袋真磕出问题来了,要不然怎么脑袋瓜子怎么嗡嗡作响,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傻柱,等打完这瓶吊瓶,你还是带易师傅去大医院看看吧,咱们这里设备有限,技术有限……”王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便离开了。
王大夫的行为吓的易中海直打哆嗦,这情形分明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差不多啊。
“傻柱。”易中海被吓的声调都变了。
“一大爷,你别担心,有我在,你先歇会,打完这瓶吊瓶,咱们去大医院。”傻柱沉声说道。
这一次,易中海被吓的不经,浑身发抖,不知不觉中,易中海昏昏沉沉地沉睡了过去,不用说,吊瓶中有让人睡眠的药物。
看到易中海沉睡过去,傻柱和阎解成对视一眼,跑到走廊外,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等易中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换了病房,一群医生把自己围了个圈,十多双眼睛“唰~唰~唰~”看向易中海,看的易中海心中直发毛。
“傻柱。”易中海下意识地喊道。
“一大爷,我在呢。”傻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易中海看到傻柱之后,心中莫名地感觉到心安,抓住傻柱的胳膊犹如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不松手。
“大夫,一大爷到底怎么了?”傻柱问道。
为首的大夫从身后抽出两张黑白胶片,举着给易中海和傻柱看。
“脑袋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本着治病救人、精益求精的原则,我们用最先进的放射设备给这位老同志做了个扫描,你们看一下吧,这里的神经末梢断裂……这里,有严重的损伤,这里,还有这里这里……”
一大堆极其专业又让人听不懂的专业术业从为首的大夫口中缓缓道出。
易中海面色茫然,本能地感觉到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愈发地强烈,烈到让易中海感觉到有些心惊肉跳。
傻柱开口说道:“大夫,我和一大爷都是大老粗,这些我们听不懂,你能不能用我们能听得懂的话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吧,病人由于长时间的劳作加上脑袋受到严重的外力撞击,使得病人记忆缺失,并伴有强烈的妄想症,打个比方,比方说,你们两位关系很好……”大夫说道。
“我们爷俩关系当然很好,这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从小就经常关照我,还教育我,人不能太自私,不能总想着自己,还得多想着大家,要多帮助困难的人家……”傻柱接口说道。
“停!这位同志你说的很好,但是,在病人的记忆或者想像中就不是这一回事,病人的脑袋受创严重,会自发地脑补出一声故事来,比如说你们俩之间会产生诸多压根就不存在的矛盾等等……”
“再往严重一点说,这位病人今天中午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但他偏偏记不得了,或者在他的记忆中你没有挨揍,而是你们俩在一起下棋……这都是因为脑袋受到剧创导致的。”
“这也是为什么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的原因,因为他压根就不记得这件事。这种病用以前的话来说这叫失魂症,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精神病。”大夫说道。
易中海傻眼了,原来我得了精神病,怪不得傻柱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不,不止傻柱,还有阎解成、阎埠贵、许大茂等都跟我记忆中不一样。
“傻柱,你现在还抡大勺吗?”易中海忽然问道。
“抡大勺?早就不抡了,这活交给马华做了,现在我可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除了李厂长的小灶之外,其他的我基本不会上手。”傻柱得意洋洋地说道。
“果然,我的记忆出现错乱了,傻柱明明被开除了,怎么成为食堂副主任了?”易中海懵比了。
“许大茂呢?”易中海紧接着问道。
“许大茂那孙子牛比了一阵,靠着出卖娄家成为了歌委汇副主任,不过,被我用计干掉了。”傻柱又得意洋洋地讲起了自己如何讨好刘岚,找来李主任,借用大领导的名义,用“洪头文件”把许大茂一撸到底的。
“啥玩意?许大茂被撸了?”易中海不可置信地失声说道,随即,易中海仔细一想,这还真是傻柱的办事风格。
“那杨蛰呢?”易中海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杨蛰?杨蛰是谁?是哪位领导?”傻柱一脸茫然。
“杨蛰是咱们四合院的住户啊,他家就住在前门的三间倒座房里,他还是保卫科的科长,保卫处处长楚云扬是他大爷……”易中海快速地说道。
“那个一大爷,进门的倒座房最里面那间大间是我家啊,当时我结婚时,我爹为了省钱还是托你找到街道王主任,哦,现在王主任也升了,你不记得了。”阎解成在一旁幽幽地说道。
“呃……”易中海傻眼了。
“还有,一大爷,你这一磕可磕的真不轻啊,咱们院里没有叫杨蛰的。”阎解成说道。
“是啊,一大爷,咱们保卫科也没有叫杨蛰的,保卫科的科长里也没有叫杨蛰的啊,连姓杨的都没有,保卫处的处长不叫楚云扬,叫楚云飞,这你也记错了。”傻柱说道。
易中海直接懵比了。
“柱子,你跟刘岚结婚了没?”易中海突然紧声问道。
“刘岚?一大爷,你别拿我开涮,谁不知道刘岚跟李怀德有一腿,我怎么会跟刘岚结婚?”傻柱嗤笑道。
易中海傻了,不由得使劲拍了拍脑袋。
“那秦淮茹呢?秦淮茹!”易中海急切地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