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医院,齐兴宇赶忙回到自已的屋子,拿起纸和炭笔,就画起历史上著名的栓动步枪:莫辛纳甘。
齐兴宇其实不是很了解枪械方面的知识,只是随便在千度上搜了一下著名的栓动步枪,便开始照着结构图,照葫芦画瓢抄写下来。
相比于自已给朱棣的图纸,这张图纸就要精细很多,很多小零件都被精准的描绘了下来。
抄写下来之后,齐兴宇又转身出门,打算去钦天监去找朱标。
钦天监的位置在白虎街的最外侧,距离太医院并不算远。
应天所有的部门,几乎都在皇宫的正前面,每一个部门之间的距离都很近。
来到钦天监,钦天监监正周昱伶正在院子里,急急忙忙的翻找着历朝历代留下关于天象和气候的记录。
一旁的灵台郎正在慌忙的从书库中,将历朝历代保留下来的天象记录搬出来,给这些十几年乃至百年没有打开的书,翻开晒一晒太阳。
齐兴宇上前开口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在此处?”
周昱伶从书海中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齐兴宇:“不知你是?”
齐兴宇作揖道:“下官齐兴宇,太医院御医。”
周昱伶显然听说过齐兴宇的名字,但是并不知道自已这突如其来的工作,是齐兴宇搞得名堂,便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刚走,你找殿下有什么事?”
齐兴宇赶忙说道:“我这有一份机密要闻,要交给太子殿下。”
周昱伶心想,齐兴宇手中能拿到机密,显然已经成为太子的心腹,这种人轻易可不好得罪。
便开口对齐兴宇说道:“太子殿下似乎是去翰林院了,齐御医可以去翰林院找找。”
齐兴宇行礼作谢,赶忙转身往翰林院走去。
翰林院虽然和太医院之间,只隔了一个詹事府,但是从空中去看,二者一个在西南角,一个在东北角。
齐兴宇先来钦天监,属于是给自已选了一条最远的路。
跑到太医院门口,齐兴宇缓了缓自已的气息,恰好朱标此时从正门出来。
看着齐兴宇站在翰林院门口,朱标疑惑的问道:“你找孤有事?”
齐兴宇赶忙上前说道:“太子殿下,确实有大事,让微臣给忘了。”
紧接着,齐兴宇便附耳和朱标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听完这一切,朱标一脸无语的看向齐兴宇。
“你啊你啊,罢了,反正朝廷有的,过不了几天他们也会有。”
“下次你能不能硬气一些,有孤给你做后台,你还怕他们?”
看着朱标一脸严肃的样子,齐兴宇忍不住吐槽道:“我可怕半夜鬼敲门。”
朱标叹息一声,却也没有责罚,反而觉得齐兴宇做的也不算过分。
没有瞒着自已,给自已兄弟的图纸也是粗糙模糊的,对自已可谓是百般忠心,若是自已在出言责罚,反倒是会伤了人心。
“罢了罢了。”朱标说完,便对着齐兴宇一伸手。
齐兴宇疑惑的看向朱标:“这是什么意思?”
朱标叹息一声:“图纸啊,不是你说的图纸吗?”
齐兴宇一拍脑门:“哎呀,臣把这事给忘了!带了,就在臣的身上。”
齐兴宇骗朱标,说是这图纸是早就画好的。
但是朱标接过图纸,往上一看便笑了出来。
“你这纸还湿着呢……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下次若是发现你还敢骗孤,孤便罚你十年的俸禄。”
齐兴宇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说道:“十年?那我还是早点辞官回家种地算了。”
二人相视一笑,朱标打开图纸仔细看了起来。
看了两眼,朱标不由得感叹一句:“妙啊,这枪的构造虽然复杂,但是打造起来倒也不算麻烦。”
“最精彩的还是这个弹药一体的设计……当真是鬼才之思啊……等等。”
“你这个火药,要怎么点燃?”
齐兴宇指了指旁边,不太起眼的子弹切面图说道:“太子殿下,这就是子弹的图纸。”
“用硝化纤维做主炸药,而硝化纤维则用雷酸汞,通过撞击点燃……”
朱标赶忙摆了摆手:“你再记载的详细一些,回头我交给军器局,让他们生产实验。”
齐兴宇点了点头,继续对朱标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认为,有必要对尺寸进行统一化,这种枪械的子弹和枪管,必须做到极为契合,若是在和普通的火铳一样大小随意,那只怕炸膛会更加严重。”
朱标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齐兴宇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齐兴宇指了指大地和天空:“微臣自有一套办法。”
“我大明营造、量地、裁衣三尺平均之后,可得一个平均的尺寸,这个尺寸乘以三之后,正好等于脚下大地的四千万分之一,可谓是完美至极。”
朱标一脸懵逼的看向齐兴宇:“等等!”
“你说多少?四千万分之一?等一下,你是怎么算出大地尺寸的?”
齐兴宇额了一声,眼睛转了转,立刻说道:“在博物志中看到的。”
“博物志有记载,九十月时,北地辽地正午时地上杆子的角度,而我又在应天测了一下,发现二者角度略有偏差,简单翻一下古籍,计算一下辽地和应天之间的距离,在把偏转的角度也一并计算。”
“如此就能得出,脚下大地究竟有多大。”
朱标张了张嘴,神情有些懵逼:“你是说……你研究的这一切,古书中都有记载?”
齐兴宇点了点头。
朱标继续问道:“那为何天下人都不知道,就你能知道。”
齐兴宇愣了一下,心想朱标和朱玉茹不愧是兄妹,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齐兴宇只能敷衍道:“这涉及到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此处人多,微臣不能轻易说出。”
“若是殿下想知道,那微臣日后为殿下解释。”
朱标疑惑的打量着齐兴宇,不知道齐兴宇这句话中‘敏感’二字指的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过几天你有空了,再来和孤说吧。”