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化了!真的化了!”
“这么快!”
工匠们震惊的围在坩埚前面。
坩埚足足有水缸那么大,使用石墨和碳化硅,外加特殊调制的粘土混合而制作的坩埚。
强大的物理性质,让这个坩埚的承受温度,至少在四千摄氏度。
为什么说是至少呢,因为朱澐没有温度计,完全就是猜测出来的数据。
具体的数值,齐兴宇不是那么在乎,只要能扛得住富氧燃料的温度就行。
在坩埚的外面,有着一个环套,在环套下是一个喷出燃气的管道,负责输送富氧燃料。
在上方,为了加快受热,齐兴宇也额外安装了一个喷火口,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这满满一大缸的铁块,就能被迅速烧成铁水。
这可是满满一大缸啊,这效率天底下谁比得上。
这样的炼铁效率,直接给一众打铁出身的匠人看懵了。
知道齐兴宇厉害,还不知道齐兴宇这么厉害。
“好了,别围着看了。”
“所有的材料都能规模化生产了是吧,小刘你也别闲着了,你爹研究发电机,你就给我当助理吧,回头仔细核对一下,要是没问题这个方案我就上交给太子殿下了。”
小刘精神一振,赶忙说道:“好的,我这就去核对。”
第二天,齐兴宇带着小刘整理出来的实验书记,以及自已撰写的实验结果报告,来到了东宫。
“太子殿下。”齐兴宇作揖行礼。
朱标说道:“快,入座,可是冶铁的方法出来了?”
齐兴宇点头:“回禀太子殿下,成了。”
“这些都是实验数据,太子殿下请看。”
朱标接过齐兴宇递过来的报告,仔细研读了起来。
“好好好,一目了然,通篇没有一句废话,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个报告的风格不错,我看应该全面推广,免得那些官员总是搞出糊里糊涂的话,在那玩文字游戏。”
齐兴宇抽了抽嘴角,只怕推广之后,自已又要受到百官的讨伐了。
“嗯,你这些设计都很不错,回头咱就交给工部,让工部加快制造。”
“到时候你也别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工部监督一下,要是自已没空,就让你局里面的工匠去看看。”
“别搞出什么大的差错。”
齐兴宇立刻说到:“遵命。”
看着齐兴宇正襟危坐,朱标突然说道:“爱卿啊,你真的数次解大明危机于水火啊。”
“银子不够找银子,冶铁不行改冶铁。你这么多功劳,孤再不赏你,就说不过去了。”
齐兴宇:“太子殿下谬赞了,为朝廷办事,是臣的本职。”
朱标一摆手:“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赏有罚,才是正路。”
“这样吧,咱赏你……”
齐兴宇连忙摆手:“太子殿下,无需这些,为大明办事是臣的荣幸啊!”
朱标呵呵笑了笑:“爱卿,切莫在推脱了。”
“千亩田地,你花钱如流水,也该留一点老本了。”
听到朱标这句话,齐兴宇微微一愣。
朱标怎么知道自已花钱如流水的?
看到齐兴宇愣住,朱标开口解释道:“不要误会,这些都是孤的妹妹,和孤说的。”
齐兴宇撇了撇嘴,想不到唐小柒和朱玉茹什么都说。
这是把朱玉茹当做自已的闺蜜了?
叹息一声,齐兴宇只能说到:“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标:“你小子,接受孤的赏赐还这么不情不愿,下次孤可不给你赏赐了。”
离开了东宫,齐兴宇便跟着宫中的太监,前往自已的庄子。
明朝的千亩田地如果换算成现代,大约相当于六百多亩,不算特别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毕竟齐兴宇记得,封侯爵好像到手也才千亩田地,只不过侯爵比自已多了一个俸禄和名声,算到最后,自已这也算封赏了三分之一个侯爵。
凑碎片了属于是。
来到自已的田地上,刚刚收割过秋稻的痕迹还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被封赏的土地也不是荒地,而是算作皇庄的一种,一直都是皇家派人打理。
毕竟粮食这么珍贵,怎么可能在没有被赏赐出去之前,就扔在那抛荒呢。
只不过,这季节属实不太好,都已经过了秋天,稻子都收完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自已就算是想做育种和杂交,都没机会去做了。
看过了土地,回到应天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
好在带头的太监有令牌,这才得以进城。
回到家,看到已经酣酣入睡的唐小柒,齐兴宇笑了笑。
这个傻妞,什么都和外人说,看来明天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大明的北方边境。
相比于应天府,北方入冬的更快。
不只是北方,东北地区的渔猎民族,也开始对关内虎视眈眈。
去年的寒潮让这些北部的民族,都过得十分艰难,今年秋天的突然降温,更是让这些人打起了南下抢一笔的想法。
只是大明此时正值蒸蒸日上的时候,可不是王朝末年,很容易就能南下的时候。
但是,如果不南下,只怕冬天又要死一大批人。
“族长,带兄弟们冲一次吧!”
“是啊,不带兄弟们冲,兄弟们冬天要怎么过?”
老族长愁容满面,过了好半晌,这才叹息一声:“南下,先派人看看关口。”
“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没有百万大军,也没有十几万几万的大军。
实际上,蒙元早在四五十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等到蒙元在草原上威信尽数失去的时候,草原上的部落已经开始隐隐有独立的倾向。
瓦剌、鞑靼两个部落,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各自独立的倾向。
而此时这两个部落,正在同时思考,该如何绕路,从西方绕到长城后面,开始南下打草谷。
而七月和九月之间这段时间,正是秋收的好时候,也正是蒙元人开始南下抢劫的时候。
大明的边关,一把把新的武器,乘坐着驴车被送了过来。
“什么?新火铳?有多新?”
边关的守卫拆开木箱,看着一把把摆在面前的栓动步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